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到了一个亿？”
顾清看到了短信的内容，忍不住惊呼作声。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打给我的？”
陈飞也是一脸懵比。
明明杜老板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有人给他打钱？
而且照旧整整一个亿。
连胜十场的奖金也不外才一千万而已。
什么情况？
他和顾清两人大眼瞪小眼，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等一下，我托人查一查。”
顾清拿出自己的手机，走到天台角落，打起了电话。
陈飞的银行卡是她办的，种种信息她都知道，通过银行系统，应该可以查到这笔巨额资金的来源。
陈飞有些紧张。
这笔钱来路不明，指不定是袁无天的手笔。
但袁无天刚刚，似乎也没有联系其他人要钱的举动。
不是袁无天的话，会是谁呢？
等了一会，顾清收起手机，走过来，心情有些离奇。
“资金的来源查到了。”顾清说。
“是谁？”
陈飞竖起耳朵。
“欧洲。”
“什么？这是一小我私家名么？”
“不，我说的是通俗意义上的欧洲，从地理上来说它位于我们西方，从政治意义上来说那是十几个国家组成的联合体，从经济上来说，那是个庞大且富庶的市场。”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给你打一亿块钱的账户，是个欧洲账户。这倒没什么，以特调科的能力，纵然人在欧洲，我们也能追查下去。问题在于，在给你打钱的十秒钟之前，那个账户里，还一分钱都没有。”
“那只是其中转账户，真正的财主还在背后？”
“没错，我托付的网络专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继续追查下去，结果发现……”
顾清顿了顿，吸了口气，“十秒钟之内，那个账户收到了来自欧洲的其他五千万个账户的汇款，每个账户向它汇入两元，总计一亿元。”
陈飞完全愣住。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顾清说是“欧洲”给他汇了一亿元。
五千万个账户。
相当于五千万欧洲人，每人给他打了两块钱，众筹出来了一亿。
他陈飞何德何能，可以获得整个欧洲的资助？
“这这这，我是不是摊上大事了？”陈飞惊骇。
“欠好说。”
顾清看着陈飞，陷入沉思。
缄默沉静片刻。
“我回去再查查。”顾清摇摇头，“这事应该是黑客干的，只是技术太高明，我们的网络专家竟然抓不到破绽”。
“会不会是地下竞技场里的某个观众？”陈飞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观众？”
“我今晚在竞技场挑战十连胜，赌局开得很大，说不定是谁在我身上下了重注，赢了之后开心，就转了一点钱给我……用这么花哨的方式。”陈飞推测道。
“一个亿？”
“赌徒嘛，赢了钱都很大方的。”陈飞说。
“嗯……”顾清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这笔钱……”
“暂时先放在你那里，但不能用。”顾清说，“等我查清楚再说。”
听到不能用，陈飞有点着急，但又欠好明说。
顾清摆摆手，准备离开。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问：“你适才准备对我说什么？”
“适才？”
“你突然问‘能不能相信你’。”
陈飞呆了下。
适才他是计划坦白袁无天还存在的事情，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但现在，卡里有了钱……
“没什么。我现在的身份只有你知道，今晚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所以有点不安。”陈飞摸了摸鼻子。
“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宁静。”顾清没有怀疑，挥了挥手，“先走了。”
顾清离开。
陈飞心事重重地回到网吧里，和苏小晓一起上了后半夜的班，直到第二天中午。
“方姐，我先回去休息了。”
陈飞吃过方红带来的饭，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小房间。
躺在床上，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钱是有了，但来历不明，顾清不让用，肯定也不会带他去黑市里买质料。
只能自己想措施。
眼下的情况很迫切，必须尽快把脑子里的袁无天的意识抹除，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陈飞隐隐觉得，袁无天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好比说，这颗红色石头。
陈飞从口袋里摸出石头，放在眼前端详。
灯光照在石头上，泛起出琥珀般的晶莹透亮。
陈飞这时才发现，这块石头上的红色，其实是因为它内部有密集的红色线条。
就像是……
一缕一缕的血丝。
上来传来压抑的超凡气息。
这气息……有点像是杜老板身上的那股血气。
难道其时杜老板吃下的，就是这种石头？
把它吃下后，就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获得力量后，说不定就能做出“别天神”了。
陈飞把石头放在嘴边，比划了几下，照旧没勇气把它吞下去。
他还记得杜老板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满身都充满着邪恶的气息。
陈飞可不想酿成那个样子。
等等。
陈飞突然心里一动，从床上坐起来。
为什么一定要吃？
我完全可以……把它当做制作写轮眼的质料啊！
看这形状，看这颜色，简直就是为写轮眼量身定做的嘛！
“别天神”就是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之前做不出来，是因为质料太垃圾，浪费的精神力太多。
这颗石头，显然拥有强大的超凡力量。
换句话说，它是极佳的灵性质料，用它来制作的话，就可以节省大量的精神力。
说不定就能把“别天神”做出来了！
陈飞越想越激动，立即就打开抽屉，拿出之前买的颜料，准备动手制作。
就在这时。
手机突然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除了顾清、方红和苏小晓之外，应该没人知道这个号码才对。
骚扰电话？
陈飞没接。
但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
犹豫了一下，照旧把手机拿起来，接通。
“谁？”
“我的礼物，你收到了吧。”劈面是个降低的男人的声音。
“什么礼物？”
“一个亿。”
陈飞蓦地一惊：“那一个亿是你打的？你是谁？”
“别装了，你知道我是谁，就像我知道你是谁一样。”劈面说，“袁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