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白允墨也是下了决心,他起步晚,天资不高,所以要吃更多苦,支付更多。
言兮彻只说了一句习武很苦。
白允墨答为了梓禾他什么苦都能吃。
米遥感动得热泪盈眶,立刻倒了满满一杯酒:“这是什么绝世恋爱,我先干为敬!”
“总算找到喝酒的由头了?”言兮彻浅笑。
米遥一饮而尽,尔后点了颔首。
“走吧,别打扰他们。”沈梓禾拉着米遥走了几步,在后山的竹林闲逛起来。
散步的米遥也没有放下手里的酒壶和酒杯,她一边走一边倒酒,还能挖苦:“怎么?你不想旅行你家白令郎练武?怕自己独霸不住是不是?”
其实米遥基础不知道白允墨刚起步只能从基本功开始练,基础没有帅气可言。
她甚至对练武这件事也没有看法,就连言兮彻,她也险些没见过他脱手。
所以她只是推测,梓禾的心情或许像是念书时在操场边给打篮球的男友加油的小女生那样悸动。
虽然那是怎样的一种悸动,她也不懂,那时的她已经和狐朋狗友一起逃课去网吧了,在操场上挥汗奔跑的阳光男孩,哪有游戏好玩?
“才不是我家的呢。”沈梓禾别过脸,怕脸红了被米遥讥笑,“别乱说。”
“你别欠美意思嘛,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心情,那种少女心,是什么样的啊?”
米遥发现,直到她看见白令郎和梓禾之间那种怕羞又默契,暧昧又矜持的相处模式,被粉色的气泡闪瞎眼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这颗心,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太久。
“什么样的?这要怎么形容啊。”沈梓禾思来想去,也只能说出个或许,“或许就是靠近的时候觉得心头痒痒的?”
“痒?”米遥眯起双眼。
沈梓禾歪头:“言阁主和你亲近的时候,你不会吗?”
“会是会啦。”米遥抬手又是一杯酒,然后笑自得味深长,“不外位置不大一样。”
她在心里偷笑,太下流了。
算了算了,少女心这工具,太不适合她了。
她放弃。
沈梓禾眨了眨眼,并不明白米遥的意思。
米遥虽然也没计划跟她解释,只是搪塞了一句:“等你长大就懂了。”
“我明明就比你年长,”沈梓禾突然停下脚步,认真地望着米遥的眼睛,“小米,有时我觉得你不止是撞坏了脑袋,而是酿成另外一小我私家了。”
米遥没接话,只是喝酒。
两人突然平静了,只剩下竹林里的蝉鸣。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沈梓禾都计划给自己打个圆场把话题带已往的时候,米遥突然开口了:“如果你猜对了,怎么办?”
沈梓禾笑了起来:“那我还挺想了解你真正的已往的。”
“噢?”米遥挑眉,“你不畏惧?”
“你有什么可怕的?”沈梓禾反问。
“也对,”米遥长舒一口气,“等有一天,我醉得够彻底的时候,会揭自己老底的。”
沈梓禾点了颔首:“言阁主也是这么想的。”
“他也发现了?!”米遥目瞪口呆,“我的伪装到底有多烂?”
沈梓禾有些难为情,但照旧点破:“嗯……你似乎除了一直说自己脑子撞坏了之外,基础就没有任何伪装吧?”
“那他说什么?”
“他说对他而言,你是他喜欢的人,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微风吹动竹叶,沙沙的响。
米遥突然猛灌了两口酒,她发现酒也压不住的,似乎就是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