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是进了寿王府?”王继恩盯着汪顺问道。
汪顺连忙颔首,咬牙切齿道,“肯定没错!我那两个可怜的哥哥,手筋脚筋全给挑断了。”简直太狠毒了!
王继恩眼睛眯起来,“难道樊楼是寿王门下?”
“怎么可能!寿王才多大,刚开府没多久,没听说有几个工业,又未娶妻,哪里都搭不上啊。”
王继恩心中忐忑,这都说禁绝,无缘无故他们掌柜的去寿王府做什么?
“你先别动,看看再说!”王继恩当机立断。
“可是,我那哥哥。。。”
“什么哥哥,这点小事都做欠好,拿点银子给他就是!”王继恩挥手赶走汪顺,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
寿王这几年颇得皇上看中,如果樊楼真是寿王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忽而一咬牙,使劲踢了凳子一脚。
樊楼紧张忙碌了几天,终于在立夏当天挂起红绸。
“看,樊楼终于要开业了!”
“等了这么久,可把人急坏了呦。”围观的人熙熙攘攘,但都没有几人敢往里进,都在门外议论纷纷。
“这花柱子立在这里,咱们怎么进去啊。”
“是啊,这是拦着先不让进吧。”
“快看,舞狮来了!”
咚咚锵锵的锣鼓声由远及近,两队舞狮队伍从左右两头边舞边走,至樊楼门前的花柱上辗转腾挪,舞的精彩处众人高声叫好,热闹很是。
就在这时,太监尖锐的声音透过锣鼓声直冲人耳膜,“太子驾到!”
“八贤王驾到!”
“三皇子驾到!”
锣鼓暂停,众人一致膜拜,太子下了鸾车赶忙对众人道,“快快起身!今日樊楼开业,本宫受邀前来赴宴的,与你们一样,各人不要羁绊。”
太子身材高挑,常年习武结实的身姿纵然裹在浅黄长衫内,依稀可见结实的背腹。这几句话说的亲切,各人无不交口赞美。
“太子好俊朗啊,我终于见到太子了!”人们喜形于色,平常黎民能见到皇子们的险些太少了,此番亮相让人们欢呼一片。
“樊楼难道是太子开的?”有人疑惑道。
“怎么可能,官不与民争利,太子怎么会开酒楼呢。”立刻有人驳回。
“那位难道就是八贤王?比太子长得高呢。”有人说道。
“快别说了,八贤王往这边看了。”
“快看那个穿紫衫的,就是三皇子!”
元侃一下车,徐掌柜就立刻上前,行礼之后凑上前去嘀咕一番。
日头太晒,元侃立刻上到台上中间,等吉时锣一敲响,就拿铰剪剪断红绸,谓之剪彩。
“这花样好!也不知谁想出来的。”人们纷纷拍手欢呼。
此时樊楼门牌上到红绸揭开,围栏撤去,请客人入内进食。
太子与八贤王相继入内,三皇子寿王紧跟其后,不外,对徐掌柜又嘱咐几句,刚刚上楼去。
“今日开业,小店全部饭食酒水半价!”
各人争先恐后进到樊楼内,“好大的厅堂!”
此楼花样与遇仙楼基底细仿,进门无需拖鞋,人们坐立自如行动方便,都纷纷夸赞。只是一看价目表,都吃了一惊。
“天哪,原来门口排队买的包子居然五文钱一只这么贵!”有人发现了肉包子的价钱。
“一碗素面也要五文钱呢,太贵了。”又有人高声叫道。
“肉锅贴是不是杂粮饼子?要二文钱一只,要不要尝尝这个。”有人数着手里的铜板算着。
“今日半价,还能吃吃,以后啊,可就难得敢来咯。”
“是啊,就没有三文以下的吃食,这樊楼啊,看来不是咱们寻常黎民来的地方。”
等到点的工具上桌,又是一阵惊呼此起彼伏。
“哎呀好烫,好吃好吃,这个五文钱绝对值!”
“我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这汤绝对鸡汤,比我家杀的鸡煮的还要鲜!”
堂吃的热闹,从街上都能听获得,一时间又有新客人进店。
“有单间吗?这大堂中太吵了。”一个身着香色绸缎长衫的老爷问道。
门口小二一做手势,空闲的急遽前来招呼,“二楼有包间,三楼有雅间,不外今日三楼朱紫包了,我带您去二楼看看?”
“行,要能清净点就行。”这位老爷舔着大肚,颤巍巍的走在楼梯上。
徐掌柜看着他上去,在身后露出微笑,这是同行来探听虚实的,也好,叫你们都见识见识。
太子在雅间先坐定,八贤王紧跟其后,三皇子盯着衣饰统一的侍女进来送热帕子与漱口水,待到她们退去,才赶忙说道,“年老,堂兄,这樊楼可真不是我开的,我就是被拿来做遮阳伞的!”
太子点着他的脑袋,“你一说我就知道!你有什么钱开这么大酒楼啊,你看着这。。。哎?这不是皇宫吗?”太子从窗外望去,突然看到远处的金顶。
几人站起来一看,“还真的是皇宫!”
这楼是开封最高的酒楼了,看到皇宫顶部并不稀奇,只是,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建这么高的楼呢?
“三弟,你这阳伞遮的是哪路神仙啊?”太子重新回座位坐下笑道。
八贤王拿热毛巾擦擦脸,“这么周到细致,可不是一般的乡绅富豪。”
“难道是寇相家?差池,那几个老家族?到底是谁?三弟你别看了,快来坐下。”太子猜了几家都觉得跟老三不太搪塞。
元侃一摊手,“就给我写了一封信,我人都没见过呢!听说姓刘。”
三人把姓刘的各人族心中数了数,“该不会是山西那家?”
“有可能!”元侃心中一动,山西的商团不容小觑,如果是他们,那就看看能让出几分利来谈相助了。
元侃心中把刘小娘子往山西一放,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女人形象泛起在脑海,要是自己有这么个侍妾,得多接地气啊。
他妙想天开着,就听徐掌柜道,“东家您请,朱紫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