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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这古代,自来都是以武定天下,以文治天下;而生长到厥后,便免不了又要落入重文轻武的习俗里。
甚至会泛起:万般皆下品,惟有念书高。
这样,便又会泛起国家的战力,越来越弱。
有时说,文人误国,不是没有原理的。
大宁帝国建设后,虽然太祖也和其他的开国天子一样,以种种罪名,放肆诛杀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元勋;而其下手之狠毒、残忍,更是远超前代所有开国天子。
38位开国文臣武将,被杀的只剩四五名。
而且一杀,不仅只杀元勋一小我私家,而是元勋满门都被杀,有的还被夷三族、五族,甚至九族。
认真是杀一个元勋,便株连杀戮的血流成河。
宣王尚家,就是开国武将里,留下来的一家。
景王景家,是开国文臣里,留下来的一家。
太祖还恢复了惨无人道的人殉。
太祖驾崩后,殉葬的嫔妃、宫女共有69人。
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被杀死;而且十几岁的,便有二十三个。
她们有的手脚被捆住,还要摆成一定姿势,生坑;有的,被逼着吊死;有的被强行灌食水银;有的被赐鸩酒……
太祖是残忍的,杀戮甚多,但作为一个帝王,他却是很称职的、杰出的、英明的、神武的,甚至是伟大的!
太祖一生勤于政事,颇多建树;在他的治理下,社会很快安宁,经济也很快繁荣,吏治也很清明。
太祖在位38年,开创了大宁帝国第一个治世,“建隆之治”。
太祖虽然险些杀尽了跟他打天下的武将,但这并不代表,他不重武。
杀了开国武将后,他便马上着手培养、提拔新的武将,并定下国策,大宁帝国,要文武并重。
太祖本人,就武艺高强,据说是个超一流境中期妙手。
文武并重的国策,大宁历代天子,都很好的继续了下来。
所以,现在,大宁的文风和武风,都很盛,平分秋色;朝廷照旧地方,武将和文臣,也没有谁压过谁。
但这江南,却是一个例外。
江南行省是大宁帝国唯一一个文风要凌驾武风的行省。
这江南,自来就是温柔乡,富贵地。
自来,就是以盛产才子美人,著称古今内外。
乱世时,这里倒也会涌现出几个浴血战场的将军;而一旦承平下来,这里的文风之气,便会随之苏醒起来,压过武风。
可以说,承平时,这里有多富庶繁荣,文风就会有多繁荣兴盛。
自古才子慕美人,从来美人也爱才子。
而这江南,甚至到了有些失常的田地。
这里的美人,若没有嫁给才子,不仅她自己会感应很羞愧,脸上无光,还会遭受到亲友的挖苦、讥笑,会被说侮辱了美人这两个字。
而相反的,若这江南的才子,没有娶美人为妻,也会被人说枉称才子之名。
这江南不仅才子受追捧,才女也是一样,也盛产才女。
所以,在这江南行省,似乎只要你有文才,那其身世、身份便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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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各人体现出来的惊异、激动、兴奋,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井光娄越发的激动、钦仰,连声音都不自禁的哆嗦起来,道:“一喜一悲,前诗写尽凄凉漂泊,此词却写尽富贵、欢喜!令郎之才,实不在田令郎之下!不在田令郎之下啊!令郎如不弃,请到敝船上去,痛饮三杯如何?”
井光娄一开口相邀,其他士子们听了,也忙纷纷开口相邀!
“请令郎到我船上去!”
“请令郎到我船上去!我船上有美酒、佳肴!”
这时,田令郎的船也靠了岸,他忽心念一动,也忙跳下船来,忙向商前走来,越发热情的邀请商前去他船上去。
商前立马允许了。
商前去田超船上时,突然忍不住,转头去看,看明雅妍,看清了她的面容,清丽秀雅,美丽已极;气质端庄大气,似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市不由得感应自己变得渺小了,犹如站在大海边。
商前只看了一眼,她正好也看向商前。
两人四目相对,她眼里含着比东风还暖的笑,是那么的治愈,那么的让人难以自持。
商前那敢和她多对视,立刻转开,心不自禁的怦怦跳了起来。
郭巨细姐和丁巨细姐照旧没有回过神来,似乎照旧不敢相信!
他,一个乞丐,真能做出如此好诗和洽词来?
但又不得不信!
当下,她俩对望一眼,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如此盖世才气之人,若不结识……
衣依依站着,一双闪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商前,可商前基础就没有来看她一眼。
所以,当见商前,转眼去看明雅妍时,她心里便马上闪过一抹嫉妒和不快;也不由的随着又转去看明雅妍。
她虽然很美!
但再美又如何呢?
终究,也不外是个风尘女子!
明雅妍和商前对视时,见商前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立刻转开去,忍不住一笑。
目送着商前,进了田超的船舱,心下道:“他两个盖世才气之人,先让他们好好交流交流吧,我们这些诠才末学之人,便先不去打扰得好。”
其他人却纷纷跟上,但被田令郎拦住了,笑道:“各人都别急,我先和他泛论泛论;等明日,明日,我将亲带他到轩嘉楼去,与列位谈诗论词;列位,告辞。明日见。”
众人听了,都异口同声的叫道:“好!好!田兄,你是我们江南第一才子,你和他才气不分上下,由你第一个招待他,再合适不外了!田兄,你可千万要好好招待他!明日我们都在轩嘉楼恭候;到时如不来,我们就要拥进你知州府去,找你要人!”
田令郎的船起锚了,开动了,走了!
…………
船舱里,船在河面上行驶着。
田令郎田超像审察自己手里的猎物,审察着商前。
他绝不会让商前活到明天的。
面上,田超仍旧一副很热情、很开心的样子,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前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商前,你呢?”
田超道:“田超,这于越州知州是我父亲。”
商前点颔首。
田超道:“你的脸?……该洗洗才是。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你长啥样。”一面说,一面便命人吊水来。
商前只得洗了,接过毛巾擦干。
田超看着商前一张普通的脸,笑道:“这样看着就舒服多了。你在这个世界,怎么就混成乞丐了呢?”
商前听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