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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春年少时遇见你

第二十五章 谁哭啦?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在青春年少时遇见你 芜萧 5436 2019-12-23 18:44:55

  接下来各人都集中精力准备期中考试。

  因为是到宜兴市中的第一次综合考试,作为高一新生各人都很重视。吴疆也不例外,而且,这次考试,对于吴疆既有压力也有动力。

  现在和周冀相处下来,基本已经确定她并不排斥自己,许多次交流接触,也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好感。特别是宿舍几个同学,都知道了自己对周冀的意思,董肖更是时时随处想方设法拉拢自己和周冀。

  吴疆觉得现在和周冀最大的差距是结果这关,所以一心想要提高结果,学习自然也比以前用功了许多。

  高一的课程有语数英政,物化史地,八门课,考程两天。学校对期中考试很重视,在教室安装的摄像头也开了,这个一般只在考试时才用。

  最后一门是化学,结束铃声响时,吴疆起身行动大了点,手里的钢笔掉在了课桌上,墨水溅到了试卷和坐在前排的谭继伟的浅色夹克。

  吴疆一声惊呼,赶忙在课桌里拿了纸巾帮谭继伟擦。

  谭继伟转头,一看试卷上的墨水,就叫吴疆先擦试卷。有一个被墨水溅到的选择题,已经看不见答案,吴疆看了看试题,补上了答案。

  这时监考老师来了,是地理老师徐老师,把吴疆试卷收了,说:“考试结束了,你怎么还在写答案?”

  吴疆解释了一下:“是墨水溅到了试卷。”说完也没在意,更没发现自己的试卷是被徐老师单独拿去的。

  下午第三节课,是自习课,因为刚考完试,各人相对比力放松,也没人认真看书。

  董肖到上课铃声响起才进来,和吴疆说:“郁老师叫你去他办公室。”

  “什么事?”吴疆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只说叫你去一趟。”董肖摇摇头说。

  吴疆没有忐忑,心想第一次被张老师叫去是让自己做语文课代表,这次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自己开学以来的体现可没特别过。

  到了郁老师办公室,居然徐老师也在。吴疆先喊了声:“徐老师。”

  然后问郁老师:“郁老师,你找我?”

  “考化学,你怎么作弊了?”郁老师一脸严肃。

  什么情况?

  吴疆一听就懵了。

  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模范学生,别说作弊,就是这个念头都从来没有过,这次的化学,重新至尾自己都是认真考试的,怎么被说成作弊了?

  第一次被冤枉,而且照旧被说作弊,吴疆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谁作弊啦?”

  因为气急,声音大的把郁老师预计也给吓了一跳,郁老师居然没说话。

  徐老师一看吴疆声音这么大,郁老师又不说话,预计有点恼火,声音不大但很严肃:“我是监考老师,我看到的,考试结束了,你还从课桌里拿工具,在试卷上改答案。”

  吴疆一听,看了一眼戴着眼镜的徐老师,心想你白戴了这副眼镜,便冷笑一声:“老师,你没看见我把墨水溅在了同学的身上?我从课桌里拿出的是纸巾?而且,试卷上的墨水污迹,你也没看到?”

  我没骂你血口喷人,已经是耐着性子了,究竟你是老师。

  直接把徐老师的姓也省掉了。

  吴疆一连串的反问预计彻底把徐老师惹火了:“我没看到你把墨水溅到同学身上,只看到你从课桌里拿工具,在试卷上写字,另有,墨水污迹,不会代表你没作弊。”

  预计还没解气,又对着吴疆说:“你考试作弊,还找那么多借口,态度还这么不规则。”

  然后对着郁老师说:“郁老师,学生是你班级的,我只看到了他作弊,而且已经报给教务处了,怎么处分,是他们的事,你和这位同学谈谈,我先走了。”

  预计徐老师也是第一次遇到作弊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学生,火气也很大,连珠炮说了那么多。

  老师,你冤枉我不算,还这么赶尽杀绝?

  吴疆一听就急了,自然地向前一步站在徐老师面前:“话还没说清,你别走。”

  吴疆往前一站,比徐老师高了许多。徐老师脸色铁青:“你还威胁老师吗?有什么话,你自己去教务处说。”

  说完就走了。

  这是侮辱我人格的事。

  话还没说清,你别跑。

  吴疆要追,被郁老师厉声叫住了:“吴疆,你站住。”

  看到吴疆停住没追出去,郁老师的口气也缓和了:“到底什么情况,你再说说。”

  吴疆脸涨的通红:“考试结束,我不小心把钢笔摔在了课桌上,墨水溅到了谭继伟身上另有试卷上,我就从课桌里拿了纸巾帮谭继伟擦的,还擦了试卷上的墨水,有个答案被墨水弄没了,我又写了个答案,是第二道选择题。”

  郁老师一看吴疆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像在撒谎,一时也不能判断,就说:“你先去教室,我来问问教务处。”

  这就对了,郁老师,给你赞一个。

  听到郁老师这么说,吴疆情绪稍微放松了一点,觉得郁老师应该会把事情真相搞清楚的,便说:“郁老师,我真没作弊,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请您一定帮我问清楚。”

  特意用了“您”字。

  回到教室,吴疆只觉得委屈,走到座位边,拿起书本就重重地往课桌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下,脸憋的通红,也没顾及同学们都看着自己,只顾低着头生闷气。

  董肖从来没见过吴疆这样,心想一定出了什么事,而且很严重,赶忙递过来一张纸条:怎么了?

  吴疆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并努力地平复自己的情绪,没看董肖,也没有回复他。

  挺住,男儿有泪不轻弹。

  董肖站起来,一把拉起吴疆就往教室外走去,直接到楼梯口:“什么情况?”

  吴疆看到董肖一脸关切,怕他看见自己强忍的眼泪,赶忙别过脸,也没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说:“徐老师说我化学作弊。”

  董肖一听预计也急了,一把抓住吴疆:“你有没作弊?”

  “没有。”吴疆用力甩开董肖的手,满脸怒气。

  两个字,短暂,却坚定,这让董肖听了,自然也判断得出,吴疆真的没有作弊,便问其时的情况。吴疆又把考试结束时的情形说了一遍,这已是第三次说了。

  这是董肖第一次看到吴疆情绪这么激动。

  吴疆给董肖的印象一直是很内敛,甚至忧郁的,从来没有把情绪这么外露过,现在看到他眼眶湿润,脸色通红,董肖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受。

  他知道,吴疆没有作弊,但必须找出证据。

  想到考试时教室里开了监控,董肖决定去检察监控录像,但他也没有掌握确定监控是否清楚。于是和吴疆说:“我和你去监控室看看录像。”

  说完用力在吴疆肩膀上拍了一下,并有片刻的停留:“相信我,一定会水落石出。”

  董肖的想法是,吴疆肯定没有作弊,如果监控能清晰地还原其时的情景,那就没事。如果监控不清楚,自己也要尽最大努力为他洗白,好比,找谭继伟作证,另有,一定要发动郁老师帮自己的学生说句公正话。

  于是拉了吴疆直接去监控室。这里学生是不让进去的。董肖和事情人员说了考试结束时的情况,看到对方为难的样子,知道学生是不能检察监控的。

  “麻烦你就看看高一(2)班下午三点九分后的那段监控,坐中间靠右最后一排的那个同学其时是怎么回事,我们不看。”董肖心想也不能为难他,便说的客气。

  都怪自己适才被徐老师气糊涂了,怎么没想到有监控。

  你照旧太沉不住气了。

  到了监控室,吴疆心里已经有底,心想监控一定能还给自己清白,但碍于学生不能检察监控,也不确定监控是否录下了其时的清晰画面,便也以求助的口气和监控人员说:“你就看看这个位置的监控是否清楚,你只要告诉我们这个,其他的,我们不问。”

  说着拉了董肖走远一点。

  监控人员看了看吴疆和董肖,边操作电脑边说:“那我就只看看监控是否清楚,此外情况我不会说的。”

  “谢谢您了。”吴疆对着事情人员一个鞠躬。

  郁闷。

  我也是个从小清高的人,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名节,何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一会,事情人员说:“高一(2)班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中间靠右最后一排的那个同学,画面很清楚,你们走吧,别问什么了,我也不会给你们看的。”

  董肖一听,说了声:“谢谢。”便拉着吴疆走出监控室,直奔教师办公室。他觉得郁老师作为班主任,应该为自己班上的学生出头。

  路上吴疆问董肖去哪里,董肖说:“去找郁老师,我们不能看监控,他可以看。”

  “郁老师说帮我去问问教务处的。”吴疆说。

  到了教师办公室,郁老师正在批作业,吴疆便问:“郁老师,您去问了教务处吗?”

  “问了,教务处说,以监考老师说的为准,会按校规作出处分。”郁老师头都没抬。

  “徐老师基础没看到真相,凭他一句话,就作为依据了吗?”吴疆一听就急了。

  “不听监考老师的,那听学生的?”郁老师继续批作业。

  董肖一听,郁老师并没有为吴疆出头的意思,赶忙说:“郁老师,考试时有监控的,而且画面很清晰,你可以去看看录像,就知道真相了。”

  郁老师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对着俩人说:“教务处说了,以监考老师说的为准。”

  此路不通,多说也是空话。

  董肖还要说什么,吴疆拉了一下董肖,对着郁老师说:“谢谢郁老师帮我问了教务处。”然后拉着董肖出了办公室。

  “郁老夫子什么意思?一点不为自己班上的学生考虑?太没继续了。”董肖很是气愤。

  “我去找校长。”吴疆冷哼一声。

  “一起去。”董肖听到说去找校长,越发确定吴疆没有作弊。

  “不要,我自己去。”吴疆不想董肖扯进这件事,担忧会对他有负面影响,便谢绝董肖。

  董肖看着吴疆,心里有一丝惆怅。他并没有真正把自己当成好朋友或者兄弟,至少,他没有体会到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担忧他,否则他不会拒绝自己要陪他一起去面对。

  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看着吴疆说:“我,陪你一起去,我相信你是清白的。”

  此等危机,我反面你一起面对,算什么兄弟?

  吴疆看到了董肖眼里满是真诚,很感动,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往前走。董肖跟上。

  到了校长办公室,直接敲门。

  开学仪式时,校长讲过话,所以两人都知道校长姓蒋。吴疆没忌惮太多,现在查了监控很清楚,那自己就不会被冤枉作弊了。既然郁老师不愿出头,那就只能找校长。

  吴疆开门见山说明来意:“蒋校长,打扰您了。我是高一(2)班的,我叫吴疆。”

  然后又把化学考试结束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特意强调了一点:“蒋校长,我是实在没措施才找到您了,这次考试,也许对我的人生没有太大影响,但如果说我作弊,记入档案,却会是我人生中永远的污点,所以,斗胆请您,过问一下,托付了,蒋校长。”

  蒋校长,就看你怎么为学生秉持公正了。

  徐老师这么武断马虎,无异滥杀无辜。

  有监控作证,我就是拼了小命,也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蒋校长听到这里,不觉看了看吴疆,心想,这个学生能说出这个理由,口才不错,而且知道有监控,还敢来找自己,应该是有掌握的。

  不外脸上不动声色:“老师严格监考是他们的职责,也是为学生着想,如果其时没看清,你们也要理解。你们既然来找了我,我会让老师看看监控到底是什么情况。”

  董肖一听,知道蒋校长会部署下去,便说:“谢谢蒋校长,因为考试作弊不仅事关学生本人,也会影响到班级,所以我们不得已才来找您的,那我们先回教室了。”

  说着便拉了一下吴疆,示意他离开。

  吴疆听了蒋校长的话,已经放心,便对着蒋校长一个深鞠躬,和董肖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俩人回到教室,已是第四节自习课,进去时,有好几个同学抬头看他们,不外应该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坐下后,吴疆虽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但心里照旧很忐忑,也没心思看书。

  董肖递过来一张纸条:放心,一定没事。

  吴疆看了一眼董肖,笑了笑,却心情庞大。心里很谢谢董肖为自己出头,也很佩服他的机智,第一时间想到去查监控。

  好不容易捱到快下课时,郁老师来了,从后门进来的,叫吴疆出去,迟疑了一下,也叫了董肖。

  到了楼梯口,对着俩人说:“是蒋校长叫了教务处的人去查的录像,你从课桌拿的是纸巾,我也看了你的试卷,确实是第二道选择题被墨水溅到了,答案写在了边上。学校商量了,你没有作弊。”

  原来就没作弊,还不是你们搞事。

  既然还我清白了,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唉,那就言不由衷地说声谢谢吧。

  不外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郁老师继续说了:“你们本事挺大的,会去查录像,还会去找校长。”

  什么?你们不检验自己轻率,还怪我们为自己讨回清白?

  老师要面子,学生就不要吗?

  “郁老师,如果不去查录像,那是不是就判定吴疆作弊了?”董肖一听就不爽了。

  郁老师听出了董肖话中的不满:“董肖,你身为班长,居然带着同学直接找校长,你有没想过我会被校长怎么看?”

  兄弟,知道你够义气,但这事,你别掺和了,照旧我来吧。

  怕董肖对郁老师出言不逊,吴疆赶忙插话:“郁老师,董肖只是陪我去的,他也是为班级着想。如果我这次被冤枉,最多也就是在我人生中抹上一个污点,但这样对我们高一(2)班也是抹黑,对郁老师您也倒霉啊。”

  这明显是带着情绪说的,最后口气已经差池,在郁老师听来,即是阴阳怪气了。

  郁老师预计没想到吴疆董肖会这么回怼自己,而且说的还很在理,让自己无法反驳,一下子就磕巴了:“你,你俩还理直气壮了,难怪蒋校长和我说,你班上的两个男生不错,口才好,长相也好。”

  原来就是。

  哈哈,是吗?你是长的帅,可是,你不磕巴吗?

  我去找蒋校长时,没磕巴。

  而且,以后都不会磕巴了。

  吴疆照旧不想让董肖说话,自己抢着说了:“郁老师,蒋校长没怪我们啊,这似乎是夸我们。”

  郁老师不想多说,脸也板着了:“就算你没,没作弊,你对徐老师是什么态度?你必须和他致歉。”

  转头又对着董肖说:“你作为班长,擅自去找校长,也要好好检验。”

  吴疆一听,乐了,我还正要去找徐老师,看看他怎么下台,你倒还叫我去了,便说:“好啊,郁老师,你能一起去吗?看着我老实地和他老人家致歉。”

  董肖看到吴疆在笑,也听出了他话中有话,赶忙说:“郁老师,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太目无组织,居然敢自作主张带同学去找校长,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我一定绝对听从郁老师的部署。”

  “郁老师,快放学了,我们赶忙去和徐老师致歉。”吴疆继续跟上董肖的节奏。

  俩帅哥,不去演二人转,有点屈才了。

  郁老师,你竟然如此单纯。

  三人到了徐老师办公室,徐老师正在批试卷。

  老师,我来了。

  吴疆上前一个鞠躬:“徐老师,今天考试的那场误会,我态度欠好,冒犯您了,对不起您,请您老师不计学生过。”

  徐老师抬头,推了推眼镜,照旧一本正经的样子:“吴疆同学,虽然这是个误会,但是你也要理解老师,规则态度,考场纪律严格,是为了学生好。”

  老师,我适才可是态度老实致歉了,你非要这样么?给你台阶不要啊?

  行。

  吴疆心想,如果不是我们找了蒋校长,预计作弊这事,我就坐实了。究竟照旧有点不平气的,就想拿监控点一下他,于是一脸笑容:“徐老师说的对,学校在教室里装了监控,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学生作弊。”

  懂了吧。

  徐老师有点尴尬:“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们走吧,我还要批试卷。”

  老师厉害,一点就通。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就大人大量啦。

  吴疆又对着徐老师一个鞠躬,然后看了看郁老师:“郁老师,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郁老师和徐老师打了个招呼,和吴疆董肖一起离开。董肖离开时说了声:“徐老师再见。”

  郁老师回他办公室,吴疆和董肖回教室。

  董肖看到吴疆一脸轻松,便想逗他,学着徐老师的口气说:“吴疆同学,虽然这是个误会,但是......”

  然后故意停住了。

  吴疆马上反映过来,学着郁老师的口气回他:“你作为班长,擅,擅自去找校长,也要好,好好检验。”

  “这里不是你来的地儿,没你什么事了,赶忙滚吧,我还要批试卷。”董肖继续模仿徐老师说话。

  吴疆听到董肖改了徐老师的话,便也模仿郁老师说话:“董肖,你虽然是高一(2)班的恶霸,但也不能不通过我就带着同学直接找校长,你有没想过我会被校长怎么看?你知不知道我脆弱的小心灵受到了多大的伤害?不要以为蒋校长夸了你们口才好,长的好,就可以目无一切。”

  口才真好。

  可是,你这节奏转变的也太快了点吧。

  董肖一看吴疆说个没完,凑近了,盯着他看:“不哭了?”

  我靠,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宜兴市中第一帅居然哭鼻子,我还要不要混了?

  吴疆脸都红了,生生地停下脚步:“谁哭啦?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给我记着了,我没哭。

  说完加速脚步向教室走去。

  危急之时,挺身相助,此乃真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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