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执礼认为范闲说的有理,而且又有人证,正计划将他无罪释放,太子却突然上了公堂。
一队戎马进来护卫,随后一个帅气儒雅,身穿华美的太子进来了。
排场很大,撵轿,华盖,依仗队伍许多。
这太子看似儒雅,却又有些莽撞,没给人留下什么精明啊,心机深沉的形象,反而有点铁憨憨。
“参见太子殿下!”
一群人跪着给太子行礼,唯一没跪的只有俩小我私家,一个是范闲。
另外一个是说话都说不清,躺着的木乃伊兄弟。
范闲半眯着眼盯着太子,内心比力了一下。
三个皇子之中,照旧三殿下更悦目一些!
太子铁憨憨的端了一个凳子放在了庭案的旁边,就这么坐下了!
“你别紧张啊,你审你的案子,别管我!”
太子看似举止有些恣意,却是把梅执礼吓的半死。
李承乾得知案情进展,认为司理理与袁梦身份卑微,所言并不足以为信,梅执礼在他的威迫下只好让衙役用刑。
梅执礼大喝一声。
“司理理,袁梦,你二人证词含糊不清,来啊,用刑!”
太子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就这么盯着范闲看。
他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外形上作为太子是真的很儒雅优秀。
按理说!
这种事,太子不应该掺和的,最多是长公主不愿意让范闲当自己的女婿而已!
可是他就这么单纯的被人当枪使了,而且还当的十分的“单纯”!
用刑俩个字!
让司理理和袁梦都有些忙乱了。
袁梦更是吓的目光求饶的望向李弘成。
她准备说出实情了....
李弘成对着她摇了摇头。
袁梦才咬着嘴唇,忍着惊吓,等着朱紫上门。
梅执礼说的用刑乃是指的是拶刑。
拶刑,就是夹手指!
算是现代人除了老虎凳之外,比力影象深刻的刑罚之一了,究竟紫薇被夹时候那一声声哭泣和呐喊,每年在暑假也都不知道重复几多遍。
这重播一遍,紫薇就要重新被夹一次,痛啊。
十指连心,一般手指被夹了都市疼的不行,究竟心脏跳动一次,都市带着血液来得手指这边。
司理理自己就心智很高,经历过许多的事情,但是此事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她不能反抗!
脑海里突然泛起了一小我私家的画面,他...他说过会掩护自己。
“等等!”
范闲不忍心见司理理与袁梦二人因为自己受苦。
这司理理女人昨天还唱着美妙感人的《九张机》,这袁梦女人昨夜还依偎在身旁为自己斟酒谈笑。
他准备开口阻止,甚至计划自己扛下罪责。
横竖...他料定皇上不会杀了他。
但这个时候...
二皇子来了!
比起太子进场考究排场铺垫很久,这二皇子就有些神秘了,突然的泛起在门口,拍着手掌。
“好一个屈打成招!”
羊驼的造型没有变,穿的衣服中间的图案像是西式餐厅时候系上的围巾...
太子!
二皇子都登场了!
现在最慌的即是梅执礼了,他是半边屁股都不敢再坐下了,好难...
时不时就要下跪!
太子与二皇子针锋相对,言语之间咄咄逼人,但是夹在中间最为难的照旧这位梅执礼大人。
里面不是人!
要害是...
他若早早就投靠了某一党就算了,此前一直摇摆不定,甚至有些狗尾巴草的态度,这会儿栽了!
事态的生长也让范闲有些措手不及。
在京都这个大深湖里,他只是潜游在湖面处的虾米,一惊便惊动了湖中的几个大鱼啊。
太子和二殿下都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面,就在梅执礼的左右俩侧。
看看左边,看看右边!
梅执礼都觉得自己屁股有点烫,坐不下了...
这算什么?
这叫左右为男啊!
不自觉矮了半头的梅执礼继续喊道。
“用刑!”
袁梦目光看了眼二殿下,只可惜二殿下的刘海太长了,遮住了视线!
不外他知道二殿下喜怒无常,继续二殿下不让说实话,她就只能忍着。
她知道,自己只有忍着,才气有生路。
另外一边的司理理同样有此觉悟,若是范闲认罪了,她即是在公堂之上扯谎,罪名更大。
司理理做好了心理准备去蒙受拶刑。
(这字怎么读来着?)
用刑的工具夹在司理理与袁梦的手上,俩边各有差役准备往外拉。
范闲慌了!
出冷汗了!
比起高屋建瓴的太子和二皇子,他终究只是一个小人物。
联想到昨天晚上说的话,他是主角么?范闲觉得有些可笑。
不外今天这一幕,他都记着了!
“住手!”
一个声音从大堂之外传了过来。
这一声气势可比适才二皇子喊的雄壮多了,里面夹杂着至少八品妙手的真气在。
所有人包罗太子和二皇子都震惊了。
旁人避之不及的事,另有人竟敢沾惹过来。
是谁?
难道是老三的人?
门外,一队身穿黑衣黑甲,肃穆庄严的精锐队伍直接进了京都府衙,而太子的那群卫队们气势完全被碾压了。
这是一群全部都是至少四品妙手组成了黑衣骑士!
气势上自然完全碾压了普通妙手的太子卫队。
拥有这种精锐的队伍,在京都不凌驾三个地方。
司理理灵魂一颤,有种卸了的意味。
是他...
他说过会掩护我。
他真的来了。
“是谁?”
太子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望着门外。
二皇子同样蹙眉而视,身旁护卫的谢必安手握上了他的剑,敌视着来人。
江哲穿着玄色的衣服,潇洒随性的走进了京都府衙的大堂。
“我原来还准备了一首进场bgm,谁知道你们这么快就要用刑,啧啧...让我都没准备好啊。
你觉得是《饿狼传说》好一些照旧《英雄谁属》更好一些?”
江哲笑呵呵的说道。
这副姿态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李弘成更是十分的惊异,这人他认识,不外是范府的八品供奉而已,比力意外的是他的年轻而已。
在京都!
八品还不能够兴风作浪!
没人能听懂江哲的意思,除了范闲。
范闲也是惊讶的望着江哲以及江哲带来的一群黑衣黑甲的精锐队伍。
“你哪拐来的这么戎马?”
他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