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陆小清作干哕状,更不屑的道:“真恶心!你真恶心!无耻又加恶心!”
陆小洁“哈”的一笑,道:“我恶心?”
又“哈”的一笑,继续道:“妹妹啊,我的好妹妹,你果真被我们的那好父亲,荼毒的不浅啊,荼毒到骨髓里去了。
“你看上他,不外就是见他不被我诱惑,认为他是和父亲一样的人,是个什么正人君子……
陆小清道:“父亲不光是正人君子,而且,照旧世上最好的父亲,最好的丈夫。”
陆小洁忽又“哈”的一声,不屑的道:“按他们这个世界的尺度来权衡,我不否认,父亲他确实是个好丈夫,很好的丈夫。
“可你别忘了,母亲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且,母亲还不是人,是狐,是妖。
“所以,对再好,又有什么用?
“他知道母亲,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就是他知道了,他也基础给不了!
“他对母亲好,其实,最大的目的,不外就是要把母亲留在他身边,拴住母亲。
“所以,母亲到死,都没有回去。
“其实,母亲就是他害死的。”
陆小清又一下子来气了,似乎又触到了她的逆鳞,厉喝道:“禁绝你如此曲解父亲!
“父亲对母亲的好,对母亲的爱,是毫无目的的,是无私的,是可以支付一切的。
“就像对我们一样!
“只要是为我们好的,父亲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牺牲!
“最后……
“最后父亲,不就是为了救你……
“为了救你,牺牲了吗!你另有没有一点良心?”
陆小洁冷哼一声,什么也没有再说了。
都没有再说话了。
陆小洁突然仰起头,看着苍穹上的明月,半晌,道:“你说,我们能到哪月亮上去住住……哪上面的男人,应该比这里的男人,有趣得多吧。
“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都在盯着我看?”
说着,她居然张开了双手,闭上了双眼,似乎在享受着月亮上的男人们,在盯着她看的陶醉。
陆小清道:“看你个屁!赶忙穿上吧!”
说着,走去,拾起她地上的衣衫,递给她,道:“赶忙的,穿上!人家会看你?都不知道被几多男人看了。人家看你,还怕脏了眼睛呢。”
陆小洁白了陆小清一眼,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自己的衣衫,提起,转身,然后,用力一甩,就把衣衫甩得飞了起来,飞得远远的。
陆小清道:“你!……”
陆小洁道:“谁说他们不会看!他们现在正都直直的盯着我看呢。好……”对着圆月,大叫道:“我再跳个舞给你们瞧,好欠好?”
她真个就跳了起来。
陆小清说了句:“疯子!”便转身,拉了商前,进了木屋,关上了门。
陆小清道:“今晚……今晚我就不走了!”
商前一惊,道:“不……不走了?”
陆小清道:“是啊!我要守着你!不让她来诱惑你!”
商前道:“这……这不大好吧?”
陆小清道:“怎么,你想她来诱惑你?”
商前忙道:“没……没有!只是……只有一个卧室……一个卧室……那好吧,你去床上睡,我趴在这桌子上睡。”
陆小清突然双手搭在商前肩上,明亮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商前看,看了许久。
商前被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看得不光紧张、张皇,还手足无措……
良久,她道:“我……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陆小洁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喜欢个屁!喜欢!”
商前看了她一眼,立刻闭上了眼睛。
陆小清立刻转身,只见她径直的往卧室走去。
陆小清忙喝道:“你……你进去干嘛?”
“还能干嘛?累了,睡觉!”
“你!……你要在这里睡觉?”
“不行吗?我喜欢,我就睡。”
人已走了进去,看不见了。
陆小清对商前道:“你在这里,我进去把她揪出来。”
“你起来!快起来!要睡,你回村里睡去!起来,快起来!”
哪里能拉得她起来,突然,被她一抱,自己反而倒下了。
陆小洁抱着妹妹,道:“好了,乖,睡觉,我们很久没有一起睡了,今晚就一起睡吧。”
“谁要跟你一起睡!你起来!快起来!”
“乖!别动!别动!睡觉!睡觉!”
陆小清本还要动的,但被姐姐这么抱着,突然感应说不出的温暖,舍不得动了。
过了许久,陆小清对外面的商前道:“商……商前哥哥,你……你在外面那桌子上趴着睡吧!我也要睡了。明天见。”
2
只要趴过桌子睡过的,谁都知道,是很难熬的。
但商前却觉得,有些开心。
和一小我私家独居这木屋的孤苦、寥寂比,趴这桌子的这难熬,已就不算是难熬了。
第二天早上,3月16日,商前早早的醒了。
不敢进卧室。
坐了一会儿,便去厨房,生火,做早餐。
粥已熬好了,她们还没有起来。
太阳已升得老高了,她们还没有起来。
便叫,可没有人应。
商前只得小心的走进去……
她两人已不见了,走了……
吃晚饭时,陆小清来了,提着食盒,里面照样三样菜。
没有多久,陆小洁也来了。
陆小清立刻站了起来,道:“你……你怎么又来了!”
陆小洁却扭腰的坐下了,道:“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喂,不是男人的男人,看你,要出这谷,应该很不方便,很费事吧。我告诉你另一个出去的通道。”
商前道:“另有另一个出去的通道?”
陆小清忙道:“我也知道,商前哥哥,我告诉你!不用她告诉!”
陆小洁忽直直的盯着商前看,道:“你长的不俊美,普普通通的,不吸引人;可你身上高尚的气质、书卷气、另有一股饱经沧桑的悲天悯人的忧郁,倒是蛮吸引人的。就好比瀑布里的石块,以前虽然很丑,不起眼,但经过许多年的冲激、磨洗,它也会变得很美丽,如琉璃、若明镜,很惹人注目。”
陆小清喝道:“你禁绝看他!禁绝看!”
陆小洁基础不理会,又道:“皮相再俊美者,看多了,其实,也就是那样。他们的眼睛,都是空空洞洞的,就是里面有些工具,也都是些池塘巨细的工具。你的这双眼睛,却是像海一样大,海一样富厚,海一样深邃,也海一样忧郁凄凉……看了,让人禁不住大怜!我立誓,我一定要睡了你!”
陆小清听了,跳了起来,喝道:“你走!快走!赶忙走!这里一点儿都不接待你!不接待你!快走!”
陆小洁道:“妹妹,你急个屁!我又没有说要要他!只是睡他!睡完了,你照样可以要啊!不外,也可以共侍一夫吗,娥皇和女英……”
陆小清道:“你……快走吧!赶忙走吧!”
陆小洁道:“走什么走!我去睡觉了。”
说着,起来,就往卧室里走去。
陆小清道:“你……你今晚还要睡这里?”
陆小洁道:“是啊!我觉得这床睡得特别舒服!”
陆小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商前这晚没有趴桌子上了,而是打了一个地铺。
第二天早上,3月17日,起来的晚了一些,去看时,她两人又不在了,走了。
白昼练功。
晚饭时,陆小清没有来了……
等了许久,也没有来。
第二天,3月18日,晚饭时,也没有来。
寂寂的一小我私家,丝毫没有胃口。
外面的月光,很亮。
天上的月,满了,便开始缺;缺无可缺时,又开始圆……
独自坐在门槛上……
那种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孤苦、寥寂……
想到了孟芯……
“舒星派……她好吗?小清女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为什么突然就不来了呢?就是再不来了,也该说一声啊!这算什么呢?唉,孤苦的人,永远都是孤苦的!”
突然,商前猛然站了起来,骇然!
只见一老者,一个满身发光的老者……
商前急遽往屋子里面退……
可那老者,已进来了屋里。
他慈祥的笑道:“你无须怕我,我没有恶意。”
商前颤声的道:“你……你是……你是……”
老者听了,突然黯然一叹,默然了许久,才道:“唉,我已快油尽灯枯了!油尽灯枯了!要找个传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