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了?”
“是,是的,祭司大人。”眼前的村民一副低声下气老实巴交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还拿着一把草叉,看上去就宁静常随处可见的普通村民没什么两样。
“刚刚烧起大火的时候,为了宁静考虑,我就没让我的妻子带着我的儿子回家去,而是让他们先去宁静的地方躲一下,可是没想到,就在适才我去找她们的时候,却发现她们不在那里,我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她们的踪迹,祭司大人,你可要帮帮我啊。”
“唔,这听上去可有些难办啊。”祭司略微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反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她们觉得那里不宁静,所以躲到此外地方去了呢?”
“这......”那个村民看上去也有些动摇了。
“不,欠好了祭司大人。”就在两人对话之际,第二个村民也带来了欠好的消息。“祭司大人,我的妻子和女儿他们被人掳走了啊!”
“掳走了?怎么回事?”祭司眉头一皱。
尔后祭司便听到了与适才第一个村民险些一模一样的说法。
“这样吗?一次或许是偶然,两次三次就不是了,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祭司点了颔首,环视了一下四周因为接二连三的坏消息而变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村民们,接着说道:“我可以理解列位心中焦急的心情,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不能疏散行动。”
“那难道让我们坐视我们的妻子孩子失踪不管吗?”
“是,是啊,祭司大人,他们很可能是被那个魔女掳走了,您可不能不管啊。”
“真是可恶的魔女,早知道适才就直接杀了她!”
一时之间,祭司四周变得有些乱糟糟的,因为家人被掳走而显得有些焦急的村民们果真如同南想的那样,变得有些杂乱起来,甚至开始顶嘴祭司的话,如果在平时,这是他们基础不会泛起在脑海中的想法,却在适才的情急之中忍不住脱口而出,他们已经变得有些自乱阵脚了。
在这样的局势下,祭司不得不站出来抚慰两句了。
“冷静些,列位。”平日里积攒的威望看上去照旧很有用的,至少在祭司开口的时候,周围的村民哪怕心中有再多不满再多惊骇,他们都选择了平静下来,听从祭司的部署。
“听我说,列位,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很着急,请相信我,我现在也很焦急,究竟作为神的使者,没有掩护好神的子民,是我的失责。”祭司老实的看着村民们的眼睛,开始了属于他的演出。“但是,如果我们就这样着急的出去寻找那些失踪的人,我们便落入了敌人的圈套里。”
“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快快当当的分头行动,却‘恰巧’被敌人所看到,那么会是怎样的一个下场?”
村民们都不吭声了。
“落单的我们会被逐个击破。”祭司冷酷的说出了结论,而这也让在场的村民们纷纷低下了头。“而这也是敌人想要做到的,他们没有能力来正面击败我们,只能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疏散我们的力量。”
“所以正好相反,现在我们非但不能疏散开,反而要紧紧的团结在一起,决不能给他们有任何将我们各个击破的时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会放弃那些失踪的人,只是在这之前,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需要找到那些还没有确定失踪的人,将她们掩护起来。”当祭司说完这话的时候,在场不少村民的眼睛都变得明亮了起来,正好与那些眷属已经失踪的村民再加上因为祭司的命令而变得有些绝望的村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那祭司大人。”第一个陈诉自己妻子孩子失踪的村民似乎仍然不愿放弃最后一点希望。“那我的妻子孩子该怎么办呢?”
“我很歉仄。”对此,祭司只是决绝的隔离了他最后的希望。“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死了,我不能冒着失踪更多人的风险去救回你的家人。”
“我明白了。”最终,那个村民也没有说出更多的话,他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跟上了祭司的队伍。
虽然很想独自一小我私家去把自己的家人找出来,但是祭司大人说得对,仅凭他一小我私家又能做些什么呢?不管是对于那个白狼亦或是那个被追捕的恶魔来说,他一小我私家什么也不是。
虽然有些残酷,但是现在照旧先活命要紧。
对不起了......
......
“果真吗,最后照旧没有分头行动,而是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吗?”南心疼的抚摸着北身上的创口,随后取出了陌寒给她的草药,嚼碎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上面,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原本流淌着鲜血的创口便停止了继续流血。
“是的。”北趴下了身体,任由南给她疗伤,清凉的草药极大地缓解了她身上的痛楚,很快就能够再度恢回复本的战斗力。之前和祭司见了一面并脱离了村民们的视线之后,她很快地便再度遁入了黑暗之中,在确认了祭司接下来的行动后,便随着气味回到了南的身边。
这里此时已经三三两两的已经有了二十多个俘虏,都是落单之后被南抓住时机绑到这里来的,原本是计划借此时机打散祭司身旁的队伍,不外祭司果真没有这么轻易地就上当,这样也好,否则她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份筹码可就用不上了。
那些村民们暂时会听从于祭司的歪理邪说,他们会团结在一起,争取不给她们任何提倡偷袭的时机,但是这种要领依然只是治标不治本,他们仍然想要救回他们的家人,那么正好,南会给他们一个时机,一个救回她们妻子孩子的时机。
除非他们真的对于他们的神疯狂到连自己的家人都不管,否则到了那时他们一定不会再理会祭司的命令,甚至他也无法阻止村民们的行动,这会让他真正意义上暂时成为一个没有人援助的孤苦伶仃。
到了那时她的时机就来了。
现在手里的筹码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拖延下去了,否则等到祭司的援军到来,那么她现在所做的事情都白费了,既然如此。
“搭把手,北,让我们把她们转移到此外地方去。”
“要背到哪里去?”
“嗯...你刚刚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些烧了一半的屋子?”
......
“找到了?”
祭司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眼前的村民,对方脸上焦急的神色不似作伪,但也正因为如此,这个消息传来的时机才变得格外的坏。
“在哪里找到他们的?”
太巧合了,实在是太巧合了这个消息,很难不让人想到这是一个圈套,但是没有措施,纵然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祭司也必须要往里面钻了。
南给他出了个难题。
“在老皮里斯屋子的顶上。”
祭司知道那里,老皮里斯是村子里知名的酒鬼,也是一个虔诚的信徒,而就在适才这个虔诚的信徒已经死在了北的利齿下,毫无抢救的可能,但这其实都不是事情的要害,这个事情的要害在于老皮里斯一生没有结婚,而且,他有着全村最大的酒窖。
是的,作为一个知名的酒鬼,怎么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酒窖,老皮里斯的屋子很简陋,但他把酒窖挖的很大很结实,那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酒,虽然都是一些劣等货色,但是数量却很惊人。
至少用来制造一场大火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计划做的吗?”祭司脸上流露出冷笑,他已经想到南究竟计划做些什么了,可笑的伎俩,她们居然认为他的自信来源于这些不堪一击的蠢货?真是幼稚至极的想法。
看来是时候让她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实力上的差距了,他祭司可不是什么战斗力孱弱的货色,仅凭这些战略想要击败他,怎么可能?只不外南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实在有些超乎他的预料,凭据他对南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用这种那个无赖人渣才会用的措施,这样看来她已经开始拥抱自己的天性了吗?真的是......他开始越发期待这一边的晤面而不是和另外一边那头畸变的怪物决一死战了。
事情今后开始似乎重新变得有趣起来了。
“她们在引诱我们已往,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圈套,甚至就连猪猡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圈套,虽然了,她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她们不在乎,她们在借此讥笑我们,讥笑神的子民连自己的家人都掩护不了,讥笑神的子民也会屈服于死亡之下。”想通了事情的要害之处后,祭司当机立断,高声地朝着周身的村民喊道,他的双眼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赤红色,看上去十分的恼怒,宛若一名被激怒的圣徒。“但如果她们以为我们会就此退缩,她们就大错特错了,神的子民们不会畏惧,既然卑劣的恶魔们主动向我们提倡了挑战,那我们也应当迎战才是。”
这一次,不需要祭司多余的命令,蜂拥在他身边的村民们纷纷提起了手中的草叉,高举向天空,他们的双眼中映射着火光,平静地期待着他接下来的的命令。
“很好,看来列位都已经清楚地知道我们应该做些什么了。”祭司点颔首,随后用力地举起了右手。
“让我们杀已往,消灭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