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配合他掩饰生理缺陷，向他提点条件也合理。
时欢欢从容不迫地开口：“好说，我要时家所有人支付他们应有的价钱，不说家破人亡，至少也得家宅不宁，诸事不顺，后半辈子都在凄苦中渡过。”
女孩的声音不紧不慢，透着几分懒散，似乎家破人亡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
她是时家遗弃在外的私生女，自小和母亲叶瑾在他国相依为命。
三年前，母女俩人意外遭遇一场车祸，叶瑾和司机就地死亡，时欢欢侥幸活下来，但也因此成了植物人。
时欢欢的恨，多数源于那场车祸。
莫昀淡淡看了她一眼：“你也是时家人。”
时欢欢一怔，修长的睫毛闪躲的敛下去，几不行闻地嗤了声：“太伤心了，我还以为莫总是可以理解我的。”
莫昀看穿她似的，没有说话。
时欢欢装作看不见。
各人一路货色，教训谁呢？
可那沉甸甸的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很快让她喘不外来气。
和过敏的窒息感差异，这是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无法用药物反抗。
“好吧，我也没那么伤心……”
她张了张嘴，正想找个理由搪塞已往，莫昀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声线冷淡，“我不加入。”
不加入是什么意思？
时欢欢轻轻蹙了蹙眉，尔后又徐徐舒展开。
不打紧，不离婚，其他的可以日后徐徐图之。
明亮的大眼睛转了转，白皙如葱的手指马上跟弹钢琴似的，从沙发的一头弹到莫昀的那一头。
“那么我们就算告竣共识，不离婚了对吧？”
没有眼神，没有回覆。
时欢欢嘴角继续上咧：“那就这么说定了，不离婚，不出轨，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预干与！”
说着，伸出一根小拇指。
“……”
“拉勾，一言为定。”
莫昀修长的手指握着骨瓷杯一顿，眼皮徐徐掀起，看着近在咫尺，神色极其认真女孩，薄唇轻启。
“滚。”
“……”
这活该的颜值！鲨她！
时欢欢一口吞下嘴里所有的糖，撒腿就跑：“莫总，我可当你默认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跑！
这男人有毒！
一个滚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特么的都是鲨她的多巴胺！
失常！
下楼梯的时候，遇见上来的林凡，林凡喊了声夫人，急遽进了书房。
时欢欢看着清隽的少年闪进书房，又看着书房的门关上，怔了两秒，联想到什么，眉梢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
啧。
“夫人，给您炖了冰糖雪梨，下来喝点吗？”楼下赵妈问道。
时欢欢转过身，三步并两步地往下跳：“好呀~”
时欢欢生得灵巧悦目，又不骄纵，有手有脚，嘴甜另有礼貌。
一碗冰糖雪梨的功夫，赵妈打心眼儿喜欢上了这个小夫人：“夫人，要不要再来一碗？”
“唔，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胖了~”这么嚷着，时欢欢又囫囵了一大口。
“夫人一点都不胖！”赵妈满眼疼爱，余光看到楼梯上的身影，立刻收起笑意，“少爷。”
这么快就完事了？
腮帮鼓鼓的时欢欢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