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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华与刃

第二章 北境猎犬

凯斯华与刃 Iwich 6001 2020-01-12 12:00:00

  我不知自己背着艾多拉究竟跑了多长时间,即便冲出草地我也惊魂未定,我背上的艾多拉用纤细的手臂抱紧我,因恐惧时不时地哆嗦。我感受到后背那柔软的触感,还闻到她头发上传来的丁香香气。我轻轻地把艾多拉放在木桩上,拭去额头的冷汗。我的双手到现在依然哆嗦不止,那冒着红色幽光的双眼也许会成为我一生中难忘的噩梦。反观瓦尔雅,她安步当车走到我面前脸上没有泛起出一丝的恐惧。她慰藉艾多拉后向我问:“奥维奇,你怎么看那个怪物?”

  “怪物。”我追念起他的样子,寒颤不已,但保持理智回覆瓦尔雅,“我不确定,我未曾想到昔人遗迹中会有这种令人恐惧的怪物。”

  我看着还在抖抖索索的艾多拉叹气说:“先回到酒馆再说吧,艾多拉的精神状态堪忧。”

  瓦尔雅拉起艾多拉与我回到柠檬酒馆,我们安置好艾多拉后索夫把我们叫出房间。他的眼中含有平时不具有的焦急,我怀疑是艾多拉在睡梦中梦呓“沃顿”一词让索夫如此。

  “奥兄,也许是我多问了。”他环视周围小声向我们说,“艾多拉究竟遇到什么了,怎样的精神攻击能让她陷入恐惧中。”

  “别让奥维奇再回忆起那个怪物了。”瓦尔雅向前一步对索夫说,“我们到了那个遗迹,而且乐成打开通往遗迹的路,不外那条路上有一位守门人。他是什么我不知道横竖不是人类就对了。他身着玄色铠甲,眼睛冒着幽深红光,手握巨剑挡在我们面前。”

  我很赞同瓦尔雅的描述,不外她缺少我对那个怪物的理解,最重要的是那个怪物身上包裹着让人无故恐惧的气息。

  索夫的心情发生细微变化,别人看不出来可我一眼就能发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索夫沉思许久问出他提问的第一个问题。

  “瓦尔雅·德·哈特,你畏惧那个怪物吗?”

  瓦尔雅用摇头回覆索夫的提问,索夫又继续问:“你想与他战斗吗?”

  瓦尔雅闭上眼颔首回复提问,索夫深呼吸后不正经地说:“华之剑士冠在你的头上真是名副其实,悦目而美丽。用花来来比喻,你就是那夹竹桃般优雅而致命。”

  “你撩不到我的,说正事吧。”

  “我要是撩到你,某些人怕不是要跟我绝交。”索夫偷瞄我一眼,看到我避开他的目光后露出心满意足的心情,抻抻腰朝我说:“奥兄,你们口中的怪物就交给我来处置惩罚。”

  “索兄,那个怪物太强大了,你有几分掌握能击败他?”我担忧地问。

  他揉着下巴说:“五五开,但是,要知道我可是小我私家类。”

  他笑得很辉煌光耀犹如他早把那个怪物消灭殆尽,取得战斗的胜利,不外我照旧能从他那微笑的反面后看到一丝丝的犹豫,另有我现在基础没有措施去理解的忧愁。

  谢谢我的大脑与那个怪物接触后还保持着一丝清醒,这样才让我可以领瓦尔雅和索夫来到遗迹入口。说实话,如果我没有切身看到怪物我基础不会想到,在寂静如尘的夜晚中主之星之下的草地上会有一个怪物驻守于此。索夫让我和瓦尔雅躲在草地里不要出来,一旦他和那个怪物发生战斗,我们乘隙进入墓穴之中。

  “真希望艾多拉可以见到我英勇的一面,这样她就不会老是埋汰我了。”索夫半开玩笑,又归于严肃说,“我一旦与怪物开始战斗,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到里面去。”

  “别死了,索兄。”我用力握住索夫的肩希望他能够平安归来。

  一直对索夫冷淡的瓦尔雅第一次对索夫露出温暖的心情说:“索夫,我也很希望艾多拉能看到你英勇的一面,可惜她躲在被窝里死都不出来了。索夫,别死了,让我们一起到殖民领。”

  我站起身从草丛中出来,向躲在入口四周草丛中的奥维奇与瓦尔雅竖起大拇指。背上的长刀究竟几多年没有被拔出,我自己都快忘记了。自从黑犬兵团的雪原猎犬覆灭后直至至今我都没有拔出过长刀,现在我终于选择让它重见天日。每迈出一步,长刀就变重一分。我能够感受到怪物在遗迹中恼怒的嘶吼,也能感受他对鲜血的渴求。

  他终于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穴中出来了,披坚执锐,戾气缠身。我解开绑在我身上的长刀鞘,从中拔出长刀将刀鞘丢在一旁。我抚摸着那熟悉的剑铭,追念起曾经在殖民领雪原上拼杀的场景。此刀所斩非人,而为妖,是斩杀世界不净之物的存在。

  “无名之物,我不知你来自何方,亦不知你目的何在,但你应离开这片大陆。”我横刀用刀尖指向他,极小声地说:“吾乃北境猎犬。”

  我踏前一步,刀尖也直冲到那怪物面前。可惜他举起巨剑盖住我的冲锋,头盔下的两点红光直视我不放,发出能让万物心惊恸哭的嚎叫。他恼怒了,他踏着极重的法式震起周围的灰尘离开属于他的入口朝我走来。我随他前进朝退却去,刀尖剐蹭土地留下深深的痕迹。突然两个黑影从草丛中飞出,转眼间突入怪物身后的入口。怪物恰似意识到奥维奇二人,转身回去,但我绝不会让他破坏奥维奇的好事。

  长刀破空,划出一道弧线。正如我所料,我的长刀没措施割开那坚硬的铠甲,只是在铠甲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但这对于那怪物来说足够让他感受到疼痛了。

  “来吧,你的对手可是我。”我挑衅他。

  他恼怒地大吼着,朝我抡起巨剑砍来。我轻松一跃避开攻击,自以为他会给我一个缓冲时间,但盲目自信总是错误的。他放下巨剑,冲上前一拳直击我的腹部随后也向后跃回又重新拿起巨剑。钢铁手套的凸起部门让我腹部明显受到不小的伤害,我踉跄险些跌倒但很快站稳。他很擅长战斗,生前是死后也是。我重新摆好战斗架势,举起刀做出防御姿态,不是我不想去攻击他而是我的攻击生效部门只有他铠甲的漏洞,而他对我却是全部生效。

  又是一记夹杂咆哮的风的斩击,我以同样的方式也向斩击挥砍,在长刀触碰到巨剑剑身那刻起,我猛然发力让巨剑偏离开原本的斩击位置,但我的长刀紧咬住巨剑剑身正中那怪物的钢铁手套。我知道,时机到了。我现在只需踏前一步便可用长刀刺入他的臂铠与身铠连接处,但我失算这个怪物的灵敏与力量竟然能让巨剑重新启动。

  巨剑的剑身轻易把我拍飞,剑身的倒刺刺穿我的身体,温热的液体从我腰部流出。我捂着流血不止的腰部,趴在地上看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玄色的铠甲,飞散的灰尘,另有那暴戾的气息。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哪?我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哦,我想起来了。

  她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有着让我对其陶醉不已的身材另有可爱的脸蛋,我很庆幸我们雪原猎犬中能有这么一位生动且坚贞的女性,她在我人生低谷的时候坐在我的身旁与我一同伤心,在我欢喜的时候与我一同欢快。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与他们会在一次简朴行动中与我阴阳两隔。

  冬风咆哮,大雪弥山,黑犬兵团们正做着一项简朴的巡查任务,目的是确保周围地域的宁静。我们无意间在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中发现洋溢着紫色光线的圆圈,那时我们便断定这一定是与殖民领怪物的泛起有直接关系。不知道哪个狂热的团员竟然直接拔出剑砍向圆圈,受到斩击的圆圈痛苦地呻吟扭曲一下,从圆圈中飞出一支利剑结束了他的生命。

  那只是恐怖的开始,从圆圈中泛起身披黑甲,手持巨剑的怪物,他身后追随着更多这样的怪物,犹如一支军队。我们奋力反抗很快酿成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在杂乱中我拉起她的手离开这场怪物为了鲜血的屠杀盛宴。我们跑了许久,我其时只希望能够带她逃离这里,所以我们来到我自以为宁静的一个据点。

  我哭了,恐惧与伤心让我停不下泪水,但她却拍拍我的肩拭去我脸上的泪。

  “索夫,我们要活下去,这个世界还需要我们这样的人。”

  追击的脚步声打断她的鼓舞,我和她一路奔跑直到悬崖,我们发现只能承重一小我私家的树藤。在悬崖边我们相互看着相互,我让她躲在藤蔓上但她拒绝了,正准备与她争吵一番的我却被她一手刀打晕。

  “索夫,遇到你我真的很开心,我爱你。”这是我在晕厥前听到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再当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树藤上,我知道我输了。我输得很彻底,我想要解开树藤死去但我做不到,我不能白白浪费新生的我。我爬回悬崖,发现她倒在被血染红的雪上。我跪在她的旁边,用手抚摸着她酷寒的面庞,之后低头吻向那已经冻僵的嘴唇。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我放声痛哭好让全世界都听到我的恼恨与无奈。

  我用已冻僵的手为她刨出墓穴,埋葬了她,让她永远地甜睡在这片毫无希望的冰雪世界中,完成她曾经跟我说过的愿望。“你还真是无趣的人哪,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生在这片土地,死也在这片土地上,这样我就可以让这片毫无生机的土地充满生机。”

  我从兜中掏出她给我雪见花,她曾经在营地种了一堆可是都没有存活下来,如今我轻轻地挖出坑,把种子放进去,重重地埋到土中。我相信身为雪原猎犬的她,能够让这些充满希望的花朵存活在这片只有怪物的土地上,人类早晚能够击败一切困难,从世界中取告捷利。

  “索夫,要相信自己哟。”

  我苦笑一声,舔舔沾在嘴唇的血液,握紧刀起身朝怪物冲去。长刀如箭矢离开光线,正中臂铠与身铠间的漏洞。怪物吼叫一声,来不及挥刀朝我一拳打来,我徒手接住拳击,不管铁手套割伤我的疼痛,用力旋转手中的长刀。

  “现在,疼痛的应该是你了,怪物。”我朝他那名为眼睛的红光吐痰,长刀与铠甲摩擦发出嘶嘶声响,随后长刀英勇而出。

  他挥出的手臂被我用长刀斩断,怪物迅速持剑后跳离开我的斩击规模,但长刀照旧击中他的头盔让他露出那貌寝的面貌,头盔之下只是一团玄色中夹杂红光的气体。我拾起他掉落的手臂,向他挥一挥说:“想要吗?过来拿吧。”

  “啊瑟兰丝丝丝丝——”

  怪物咆哮着,吼叫中夹杂着疯狂的伤心。这不是我第一次遇到能够理解人类语言的怪物,因为在雪原上,我们杀死了无数抱有执念而死亡的人化成的怪物,甚至有些怪物就是曾经的‘猎犬’们。

  我始终相信我早晚有一天可以再见到她,不外那时可能就真的是诀别了。

  “我,我,我啊瑟兰丝丝丝丝——”他狂躁地挥舞巨剑,卷起一层又一场的风土,很难相信仅仅一只手臂的他竟依然可以对那把巨剑运用自如,“杀,杀,杀。”

  “要杀了我吗?”我握紧剑,身为‘猎犬’的我们受到非致命伤并不会影响身体性能,但照旧会感受到疼痛,但疼痛并不会阻挡我们挥剑,我们可以战斗到直至死亡。我把兜中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这可以停止伤口不停流血导致我失血过多死亡,不外这并不能治愈伤口,药效一过伤口又会重新流血。

  巨剑强袭而来,我绝不犹豫地用力格挡,但强大的压力把我击飞在空中。他踏破地面一跃而起,紧接又是一击斩击把我轰到地面。我看到巨剑朝我用力袭来,急遽翻腾避开插击,手摁地面起身退却。适才被击打的疼痛在我片刻的休息中一股脑地袭来,不外我已经没有时间让疼痛滋扰我的行动了。几个骨头折了而已,只要我的手臂与腿还能行动,我长刀就另有时机割下他的脑袋。

  怪物又是一轮冲锋斩击,我避其锋芒向后翻腾,在我连续三次翻腾后他终于露出破绽。我双脚用力蹬地迅速起身,挥舞长刀不偏不倚地击中他另一只臂铠与身铠的漏洞处。铠甲企图想要咬住我的长刀,可为时已晚,我手臂青筋暴起,随着我发力原本已经抑制住流血的伤口又喷涌出鲜血。

  “啊啊——”我嘶吼着就像我可以用更大的力量一般。

  长刀一点点地下移,直到从漏洞中脱出,随之巨剑哐的一声掉在地上,另有怪物的另一只手臂。我拎刀朝怪物走去,怪物没有嘶吼也没有疯狂,他似乎回归到了平静。

  我讥笑他说:“你也懂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杀,杀,杀——”

  “还想杀我吗。”我举起刀对着他的脑袋,“你完成你的使命了,北境猎犬希望你可以安息于此,不知名的人,愿你的灵魂获得安息。”

  “杀,杀了我。”怪物低下头说,“谢,谢……”

  长刀落下,并不如斩首般那样血腥,因为砍到的只是虚无而已。黑气消失,玄色的铠甲应刀而倒地。我把刀放在我的双手上,借光读出剑铭。

  “我们从灼烁中生,在黑黑暗死。纵横于冰封千里,漂泊在北境之中。不知死为何物,也未知生为何物,常驻于悬崖之上,远望苍穹。心中只是默念‘我将追寻此道,直至终久。’,我即是黑犬索夫。”

  在地上散的七零八落的铠甲在一股风中化成玄色颗粒,随风飘散无影无踪。疼痛陪同我精神松懈打我个措手不及,我瞬间瘫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希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在我打了好几个滚之后疼痛中有所缓解。我勉强地站起身,拖着刀走到刀鞘前,正坐在地上把刀放在我的双膝上。我用衣服仔细地擦拭着刀身,就像我温柔地抚摸她的肌肤。

  这是她给我留下的唯一遗物,在埋葬她时我把我的长刀与她一起埋在那土坑之中,而我拿起她的长刀踏上自以为的赎罪之旅。我回到了黑犬兵团的聚集地,但是期待我的只有酷寒的尸体,那些怪物没有放过任何一小我私家,除了我以外黑犬兵团应该没有活下来的。但给我细微希望的是,我清点了尸体发现与人员名单上少了五小我私家,我不知道那五小我私家有没有乐成逃离也不知道他们逃离之后身在何方。我只知道黑犬兵团的眷属名单,我认为我有责任帮我曾经的队友们向他们的亲友问一声好。于是我收拾好每小我私家的遗物,开始踏上了赎罪之旅。

  几年已往了,我的长刀也在这趟旅途中甜睡着,这条路上仅有一人、一刀和罪而已。我险些走遍圣国内部的任何地域,我也见到形形色色的人,除了她以外其他人的亲属都在圣国。她亲属的位置比力特殊,据说是在联合国的龙城有一个叫做刘的人,是她哥哥。但无论多远,我一定要把她唯一的遗物这把长刀递交给她哥哥。

  我去了,我们也哭了,酒水淹没了丧偶之痛的我,亦然淹没丧妹之痛的他。酒醒之后我决定把长刀给刘,但刘拒绝了。

  “这把长刀是你的,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也只认可你能够拿她的长刀。”

  我收下了,原来想要递交完长刀后我就找个平静的地方离开人世,但我不能就这样放弃这把刀。我们险些每天都市宿醉,正因如此我通过刘认识到了奥维奇。缘分总是妙不行言,我没有想到我接下来的会跟奥维奇一同前往北部殖民领,而且让他资助我利用那昔人的科技再见她一眼,这一眼就算是以死亡为价钱我都心甘情愿。

  我擦净长刀,轻轻敲击长刀的刀身发作声响。这是她曾经最擅长的音乐,我可以坐在她旁边一整天就听她敲击着属于她自己的乐器。我有节奏地敲击刀身,忘记从伤口流出的血打湿的衣服,忘记让我疼痛,忘记这对我充满恶意的世界。我看着刀身反射出散乱长发的男人,他正在露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微笑。

  是快乐吗?肯定不是,那是悲痛吗?也差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笑,他怎么了?

  “唉。”我长叹一声,把刀敬重地放回到刀鞘之中,紧紧地绑在自己身上,步履蹒跚地走到楼梯口旁边安然地睡着了。

  我被轻轻地拍醒,我还迷惑周围的景象时一个男人紧紧地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太好了,索兄,你还在世。”

  啊,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会露出那种笑容了,因为他不再是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游走,他的身边另有名为奥维奇的男人。所以我才会露出笑容,隐藏着自己的苦难,在他们面前露出真正的自己,放下对这个不公世界的警惕心。

  真是的,我那还真是被天神眷顾的猎犬,乌拉山被救的我肯定不会这样轻易的死去,重生肯定是为了让我与她再次相遇的。

  我推开奥维奇露出笑容,用稍微瞧不起的语气说:“奥兄,你多大的人了。我可是索夫,跟什么都能五五开的男人,那个怪物就是一刀的问题。”

  我忍住疼痛站起身对他们说:“走吧,让我们回到旅店。先说好了,奥兄,那个怪物可是我杀的,回去一定要好好请我喝一顿。另有瓦尔雅也要请我喝一顿,我要大杯的蓝色玫瑰那款混淆酒。”

  “你自己去梦里让我请你喝酒吧。”瓦尔雅朝我丢来一瓶药,“艾多拉的药,可以有效地治愈你的身体,喝下去吧。”

  我接过药喝掉半瓶马上感受精力恢复些,看到奥维奇有些萎靡说:“奥兄,我看你精神不振,要不要喝点。”

  奥维奇有些尴尬地说:“我适才似乎死一次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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