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楼,就被几名玄色西装的保镖冷冷拦住。
带她上楼的男人立即的谄媚笑迎上去,让她等在原处。
然后就看到他拿出一个什么工具,又倾身已往急遽说了几句,几位冷脸的保镖疑惑的对视许久才让道。
汤斯兰走过时,还冷冷瞄了好几下。
二楼只有一间房,没了其他。
开门,夹着古仆气息的大卧室泛起眼前。
低调奢华!
四字用在这里,就很是合适。
对方品味很不错!
看到大套间的花样和结构,汤斯兰就在心里边赞赏了句。
“不要动里面的工具,衣服和用品都放在那边的浴室。记着,一定要把自己洗洁净,不要给我们招惹麻烦,否则,在这里谁也救不了你。”
领着她进来的人,冷着脸警示她。
汤斯兰拿眼瞄了他一眼,“我知道了,规则杨总过来时就说了许多遍。”
“你清楚就好,记着,不要拿异样的目光看我们老板,否则你今天就是死在这里面也没有人会来给你收尸,明白了吗。”
男人又冷冷的警示一句。
汤斯兰听到他这话,就觉得奇怪。
男人看了看时间,冷静脸又嘱咐她洗洁净自己,转身关门出去了。
汤斯兰走到了窗边,挑开窗帘往下看,从这个角度能看到那边的几层高别墅里灯火通明,杨总嘴里所谓的盛会,恐怕现在已经开始了。
在屋里转了一圈,工具收拾得干洁净净,一丝不苟。
她伸手抹了一下桌角,一丝灰尘也无。
看来是很考究的人物。
汤斯兰走到后窗,啪的一下打开。
后面的草坪上,正走着好几位冷脸的保镖。
她返回到了前面。
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盯着走动的人和方位,另有暗里盯着的人。
敏锐的水平,让她自个都有点畏惧。
自己的身体莫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打开半边的窗,揪准了时机,准备往下滑下去。
突然。
外面的拐弯处走出一帮西装革履的保镖,她的目光一触及这些人就轻轻巧巧的回到了原位,背贴着墙等那拨人离开视线规模。
等了一会。
突然。
楼道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竟然是朝着这二楼来了!
汤斯兰一转身就往室内的长柜子躲了进去,黑黝黝的,她身体触碰的全是带着清冽气息的男人衣服。
手撑在柜面的一格上,身体往后微倾贴着柜面。
“咔嚓!”
门被打开。
屋里会一直开着灯,所以进来的人并没有发现不妥。
“老板,秦爷今天晚上的体现有些过头了,你计划怎么做。”
一个酷寒如水的男音从外面的客室传了进来,贴着柜面的汤斯兰能听得清。
这时又有另一个声传进来,“依我看,这老狐狸早已经投靠了大房那边,这时候跑到南城来搞事,就是想要躲祸。加入了大房的事,现在又想要躲清闲顺便捞面上一笔,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
先前那道酷寒的声音嗤笑:“他老了,糊涂了。”
这话听着杀意浓浓,怪瘆人的。
“老板,我们也趁着这时机好好跟他干了,也免得他老拿以前老爷子拜把子的事说话,”这话说出来有些憋屈的意味。
“一个老工具而已,看把你们急的。”
又是第三个声音低低冷冷的传着过来。
那位老板始终没有作声。
就这时,最后一个声音又道:“你先休息,我们已往盯着。”
说话声和关门声传来。
屋里突然静了静。
过了半会,又有什么工具转动传进来。
“啪。”
很轻微的声响,汤斯兰侧耳一听,愣了下。
想起什么,汤斯兰猛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适才进来的时候似乎掉了什么工具。
“哐当!”
柜面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响。
汤斯兰脸色倏地一白。
伸手用力推开柜扇,“等等……”
适才,那是……
凌然如吸人黑洞的工具正近距离的抵在她的前面,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
空气静凝。
汤斯兰看清楚对方手中拿的是什么,脸更往下沉了一个度。
轮椅上的人,像恶魔一样平静注视着她。
手中能取她性命的工具正散发着浓浓血腥杀气,每一息,都令人打从心底里心惊胆怯!
修长指节微微一松,冷煞的俊容也有了些温缓。
男人吐字清哑,“是你。”
收下危险的工具,转了一下轮椅。
江海楼看到从柜子里冒出来的女人时,着实骇了一下。
适才,他就差点取了她的性命。
“不要藏在危险的地方,出来。”
冷冰冰,渗着霜的嗓音在转过轮椅的那刻传过来。
身后没消息,轮椅又转了过来。
一双夹着霜寒的夜眸子盯着她,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峰眉一蹙,沉郁酷寒的脸上有一丝丝的离奇闪动。
汤斯兰从自己的惊讶中回神,抬起自己冒了冷汗的手。
看清自己手中抓的工具时,整小我私家都欠好了!
那向来冷静自持的清绝面容闪过一抹飞霞,浑不自然的解释:“你……不,不是,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工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到我手里了。”
“躲进去,就为偷这个。”
男人眯了眯危险的黑眸。
“……”
汤斯兰默默的,羞愤的,将手里的男性短裤粗鲁的扔回柜子里。
拍拍手。
一副努力若无其事,平心静气的道:“对不起,我闯了你的地方,其实今天我是随着公司的老总过来长长见识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海楼将两手轻放在前面,看着她。
显然不信她口中所说的“长长见识”,这恐怕不是话语上的长见识吧。
面对这个男人尖锐的审察,汤斯兰有些满身不自在,似乎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别扭极了。
她就不懂了,是他自个想玩女人,她不外是恰巧被送过来而已。
低垂脑袋,转身:“我现在就走。”
江海楼抿着薄削的唇,目光如实质的盯在她的身上,并没有阻止她的离开,更没说信不信她的话。
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脑袋照旧垂着的。
实在是觉得没脸。
江海楼静静注视着又回到面前女孩,低垂着脑袋时,额发微遮着两颊,红艳色的薄唇微抿着,闪着色泽,唇线很优美,让人有一亲芳泽的激动。
仅是扫了眼这唇线,江海楼就微抬视线,避开这诱人的画面来到她的脑袋上。
“适才掉了点工具。”
能还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