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信是不管这一块的,她们三人分工差异,她主要是管着女人身边洒扫整理出行的差事。
但是女人之前把管这摊事儿的元礼叫走了,她就只能先顶上,看女人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上前一步,“女人,要不我把元礼叫来,她对这些熟悉。”
傅元令闻言这才想起来,元信不管这个,生怕被自己身边的人发现异样,她就状似随意的点颔首,“叫过来吧,我另有些头疼,看这些眼晕,让她跟我说说就是。”
那一场黄粱梦足足有十年的时光,一梦醒来,似乎她真的过了十年,有些小事一时也有些模糊起来。
幸亏元信一点也没怀疑,扭身出去把元礼叫进来。
元礼正忙着呢,听着女人问库房的事儿,因为最近才整理过,倒也不用准备,直接走进来回话。
“女人。”刚喊了人,就看着桌子上那一摞账册马上就笑了,“元信怎么都搬来了,这些账册有些是清了账的。”
傅元令听着元礼这么说,脑子里也想起来,笑着说道:“是了,之前花费大一些,简直是把库房的一些工具拿出去换钱了。”
元礼颔首,手脚麻利的把账册分了两堆,一堆薄的有三四本,其他的堆在另一边,她边忙边说道:“这几本就是销了帐的,这些是三月前重新做的新账。”
元礼说话利落,做事爽性,清清楚楚的就把账册交接完了。
“今年各店肆送来的新花样的绸缎,茶行送来的新茶,另有药铺那边的药材都已经记在册上。除了这些之外另有矿场那边的工具过些日子也都要到了,女人不用担忧,就库房这些工具也值几十万两,您要急用钱也不怕。”
元礼知道女人用钱厉害,转手就是万两起步,所以她这边的账册心里清楚得很。
傅元令轻轻颔首,心里却想着她终送照旧要去上京的,若是不去,在潞阳府怕是也安生不了。
只是怎么去,却再也不是上京傅家说了算的。
但是自己真的要举家前往上京,这么一库房的工具实在是太打眼了。
“元礼。”
“奴婢在。”
“库房里除了我母亲留下的老物件,另有这些年各地送来的珍品,其他的全都换了金银。”
“都换了?”元礼吓到了,声音都有些发颤。
傅元令颔首,“去吧,半月时间够不够?”
“抓紧点可以。”元礼微微皱眉,“可是,女人,咱们一下子放出这么多工具,外头的人肯定会怀疑,到时候……”
“无妨,若是有人问你,你只说傅家生意拓展到上京去,要在那边置办田庄商铺。”
“上京?女人,真要去上京?”元礼有点不安,好端端的去上京干什么,在潞阳府多好。
“嗯,你去忙吧。”傅元令没计划多说几多,有些事情多说无益。
况且梦中的事情,她怎生能说出口,那么蠢的她不认可是自己。
元礼走后,傅元令看着元信道:“去把义叔叫来。”
傅元令的外祖傅老太爷在世的时候,身边几个得力的手下都改随了傅姓,傅仁、傅义另有傅丁博,也全靠他们傅母的丧事才气压服得住。
“女人,您找我什么事儿?”傅义来得很快,他们几个就在傅府住,为的就是时时护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