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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不朽

第四十四章:终离别,愁上心间

气血不朽 洪钢 2818 2020-01-09 15:21:00

  夜微冷,清凉。

  饮一杯温酒,坐在书房前的院落中,两人抬头望天。

  “记得小时候我一哭,你就会拉着我看天上的星星,骗我说母亲不喜欢哭的孩子,她正在天上看着我们。”杜林说。

  一坛烈酒,在久别重逢中饮尽,面色略显潮红,带着一丝醉意。

  “还说呢,那时候你就喜欢哭,早上哭,晚上哭,一天到晚,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在哭,就是在酝酿眼泪,吓得我都不敢高声说话。

  若不是那次我偷偷的问父亲‘杜林究竟是不是咱家的孩子,怎么那么喜欢哭’,被父亲暴打了一顿,才确定了你真的是我弟弟,我才不会理你。”

  一些童年的趣事再次提起,别有一番风味,清风、星空下,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时代。

  只是,人变了。

  “若不是你告诉我,每一颗星星都是人死后的灵魂所化,他们不会死去,我也不会和仲元哥他们吵起来。

  还记恰当初因为仲元哥照旧谁了的?说了一句天上的星星不是灵魂,是如我们脚下土地一般的星辰,为此我们很久没有说话。”杜林笑着回忆。

  “谁让你笨了,查找古籍,天圆地方,我现在还记得你和鲁杰一本正经的谈论天地的模样,两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谈论天地至理,哈哈。”杜青大笑一声,又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不懂事么,总想着事实就是你说的那样,星星就是灵魂所化的,那样,母亲就能一直看着我们了。”

  说完,杜林略显缄默沉静,喝了一杯酒,想了想,对杜青问:“母亲……到底长什么样子?”

  杜青认真的看了眼他,摇了摇头,略显极重的叹息一声:“我也不清楚,记不起来了。”

  杜林从书房中又拿出了一坛烈酒,两人自顾自的喝着酒,一时间有些沉闷。

  “父亲,支付的价钱大么?”用烈酒压下心中的沉闷,杜林问。

  “没什么大的价钱,相比我离开北关时父亲的条件,此次谈得上大获全胜了。”

  将对张启年开出的条件再次的讲说了一遍之后,见杜林脸色不是很好,杜青叹息的说:“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怪父亲,也怪我……

  让我说完。

  其实在一年多之前,父亲就提出这样的想法了,只是,你知道,正好那段时间遇上我手断了,很落寞,也不想让你见到我其时的模样。

  想着你在京都中虽然孑立,却还宁静,一旦去了北关,可能就会酿成了我的模样,整日厮杀,说不定哪一天就无声无息的死去了,和父亲争吵频频后,父亲便没有再提。”

  “这一年,总算是缓过来了,留你在京都也不是个恒久的措施,和父亲商议一番,原来都已经决定了,我会在年前回家,可正巧福伯传信,耶律雄奇南下京都,你在京都,对耶律雄奇也许并不了解,可我在北关,不止一次的听过他的台甫。”杜青说。

  杜林点了颔首,在杀了耶律雄奇之后,他也曾专门打探过他的一些消息,自然明白杜青说的不假。

  大萨满批命,言其为北国雄主,终有一日会统兵入主中元,职位高尚,即即是北国可汗对他的建议也会慎重考虑。

  “几天时间,父亲派了三队斥候南下,可是最终都是音信全无,你的事儿,若是其他人来办,父亲不放心,我回京,他越发担忧,所以只能再次拖着。

  直到福伯传信,才知道有人突入了皇宫,报了北关大捷的消息,加上耶律雄奇身死大赵,父亲才彻底的放下了心。

  与我在此商议你的事儿时,却是突然听到了你杀耶律雄奇的消息,所以我才慌忙间的回来。”杜青说。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嫉恨过你们,你信么?”杜林喝了一杯苦酒,

  “信!”杜青陪着他喝了一杯,抬起头,却正巧此时银河横空,漫天星雨:“只是不想让你心中留下疙瘩。”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们,也未曾嫉恨,更明白你们的苦心,只是,有时候,逢年过节的,心中实在忖量,记挂你们在北关的一切。”杜林说。

  杜青点了颔首,相信他说的一切。

  “说北关,说了这么久,北关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在书中看到,每逢冬日,大雪封山,尽是一片冰天雪地,能泼水成冰,这一切都是真的?

  哥……你别笑我。

  你知道,我一直都没有离开京都,一直想看看大雪。”杜林说。

  “简直是那样,冰天雪地,一片寒洲。

  不外,别想得太好了,那里生活很难,而且,据我推测,你去了北关,更大的可能是如我当月朔般,直接被父亲扔到军营,赴汤蹈火,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杜林微微皱眉,倒不是对危险恐惧,也不是对军中生活排斥,在此之前,他曾无数次的缠着福伯讲述军中故事,极端憧憬,可在获得了《地皇文》后,这想法便彻底的没有了。

  他想去更大的世界看看。

  “怎么了?畏惧?照旧有什么困难?”杜青笑着问。

  “倒不怕。”杜林整理一下思绪:“哥,你知道,前几日我获得了一些机缘,如此才练成了一身让你看到都觉得不行思议的功力,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仙……”

  “停。”杜林刚要将几日的经历向杜青讲述一遍,杜青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在仲元那里听说了一些,这是你的事儿。

  你获得的缘法是什么,我不外问,可你应该知道怀璧其罪和祸发齿牙的原理,刚刚还在夸你成熟了,现在看来,照旧这么的愚笨。”

  杜林自然明白那些原理,可他不觉得将这些话说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有什么错误,都说言多必失,可若是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要预防,将一个秘密死死埋在心间,直至死去。

  是否、太孑立了一些?

  “你的缘法,我不了解,也没措施给你出什么注意,不外,你记着了,今后以后,那些秘密就彻底烂在心里,不要和我说,也不要和父亲说。

  这是对你的掩护,也是对我们的掩护,至于父亲那里,不用你管,我去解释。”杜青说。

  从张仲元口中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工具,之前还想提醒杜林,却不想他主动的提起。

  杜林想了想,事实简直如此,当日在白羽,薛文姬三人身上见识的种种诡异手段危险无比,不与父兄讲述,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掩护。

  两人喝的有些多,攀谈中,涉猎的也极为广泛,军阵,朝堂,民生,经济,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昏昏沉沉的睡了。

  清晨。

  距离开启城门或许另有一刻钟的时间,杜青牵着战马走出府门,他深深的看了眼安北侯府的门庭之后,翻身上马,一人一骑,就此离去。

  “哥,一路平安,在北关等我。”

  “踏踏”声徐徐远去,杜林遥望北。

  在杜青起身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他也相信哥哥知道他醒了,两人谁也没有做声,只是不喜欢这种离此外滋味。

  “最多也就是三五个月的时间,一晃也就已往了。”杜林喃喃。

  ……

  “明天就要走了。”

  五天后,杜林坐在院中,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默默发呆。

  院中的那棵果树,是当年贪嘴,和哥哥偷偷种下,十几年间,不经修剪下,已经是枝杈横生,足有大腿粗细。

  石桌正中的那个凹陷,是当年效仿滴水石穿,铁杵成针,一点点用锉刀蹭出来的。

  大门上……

  点点滴滴,一丝丝的回忆,随着离此外情绪蔓延,整整一天,他就在府中来回的走动,寻找那些曾经留下了深刻影象的事物。

  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十几年人生的都在此渡过,原本以为已经厌烦,可是现在,只觉得留恋。

  杜林想仔细的看看,将这一切都印在心间。

  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更大的可能,是今生都不在归来。

  ……

  这几天,张仲元走了,也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措施,大赵文臣,丝毫没有阻挡,追随着杜青北上的脚步,无声无息间消失在了京都。

  蒋智照旧如之前一样,住在那间破旧的茅屋中期待朝堂的消息,日复一日的盼望着。

  鲁杰在杜林失事儿之后,频频登门,在听闻杜林即将前往蛇岛的消息后,陪着杜林就在他和哥哥醉酒的那个石桌旁,酩酊烂醉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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