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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第二十三章 太公钓鱼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骨灰收集者 4296 2020-01-03 16:16:00

  离开王府,鸣皋失魂落魄,她一路向东,不知该去向那边?就在她流落街头、万分落魄之际,一辆马车从她面前经过,一锭金子掉落在她跟前。

  鸣皋自然看见了,她捡起地上的金子高声喊道:“等等,您有工具掉了!”一连喊了好几声,那马车却并没停下。鸣皋跟在那马车后面一路追,一直追到一个僻静巷口,那马车终于徐徐停住了。

  “您的工具掉了……”鸣皋跑的气喘吁吁,但她照旧没有放弃物归原主的想法。

  “什么工具?”马车里传出一个特别动听的女子声音。

  “给!”鸣皋将那一锭金子放在车夫边上的坐位上,转身准备走。

  “那不是我的工具,它现在已经是你的了!”说话间,一只纤纤玉手从车里伸了出来,车夫边上的小丫鬟赶忙上前扶住。

  “无功不受禄,朱紫的美意在下心领了!”鸣皋拱手一礼,以示谢谢。

  “呵呵呵……你叫我什么?……朱紫?哈哈哈……”那女人银铃般的娇笑声回荡开来。

  “我说错什么了?”鸣皋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她抬眼看见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站在马车上俯视着她。

  “你这小我私家还真是有趣,捡了金子还不麻利藏起来,撵这么远做什么?”那女人又是掩口娇笑了半天。

  “不是我的工具,自然要还!君子岂能因一时落魄就丢了操守和底线?”鸣皋义正言辞地说。

  那女人闻言难免又多审察了她几眼,突然她的眸光泛起了一样,像是震惊,“你是从哪里学来这般精妙的修容之术,连我差点都没瞧出破绽!”

  鸣皋一愣,随即她也审察起眼前这个女人来,真没想到尽然另有妙手瞧出她脸上的眉目,鸣皋暗自受惊的同时也不禁赞叹这女子的好眼力。她转念一想,问道:“莫非女人您是故意丢给我一锭金子?”

  “也是!也不是!”女子说着走下车,“这是姜太公钓鱼也!”

  “可惜我不是鱼!”鸣皋隐隐觉得这女人不像是好惹的角色,立马就抽身想走。

  “慢着!”那女人话音一落,便有一人当先拦住鸣皋去路。

  “哼!青天白日之下,想干什么?”鸣皋冷哼一声,刚一动步子,拦住她的丫鬟抬手就想拿她的腕子,鸣皋先她一步,那丫鬟扑了个空。可是紧接着一个扫堂腿就招呼过来,鸣皋赶忙飞身跃起,但身形尚未稳住,一记重拳又迎面猛击而来。鸣皋左推右挡,眨眼间已经过了十数招,然而那快如影的招法照旧没能近她的身。

  “浅浅,住手!”站在边上看的女人命令一声,那丫鬟得了命令与鸣皋对了最后一掌,闪身退回自己主人身旁。

  “你真是越来越叫人惊喜了!”那个女人笑着走到鸣皋身边,对她又是好一番审察。

  “凡事适可而止!我可没有兴致陪你取乐!”鸣皋冷起一张脸,语气已经凌厉起来。

  “啪、啪、啪”随着三声击掌声响起,巷子里突然凭空泛起一百多号人,鸣皋看着那黑压压的阵势受惊不小。就她那点功夫,防身有余,但真要一对多打架,恐怕只有被群殴的份。正在她忐忑间,又一辆马车进了这条巷子,那马车辚辚从鸣皋眼前驶过,除了鸣皋其他的人都跪下了。这时就见车帘微微掀起一下,但不及鸣皋细看,那车已经消失在巷子尽头。鸣皋只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勾人心魄,刚恰恰似看见了一张艳惊四座的女子容颜。

  “马车外表简朴无华,但车辙、车架皆是清一色的黄杨木,上面的纹饰更是美轮美奂。就连拉车的两匹马都是上等的汗血宝马,这小我私家的身份看来纷歧般呐!”鸣皋在心里想道。

  这时先前那个女人又起了身,她拍拍鸣皋肩膀邀请道:“女人如果无处可去,何不为我做事?”

  “不必!”鸣皋迈步就走,这次倒没有人再拦她了。

  “若你哪天改了主意,随时到郑通宝局找我!”那女人最后说了一句。

  离开那群奇怪的人,鸣皋继续在街头游荡了两三日。兴许太过无聊又兴许连用饭都成了问题,于是她随口问街上的一个陌生人,“劳驾问一下,郑通宝局是干什么的?”

  话刚问出口,那路人便像看异类一样瞅她一眼,然后轻蔑回覆道:“呵!郑通宝局你都不知道?那可是帝都一等一的寺库,收的都是极其稀罕的货色。就你这穷酸样,我劝你离那儿远点,当心被人打折了腿!”

  “寺库?!”鸣皋心中一动,从小到大只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但自己还从来没有去过,“这倒是有点儿意思!”她一笑,完全不把这路人的讥笑当回事。

  一路探询,鸣皋到了郑通宝局门前,这郑通宝局不愧是一等一的寺库,坐落的位置正是萧国国都最富贵的地段。那店面相当的气派,单从外面看,清一色楠木作为主要修建质料,所有的雕花纹饰、武艺都堪称一流,不亚于宫里的手艺。鸣皋抬眼,见一块乌木做匾额上书四个工工致整大字:郑通宝局。

  “瞧这通身气派,那人说的果真不假!”鸣皋稍微整了整衣衫,握着那唯一称得上珍贵的弯刀,大步流星就进去了。刚进门就有一个衣饰考究的伙计迎了出来,鸣皋一看那伙计真像哪个大户人家的管家。那人行了礼外交完也审察了一眼鸣皋,见她一副落魄样,脸色就有了些许变换。

  “左右可知这是什么地方?”那人照旧很客气地问了一句。

  “寺库呀!”鸣皋已经察觉了那人的嫌弃,但照旧继续说:“开着门,难道不让人进?”

  “那左右要当什么?”

  “喏,这把刀!这可是杀人无数、削铁如泥的宝刀啊!”鸣皋说完重重将那弯刀搁在了柜台上。她放的用力,只“啪“一声响,柜台后立刻闪出十几条壮汉来。

  “怎么?店大欺客啊!不收算了!”鸣皋说着握起那把刀就计划走,可那些男人却围了上来。

  “这么容易就想走?你当这是你家了!”那会儿还客客气气的伙计瞬间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要否则呢?计划留我用饭?”鸣皋不以为然,虽然心里有点虚,但她这个时候除了逞口舌之利也没有此外措施。

  “呵呵呵……”一阵熟悉的女子笑声从街上传来,鸣皋朝门口望了一眼,街上是有一辆马车往这边来了,但马车离郑通宝局门口,尚且隔着一段距离。

  “呵呵呵……”那笑声恰似就在耳膜边,鸣皋也是学过功夫的人,没想到这女子照旧有内力的人。

  那马车在店门口停住,只一晃神的功夫,那些壮汉全都退的无影无踪了。前日遇见的那女人穿了一身纱裙,身段极其婀娜地款款走了进来,照旧那名叫浅浅的侍女搀扶着,那伙计赶忙垂首退至角落。

  “哪里是店大欺客,明白是客大欺店嘛!”那女人说着坐在堂中下首坐,却招呼鸣皋坐上座,鸣皋也不客气,一撩长袍坐在了上首位置,她心又怒气问道:“女人这话可是从何说起啊?!”

  那女人瞧那弯刀一眼,云淡风轻说了句:“左右这弯刀材质特殊,一看就不是中原能有的质料。这上面的纹饰也只有贵族身份才可以佩戴,更重要的是这个印记……”那女人说着用手指指弯刀上的漠南文字,“这可是只有勇士才有的专属印记!你不是客大欺店又是什么?”

  “哼!”鸣皋只感应这个女人的眼力太过可怕,然而她却勾起唇角,用冷笑掩盖此时的张皇。

  “这样的物件,我这区区小店哪里敢收?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那女人问道。

  “不关你事!原来你一早就认出来了,你想抢我的工具,所以故意把我引到这里!”鸣皋冷声道。

  “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样的工具,我着实不敢收啊!”

  “既然知道不能乱收,那你三番两次故弄玄虚却是为何?”

  “你话问到这个份上,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看中了你,想留你在我身边做事!”那女人坦率道。

  “做事?做何事?”鸣皋端起侍女刚送上的香茗呷了一口,尽然是正宗的太平猴魁。

  “你会做何事?”那女人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平生别无所长,唯有骑技还能凑活!”鸣皋道。

  “好!那你今日就先歇着,明天我带你去个好去处!”那女人爽朗一笑。

  当夜,鸣皋就被带到一个叫缥缈阁的地方住下来,珍馐美酒、金池香汤自不必细说。隔天鸣皋着一袭白衫,外罩一袭浅灰纱袍,简朴用金线丝绦一系就准备出门。这时那女人进来拉着她看了一圈,她见鸣皋金冠束发、风姿俊秀特殊,忍不住赞道:“妆扮一下,还真是个标致人物。若我不知你是女子,恐怕多看两眼也要动心了。你这修容术,可真是绝了!”

  鸣皋一笑,学着那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伸手捏住那女人精致的下颚,凑近她道:“对你这样的美人儿,本令郎向来,来者不拒!”

  “哈哈哈……你可真是笑死我了!”女人推她一把,又是一阵娇笑。

  鸣皋与那女人分坐两车来到帝都西郊的一处修建群,她打眼一瞅这恢宏的气势就知道这怕是专供王宫贵胄游乐的阆苑。这种地方鸣皋倒没去过,究竟她是公主,收支行止都有严格限制。但她听侍候哥哥们的小太监说起过,知道这是个温香软玉、博彩嬉乐的消遣所在。

  进门这一路,目之所及的奢华不行描述,但鸣皋显然对这满眼的富贵气熟视无睹,她的体现又让带她来的女人多了几分好奇。

  “来过这儿?”

  “没!梦到过!”鸣皋笑一声。

  “哈哈哈,我发现以后还离不得你了,怪会逗人开心的!”

  “呵呵……”鸣皋尴尬耸耸肩,“你管饭就好!”

  这么大的修建群落,自然不是用脚走,这里可以选择骑马、乘轿撵、甚至乘花船沿人工河绕行……那女人与鸣皋走了一段便乘撵先走了,随后就过来一个面貌冷峻的年轻后生接待鸣皋。

  鸣皋见那人生得笔直英气,再见他上马行动洁净利索,心知此人定然也是个骑手。鸣皋与他骑马到了一处馆舍,那人率先下马侍立在台阶前,待到鸣皋要下马时,一个仆人小跑上前,匍匐在地上等着做她的脚踏之用。鸣皋看一眼领她来的后生,见他满脸鄙薄心情,再看那馆舍正门上书:“神驹营”三个大字,随即她注意到那扇大开着的门,门中间钉着一根横着的宽木栏。也就是说这门要么骑马跨已往,要么下马钻已往。鸣皋马上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她笑了笑,付托那个准备给她垫脚的仆人退下。

  “你行么?可别逞能!”领她来的人吹一声口哨,轻蔑地说。

  “瞧好了!第一天来,岂能把日后的饭碗都砸了?”鸣皋说着,抖了抖缰绳退后几步。紧接着一扬马鞭,那马就快跑着冲到台阶前一跃而起,就在马跃起的瞬间,鸣皋身子向后一仰,上半身整个地贴在了马背上,就见那门梁擦着她的头略过,“哒”一声,人与马轻松进到了馆舍里。

  “彩!”那黑衣后生不禁拍手赞美,“不愧是炎麟姐姐选中的人!有两把刷子!”

  鸣皋骑马在神驹营兜了一圈,馆舍两侧都是间隔有序的马厩,简陋看下来约莫有上百匹骏马。这些一等一的宝马在马厩里悠然吃着草,每一处马厩都有一个专门的侍卫看守。鸣皋眼见这么多匹皮毛鲜亮的上等马泛起在自己眼前,不禁心中大悦。那黑衣后生道:“您随便在这挑一匹,挑完随我来!”鸣皋也不客气,直接选了一匹通体火红的汗血宝马出来了。

  “我们这是准备去哪儿?”鸣皋问。

  “先不用多问,你可懂马戏博彩?”

  “马戏我知道,博彩我也知道,只是这两个加在一起我却不懂了!”鸣皋坦诚地说。

  “其实也不用想的太庞大,实质也就是博彩。赌坊赌巨细,而马戏博彩是押骑手和马!”年轻后生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鸣皋点颔首。

  又说了几句,鸣皋看看周遭情况,不禁问道:“你那个炎麟姐姐难不成是个手眼通天的人?尽然能带我们来这样的地方。”

  “她手眼通天?她只是主人身边的……”那后生说到这里突然住嘴了,他转移话题指着前方不远的修建道:“快到了!就在那儿!咱们赶忙已往吧!”说完率先骑马走了。

  “主人?”鸣皋重复一句,觉得这里面可真是大有文章。但她也没有多想,赶忙策马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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