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一早起来,还没来得及用早饭,没想到平宁伯府的人就找上门来。
再看这一筐草莓叹息一声,今儿个怕是没胃口了。
比她预料的早了许多,看来这次海运投出去太多的钱,平宁伯府寻常开支都勉为其难,否则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上门。
只是傅元令可不是梦中那个自己,头也没抬,自顾自的对着铜镜将一头鸦发挽了个小纂儿,乌木簪子横插其上,这才开口说道:“既然来人极其无礼,你们也不用客气,咱们既然不认识人家,就当他们上门寻衅挑事,直接报官吧。”
“报……官?”窦妈妈心头一颤,“女人,不至于吧?到底是……”
“到底什么也不是。”傅元令计划窦妈妈的话。
窦妈妈看着女人冷淡酷寒的面孔,到嘴边的话马上咽了下去,随着说道:“女人说的对,到底什么都不是!”
那群王八蛋上回被赶出去,这次还说是外室,既然这样虽然什么都不是!
“老奴这就去打发他们,若是还要闹就报官。”窦妈妈咬着牙往外走。
傅元令看着窦妈妈的背影没有拦她,窦妈妈最新疼她,只要她不改主意,她一准儿站在自己这边。
劝自己,也不外是怕她未来忏悔。
“女人,奴婢也去。”元智扭身就跟上窦妈妈,乌黑的小脸庞,像是别人欠了她几大吊钱一样。
俩人一走,元礼迟疑一下,看着女人并不怎么惆怅的神色,心里也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只觉得她们女人真是命苦,“女人,要不奴婢去找仁叔已往?”
“不用,现在还不用仁叔出头。既然是傅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窦妈妈去应付就足够了。”傅元令嗤笑一声。
真是拿她当商户女,小家小户的好欺负。
这上京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虽然商户职位低,但是只要钱到位,就没有推不动的磨盘。
想到这里,她看着元礼说道:“你让义叔去府衙走一趟,多带着些开路银。就说有人觊觎傅家工业,强行认亲侵吞工业,还请府衙大人主持公正。”
“女人,要这样那就闹大了啊?”元礼眼睛眨啊眨的,带着几分兴奋。
“如你所愿啊。”傅元令眉峰微挑浅浅一笑,“去吧。”
“是,奴婢知道怎么办了。”元礼进了内室抓了一把银票塞进荷包里就往外跑。
女人这意思那就是闹得越大越好,既然这样那平宁伯府可是有爵位的人家,这通路钱可不能少了。
闹,狠狠闹。
看谁最后没脸!
我呸,真当她们女人好欺负。
这边平宁伯府的人一上门,隔邻的杨叙就得了消息,他暗搓搓的趴在墙头打探,不想被隔邻的家卫一棍子给戳下了墙头。
幸亏他身手敏捷,照旧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这偷窥被发现,着实不是什么色泽的事情。
但是他们殿下部署他在这里,不就是想要盯着隔邻吗?
现在有人来闹事,他可不能瞒着不报,于是伸手招来属下,“去,给殿下报个信,就说隔邻有人来闹事了,问问殿下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