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雅喝了牛奶，又玩了一会儿游戏。
她刚准备睡觉，就听到门外有消息。
她坚决放下手机，蒙着被子装睡。
片刻后，她房间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并不是冷风冷雨，那就只有沈景桥了。
程小雅闭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沈景桥盯着程小雅的背影看了很久。
女孩的呼吸声均匀细小，睡觉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可他总觉得程小雅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
他默了片刻，走到不远处的梳妆台，拉开抽屉四下看了看。
并未发现什么奇怪的工具。
他的视线蓦地落在她放在桌子上的电脑上。
那是一台比正常电脑厚一倍的条记本，外壳都被磨出了陈旧的斑驳痕迹，并无标签，也看不出什么牌子。
他伸手摸了摸，电脑是凉的，不外在电脑旁边摆放了许多纸张，上面写写画画许多符号，他也看不懂。
他把纸张整理好，摆放整齐，再看向程小雅的试卷。
上面的字迹整整齐齐，像极了电脑打印字体。
站在角落里的小九处于关机状态。
沈景桥看了几眼小九，之后走到程小雅床边拉过凳子坐下。
他盯着睡眠中的女孩，望着她修长的后颈，缄默沉静里良久，站起身又给她掖好被子，走出房间。
程小雅控制着呼吸节奏，听到关门声，她翻了个身。
幸好沈景桥没有动她的工具。
她打了个哈欠，真的累了，就闭上眼睡着了，那时候指针已经指向三点。
第二天早晨，闹钟响起的时候，程小雅万般不舍地从被窝中爬起来。
她用冷水洗脸，又用水拍了拍后颈，人也终于清醒了几分。
离学校并不远，开车已往半个小时的路程。
程小雅吃早餐的时候，精神还不错，就是眼角红血丝格外明显。
沈景桥看在眼里，也没多问，让她多吃点早餐，就让冷风带着她上学去。
等程小雅走后，他回到她房间，把小九打开。
小九屏幕上立即泛起怕羞的心情，笑嘻嘻道：“哥哥早安呀！”
是程小雅的声音，开心甜美，听得人心口莫名一暖。
最近几天程小雅的声音虽然也甜软，可少了几离开心。
“嗯，小九也早安。”沈景桥打了招呼，继续道：“晚上程小雅几点睡？她在做什么？”
昨晚他没盯着她，就想看看她能不能自己睡。
“小九不知道哦。晚上十点后，小九就下线啦。”小九垂下脑袋，很是委屈道：“小雅姐姐似乎不太喜欢小九。她只让我写作业，就不搭理我了。小九是不是没有用啊。”
沈景桥没回覆它的问题，默了片刻道：“你的康健系统能检测出生病吗？”
“能呀。哥哥，你今天很康健呢。”小九星星眼道。
“那小雅呢？”沈景桥问。
小九“嗯~”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姐姐有失眠症，而且是恒久的失眠症。她比力依赖安息药。”
沈景桥挑眉，安息药？
他家没有，程小雅来以后，也没见她买这工具。
难道是她带来的？
因为失眠，所以晚上才打游戏到很晚。
前段时间，虽然睡得晚，但精神状态还可以。
最近她有早睡，但精神很差，难道是半夜药效过了，她就醒了，熬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