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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后渤海日出

第六章 第五回 山后

山后渤海日出 可旁 3801 2020-01-12 14:01:41

  一天,羊油灯没油了,楚浩呆在黑暗里,突然看到在跟另一个岔洞交接的岩壁顶上似乎有一星亮光,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外揉揉眼睛再看那亮光仍然在。

  右面岔洞里放着他们蕴藏的食物,秦姨正把处置惩罚好的肉放进去。

  楚浩叫道:“秦姨,别走。”

  “啊!”秦姨吓得手里的肉差点掉地上。

  楚浩提着灯走出来:“是我,麻烦您给倒点儿油。”

  “黑咕隆咚的,你在这儿干嘛?吓死我了!”

  “这不正吓您玩呢吗,嘿嘿。”

  “熊孩子,这么大了还没正形。”秦姨责顺手给他倒上灯油。

  等秦姨走了,楚浩到右边的岔洞,也不点灯,仔细视察,却没有找到任何异样。他再返回左边岔洞,那点光仍在。

  他用块石头朝那个亮点砸已往,跟前频频效果一样,只是震耳欲聋的声响又在洞里回荡。

  楚涛从外面回来难免叨叨一句:“浩又在搞什么名堂,每天这么下去还得了?让他去高句丽领土了解一下情况吧,如果需要打仗,就让他留在楚岳手底下听差,总比瞎厮闹送了命强。”

  齐夫人拿件衣服给他披上:“哎呀,震得我耳朵疼,咱们照旧到外面再呆一会儿吧。”

  “好好的山洞非要砸漏了,如果那边有人怎么办,我们还往哪儿跑啊?每天如此还不把我气死,真庆幸我耳朵聋了!”

  楚浩不愿放弃,继续用力砸着。

  楚博摸黑进去:“三哥,您倒是提前说一声啊,这响儿谁受得了?”

  “博,快来看,看。”

  “看什么啊,什么也看不见。”

  “看到那个小亮点儿了吗?”

  楚博眼睛眯成一条线,什么都没看到。

  “你刚在外面带着,需要适应一下。来,你过来,躺下往哪儿看。”

  “三哥,不是父亲着急,你要是真把洞给砸漏了,不怕那边有人啊?”

  “怕什么?有我在,漏了再给它堵上。”

  “诶,诶,我似乎也看到一个亮点。是不是在那儿?”

  “是吧,是吧,我说肯定有。”

  “哼,逗你的,三哥看得时间长,眼花了。都砸过、试过了,没有口啊。”

  “那我就一点一点把石头凿开,肯定可以到山那边。”

  “那倒是,等咱们都老死在这儿吧。诶,右边洞里试过了吗?”

  “右边,右边我看过了,没有亮。”

  “凿过了吗?”

  “没有。走,试试去。”

  “哎呀,等会儿,等我出去,这声儿我真受不了。”

  “去哪儿啊?过来给我拿着灯。”楚浩截住他

  两人到了右侧山洞,这次楚浩没有狂砸,而是用石头在石壁上都敲一遍。当他敲到北面墙、与左边洞相邻的地方,声音明显差异。

  “博,听,听这声儿。”

  楚博提着灯都提累了,心不在焉地赞同着:“哦,纷歧样,是纷歧样。”

  “咵”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一束强光射了进来,楚博手里的羊油灯“啪”摔到地上。

  “开了!”

  “必须开。”

  楚浩强忍着兴奋,声音都在哆嗦。他扒着豁口往外看了看,除了满眼的绿色什么都看不到。只是鸟儿的叫声清晰明亮起来。

  他又砸了一下,探身出去,确定外面没有人,然后转头叫:“博,来,来,上来,没有人,没事儿,来。”

  他把楚博拉上去,指着洞口跟他讲:“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咱们这个洞原本是个河流,水经过山洞流到外面的河里。厥后地震或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两座山挤到了一起,把河流两边的口堵上了,只留内部半圆的洞。”

  “不能吧,那水呢?”

  “水,也许从山下形成暗河流到外面的大河里了。”

  楚博边听楚浩滔滔不停,边机敏地视察周围,当他往左边走了几步,惊奇地张大了眼睛。

  “山两边向下塌陷,河水应该从……”楚浩举着两个手,用力比划着讲他的看法。

  “三哥!”

  “那南洞口的石崖原来肯定有瀑布,让水顺着南坡……”

  “三哥,看!”楚博打断楚浩,把他拽已往,用手别过他的头。

  错过眼前的翠绿竹林,漫山遍野的花,把你所能想象出来的种种深浅、浓淡搭配的红色、粉色、黄色、蓝色、紫色都泛起在面前,配上翠绿、嫩绿的叶子,美如仙境一般。

  兄弟两个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向那仙境奔去。

  跟楚浩分析的一样,果真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自西向东流到洞口西侧不见了。

  河北边春花锦簇,南岸茂密的树林望不到边。东面依旧是高山,北面十几里处也都是山峰。

  他们往北去,试图避开树林往西看,然而林子里的树木太高遮挡了视线。

  楚浩带着楚博爬上东山的半山腰,视察西边的情况,目光所及却也是连绵山脉与北山相连,西山距他们约莫一二十里。

  “东、南、西、北都是高山围绕,留下中间一大片盆地。”楚博搭凉棚,给眼睛聚光:“北部山脉的中间像是凹了下去,凹进去的部门远远看约莫有几十丈。”

  楚浩不禁担忧起来,几十丈缺口,人或是野兽肯定可以进来,他的激动和兴奋立刻大打折扣。

  楚博则叹息着无限美景。

  盆地中,自西向东穿过树林的三条小溪,到树林中间汇流成眼前的小河,延伸至半圆洞西侧的地下。

  南部茂密森林里的树木前所未见的高峻,尤其是南山阴坡下那片巨大的红杉,为了够到阳光,似乎想要挺拔过山的高度一样。

  小河北岸靠中间的地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也是嫩绿的草和鲜艳的花,空地和北边山脉凹下去的山丘相连。

  过了空地,又是稠密的树冠,河水就从树林里流过。

  脚下,小河的北岸的花海中,七彩的蝴蝶在花丛中飞翔。鸟儿在林中鸣唱,潺潺的河水,青翠的山峦……

  楚博是学画画的,如此仙境是他遭受劫难之后最大的慰藉。

  “走,不管有没有人,回去带上刀箭和筐子,来弄些吃的。”

  楚浩的话一下子把楚博拉回到现实当中。

  “不要告诉别人,咱们俩先去探探底儿。”

  楚浩边说边从山上下来,因为他发现就在洞口左边不远处,有一大片毛竹。竹笋他可是吃过的,想想那鲜美的滋味就直流口水。

  他们悄悄拿上工具,来到竹林。

  快要正午的阳光把竹叶照的翠绿翠绿的,稠密的竹林里,另有一丝丝寒意。地上笼罩着厚厚一层浅棕色竹叶,零星新绿的小草洒落其中,四周粗大、高纵入云的翠绿竹竿,令人似乎觉得走进一所天然的殿堂。

  “怎么没有竹笋,难道现在不是季节。”楚浩很是失望。

  “只是这美景就够了。”楚博赞叹道。

  “你不是说今后要实际些吗?美景能当饭吃?”

  “托付!三哥也读过书,怎么这般没情趣?竹子可是有节的,口口声声饭啊饭的,有点气节好欠好?”

  楚博满脸不屑,一扭身却被绊倒了。

  “这什么工具啊?哎呀。”

  “哈哈哈,被你的气节绊倒了吧,哈哈哈。”

  楚浩笑得坐到地上。

  “哎呀,什么工具啊,也硌着我了。笋,笋,博,是竹笋!”

  他扒开地上的竹叶,小小的竹笋冒出一寸高的尖角。他忙用手挖开泥土,一颗胖嘟嘟、圆丢丢的竹笋露了出来。在楚浩的眼里的它真是无比可爱,比什么美景都让他感动。他用刀砍下竹笋,轻轻放进筐子里。

  楚博那边还在叹息:“好可爱啊,你看一层层的褐色叶子,你看尖儿上的绒毛……”

  “看起来就很美味。”楚浩故意气他。

  “好吧,好吧,你就回去把它剁吧剁吧吃了,把那些翠绿的竹子砍下来做成竹筏好吗?够实际了吧?”

  “做竹筏?我还真没想到,主意不错!今天先挖竹笋,明天来砍竹子。”

  “你,你心里怎么就没有半点谢谢之情?面对如此美景,面对上天的恩赐,怎么就没有半点珍惜呢?”

  “珍惜什么?珍惜在荒郊野外徒手刨竹笋?珍惜怎么住在山洞里,有上顿没下顿?珍惜……”

  “不要说了!”楚博高声喊道:“三哥你变了,变得浮躁、颓废。不停冒险寻求刺激,说明你内心早就不堪压力!”

  楚浩停下玩笑,绷着嘴把脸扭到一边。

  楚博走到他旁边,压低声音:“三哥,你已经做了足够多、努力了足够多。现实给了你巨大的考验,突然压那么重的担子在你肩上,但是你带着我们各人,一起走过来了。”

  他的眼眶红了,浮起泪光。

  “我心里崇敬你,心疼你!你不能要求太多,对自己、对别人、对周围的一切不能要求太多。应该知道谢谢和崇敬,这样老天才不会怪你,内心才不会无所依靠!”

  楚博说完,眼泪“唰”一下流到动情的脸上。

  楚浩略显无措,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搂住楚博的肩膀:“哥没事儿,你说得对,哥照你说得做。”

  “那咱们现在就膜拜你刚挖的这颗竹笋,这是这片土地给我们提供的第一份食物。我们保证今后心存谢谢、取之有度、用之不费、认真看待上天给我们的供养和我们的劳动所得。”

  “好。”楚浩一脸认真地跪下。

  “我们就拜‘山后’大神吧,就像年老说的那样,好的事物就在你心里那座困难的大山后面。”

  说着楚博也跪下和楚浩一起对着那颗竹笋拜了三拜。

  “博,以前你如果这样我会觉得做作,今天却只有谢谢和崇敬,谢谢!你让我悟了、开窍了。看来书确实不是白读的,书能让人明事理、通心境!”

  “嗯,书里有先人、智者的智慧,是我们任何时候都不应该抛弃的老师和朋友。”

  “今后我一定在心里顶礼膜拜‘山后’这座神!”

  “其实没有这个神,是我编的。”

  “我知道,神在我们心里!”

  “是!”

  晚餐多了几大盘竹笋,各人都问从哪儿来的。楚浩和楚博抿嘴笑着不说,在确定山北侧那边的完全之前,他们不想让怙恃费心。

  晚上楚浩叫上楚博和楚瀚偷偷商量,计划第二天一早就去探险。三人嘀嘀咕咕,很晚还不睡。

  楚瀚对楚博描绘的美景听不够,而楚博所获得的信息有限。

  “明天看了就知道,保准让你震撼!”

  “你说说,你先说说,我忍不住现在就去。”

  “瀚,明天带好指南车。”楚浩嘱咐说。

  “能带上秦铭吗?他偏向感强。”楚瀚不忘自己的好朋友。

  “算了吧,他就会低头捣鼓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目瞪口呆的。”楚博一如既往地刻薄。

  “怎么背后这样说我的搭档,你说话怎么照旧让人讨厌啊?楚博,你必须改!俗话说‘不在人后论是非’,你可倒好,人前人后都不落。”

  “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带上他,行吧,我不是怕人多了露馅吗?”

  “狡辩!”

  齐夫人悄声走过来:“你们早点睡,明天早上起来再聊。”

  “是,母亲大人,这就睡。”楚博的话音儿一听就是藏着秘密的那种神秘厦悦,气得楚瀚在后面直掐他。

  “母亲,四哥掐我。”

  “你闭嘴。”楚瀚捂住他的嘴把他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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