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芳蕊的病情稍稍好转便躺不住了,随着楚博四处地收罗木材,抓鸟,捉虫,教楚瀚和阿吉丽绘图,盘算……
在秦姨一碗碗煲汤的滋润下,她苍白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身上也长了肉。
“明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楚博神秘地跟泉芳蕊说。
“多早?我想睡懒觉。”
“我叫你。”
暖香陪泉芳蕊住在楚博那栋的二层,楚博睡阁楼。早上叫泉芳蕊起床是个很大的挑战,暖香到榻前叫醒她,她应一声闭上眼又睡了,再叫醒,她应一声又睡了。
楚博洗漱下来,见泉芳蕊还在睡,就扶她起来,她趴到楚博的肩上继续睡。
“起来,再不起来,我挠你了。”
楚博说这话基础不管用,便伸手去挠她的脚心。泉芳蕊痒得一阵儿乱踢,终于醒了,被楚博拖着去到楼下洗漱。
五月的黎明,天蒙蒙亮,泉芳蕊的趔趄着迈着螃蟹步,迷迷糊糊跟楚博出发向东山进发。
坐上小舟,楚博划起浆,小舟晃晃悠悠,泉芳蕊又着了。两岸寂静,偶尔有声虫鸣,带着对美好的期盼,楚博何等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小船靠岸,楚博抱泉芳蕊下来,她轻盈的橡根羽毛,楚博低头怜爱得看着她。
泉芳蕊眯着眼睛,懒懒地说:“背着。”
“好,背着,你站好了。”
楚博把她放下,蹲下去,泉芳蕊猫一样趴在楚博的背上。
“精神一下啊,前面坡陡,你得下来走。”
“诶,好的,主人,嘿嘿。”泉芳蕊满足地笑着。
“我可真是你的主人。”一年多了,这句口头禅又回来了。
通过溶洞,泉芳蕊惊奇地张大了嘴巴。
楚博不让她做任何停留,敦促道:“赶忙,你这家伙磨磨蹭蹭,就要晚了。”
“哎呀,这里好美,什么晚了?”
“没有光,能看到什么?快走,回来再看。”
他们上到一块岩壁前面,楚博摆摆弄弄,扒开了一块石头,通道恰好勉强能钻过一小我私家,楚博挤已往,拨开一层层的藤蔓,到了外面,伸手把泉芳蕊拉出来。
泉芳蕊看看天空,再看看楚博:“哇偶!”
“是的。”楚博自得地笑笑,似乎天空中壮丽的彩霞是他的杰作一样。
紫色的、粉色的、橙色的的云霞,从东面的海平面上放射到天空,一直延伸到头顶看不到的地方,像是天一样大的美丽贝壳挂在头顶,形成宫殿穹顶般的效果。
楚博拉泉芳蕊在一块岩石上坐下,背后是巍峨的山,面前是开阔的海,天空是美丽的霞,一切都超乎想象。泉芳蕊依着楚博坐下,挎过他的胳膊,肘放在他的膝盖上,托着下巴。隔着衣服,楚博能感受到她富有弹性的胸部,他的心突突跳。
“出来了,出来了。”泉芳蕊兴奋地喊。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太阳这么恢弘、壮观地泛起,它是特地迎接你的吗?”楚博逗她。
泉芳蕊盯着楚博突然停下了。
楚博一下被她动情的眼神牢固了,接着他扳过她的头:“看日出,别看我。”
泉芳蕊扭过头去,太阳就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漏出了多数个,接着离开了海平面,天上的云霞变得稀薄,太阳的万丈光线喷薄而出,染红了天空、海面、山崖,另有他们的脸。
泉芳蕊的眼泪夺眶而出:“让我怎么离开你,我爱上了这里,怎么办?”
“不要离开!”
泉芳蕊转头看他,楚博拭去她的眼泪:“不要想那么多,不用想那么多。”
“活在当下就好?”
楚博没有回覆,抱住她,吻上她丰盈的唇……这里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被摈弃。
回到溶洞,光影下的水池和绿植如梦如幻,楚博已经把漏出黄金的地方做了遮盖,只剩下一席清潭。
“游泳?”
“嗯。”泉芳蕊兴奋地允许道,脱掉外面的男装外套,穿着里面的纱裙跳到水里。
两个水下妙手,潜到深处舞蹈。泉芳蕊白色的抹胸和中衣透过薄纱的外衣透出来,充实展现出女孩的美。
楚博拉她浮到水面:“嫁给我!”
“我……”
“不要管其它任何事情,只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愿意!”
***
起了一大早,中午楚博睡得正香。“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楚博怕吵到泉芳蕊,忙下去开门。
小厮袁成有些支支吾吾地禀报:“六令郎,老爷叫,叫六令郎去呢。”
楚博跟袁成边下楼边楼问道:“老爷找我什么事儿?”
“没说,看样子挺着急”
“着急?”
他一进怙恃的房间,就见父亲脸色铁青,母亲在一旁不停的劝:“老爷,您消消火,这几天身体刚刚见好,跟孩子慢慢说。”
“你过来,跪下!”
楚博一头雾水,已往跪下问:“父亲,孩儿不知错在哪里?”
“你,你,袁成说你跟那个小追随在外面搂搂抱抱。你,你成何体统!咱们家怎么能出这种……我要是能站起来,非打折你的腿!”
夫人也哭道:“孩子,那个路子可欠好走,你以后怎么见人呐?”
楚博瞪了一眼袁成,袁成吓得低下了头,退到了门口。
“禀父亲,泉方其实其实是个女孩。她叫做芳蕊。”
“什么?”
夫人立刻转悲为喜说:“哎呦,你这孩子,可吓死我了,原来是个女孩子,我说平时怎么看着她没有男人的骨量呢。你怎么不早说?”
“早你们也没问啊,一年前就已经说了,秦姨都知道,我以为……”
“那也不行,她可是高句丽人,而且她还跟你一起住了几个月,真是有伤风化。”楚涛照旧不放过。
跟楚博喜欢男孩子相比,泉芳蕊是高句丽人,夫人觉得容易接受的多。
“老爷,如今高句丽都收归大唐所有了,哪里还讲这些。孩子一个个都长大成人,也没有一个能安宁下来的。咱们已经是不能回长安了,就让孩子在这里结婚过日子欠好吗?。”
楚涛想想又说:“楚岳都还没有娶亲,小的怎么能够一个个都先结婚呢。”
“荒郊野外的哪另有官面上的考究啊,都是自家人。哪个先结婚不都一样啊。”
楚涛一阵咳嗽,平静下来,无奈地允许道:“也好吧,就听你母亲的吧,让那个女孩子穿回女儿装,搬去红玉和暖香旁边住吧。就近选个日子结婚。”
楚博一跳老高,已往搂住母亲的肩膀说:“照旧母亲疼我。”
“别没大没小的,她的怙恃现在那边啊?”
“她,她是个孤儿,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前两年也去世了。”楚博撒谎道。
“哎,可怜的孩子!既然没有亲生怙恃为那孩子筹备,咱们就应该好好的帮她置办些结婚的物件。”
“谢谢母亲,我这就去告诉芳蕊。”
虽然只是简朴的女儿装束,泉芳蕊泛起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各人照旧不禁眼前一亮。曼妙身姿、天生丽质、眉宇间有那么一份雅致和温顺,笑起来嘴边两个小酒窝,很是讨人喜欢。
秦姨说道:“之前都没有看出来,原来好俊的模样。”
齐夫人拉过她的手怜爱地说:“孩子,今年几岁了。”
“刚满十八。”楚博抢答道。
齐夫人瞪他一眼:“你闭上嘴。”转头笑着对泉芳蕊说:“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工具,这只镯子是我母亲在我出嫁的时候亲手给我戴上的,今天就送给你吧,算作你跟博订婚的信物。”
“谢谢夫人!”
秦姨忙纠正到:“改叫母亲吧。不要生分了。”
泉芳蕊怕羞得立刻红了脸,施礼说:“谢谢母亲大人!”
楚博跟母亲讨赏:“母亲大人是不是应该赏我点儿什么?”
“为什么赏你?”
“在您的儿子当中谁有本事?”
“你什么意思?”
“虽然是谁先娶到媳妇谁最有本事啊!快点打赏吧。”
众人哄堂大笑,秦姨都直不起腰来了:“夫人,您看博这张嘴,想想到时候,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