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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江晏海清时

第十章 人人都说江楠好2

爱在江晏海清时 同向东风 2648 2019-12-29 09:24:46

  苏晏清打电话给母亲,说周末有去看看爷爷的计划,原本父亲母亲也预备着要去的,谁知父亲去调研,到时候纷歧定能赶的回来。

  奶奶去世后父亲母亲本想让爷爷和他们同住,可爷爷说什么都不愿意,虽然苏晏清向来从不会阻挡爷爷的任何决定,可心里也着实担忧,究竟爷爷年事已高,虽说身子骨还算硬朗,可有些事情裁β一万就怕万一,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再忏悔也来不及了,幸亏近几年村里的卫条件越来越好,再加上江楠每年给村里投资不少,她更是时不时的“行贿行贿”邻居,有各人帮着照应才让他们放心不少。

  爷爷一如往常坐在院子的枣树下品茗,看见从照壁后面突然冒出来的苏晏清和宝宝马上笑容满面,“你这丫头最近来的可少了啊,小楠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说话间宝宝已经爬上爷爷的膝盖叫着太姥爷。

  爷爷亲亲宝宝的脸蛋儿,“我们小宝有没有想太姥爷啊?”

  宝宝大叫:“有!”

  “小宝都哪想太姥爷了?”

  宝宝认真的想了想,“哪哪都想,心里最想!”

  爷爷被宝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不起啊爷爷,这段日子是真的忙了一些,江楠原来是要过来,恰巧有些急事去苏黎世出差了。”说起每周周末看爷爷这件事,江楠远要比她积极的多,基本从不缺席,他人不在,可该带的工具一样不少,上好的笔墨纸砚,再版的医书,新出的书画集……

  “照旧这孩子知道我的心思,我都让他惯坏了。”

  “是是是,数他最了解您,对了爷爷,有件事儿求您,二哥想跟您这儿求副字。”

  “横溢那小子找我求字?他不知道求字这种事现在找你也未尝不行。”

  “爷爷,您老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书法协会的名誉副主席。”

  “可我孙女儿的瘦金体也是少有的佳作。”

  “爷爷,我这都是些难登风雅之堂闹着玩儿的工具,我的字要是也能叫书法那就太有辱斯文了。”苏晏清从小被迫学的工具千奇百怪,书法就是最重要的一项,字如其人,尤其是苏家人,字是门面更是传承,小时候从楷书,行书,草书一种一种练已往,一度让苏晏清练到生无可恋。

  “晏清,你这孩子有时候就是妄自肤浅,而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太过自信。”

  “爷爷,如果我也像父亲那样10岁就写得一手好行楷,我也骄傲,小时候我也自负,可越长大越发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徐徐发现做人需要时时谦卑,时时低眉。”

  爷爷翻着苏晏清带来的新版《伤寒论》,“你这孩子年纪轻轻,在你爷爷面前一副历经沧桑的模样。”

  苏晏清在一旁洗茶,“爷爷,年纪轻可不代表经历的少。”

  爷爷冷不丁问了一句,“你和小楠都还好吧?”

  苏晏清颔首,“都好。”

  “伉俪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别总把婚姻想的那么难,你是个好孩子,小楠也是个好孩子,只要你们俩好好过,这日子错不了。”

  可两个好人在一起未必就能是一对好伉俪。伉俪是这世界上最奇特的一种组合,他们以素未谋面开始,幸运的会有所谓的“恋爱”做支撑,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厥后却会因为有了某种血亲形成比亲人更不行割舍的联系。婚姻更是类似赌钱的一种运动,不仅是赌照旧一场豪赌,参赌人凭据自己的判断用全部的身价买大买小,不仅投入了金钱更注入了全部情感,赌赢了不负今生,赌输了只好认栽,输还纷歧定是最惨的,紧接着另有拼人品的环节,幸运一点遇到人品比力好的,还不至于满盘皆输,运气欠好的,抛家弃子不说还恨不能把你聚敛到一无所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进入这座“围城”让人越来越谨慎的原因。

  “爷爷,我都明白。”

  “明白归明白,可明白和做到之间的差距另有十万八千里。我和你奶奶也是这样过来的,她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上面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父亲兄长都是生意人,家务都是母亲和姐姐们大包大揽,你奶奶从小到大什么苦都没吃过,连一件衣服都不会缝,直到嫁给我她才开始知道什么是苦,你奶奶嫁给我时才19岁,生了你父亲连抱都不会抱,要说那时候我们哪懂什么是爱,我只知道既然娶了她就得对她卖力任,别人把手中的珍宝交到我手上我再怎么着也得好好护着不是?我是家里的宗子,怙恃年迈,下面又有弟妹,我又一直在外求学,那个时候家里是真不容易,你奶奶嫁过来什么都不会做就那么一点一点学,到最后家里家外都是一把妙手,照顾怙恃,抚育孩子,你可能不知道除了你父亲我们另有一个儿子,那时候我不在家,你奶奶也不懂医,那个孩子延长了治疗六个月就夭折了,那之后你奶奶就再没生过了,我知道你奶奶因为这件事怪过我,这也是我们俩心里一直的痛,她也是因为这个才去当了药剂师。我和你奶奶旦夕相伴了泰半辈子也吵过闹过,忏悔悟,可无论怎么吵怎么闹我只知道她是把青春,一生都无怨无悔交给了我的女人,所以我得对得起她,更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和做医生一样。现在你奶奶走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把她一小我私家丢在这儿,说好了陪她一辈子就是一辈子,我得说道做到不是?少年伉俪难免磕磕绊绊,只要相互多担待日子久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的出来小楠那孩子心里有你。晏清,爷爷老了,不知不觉多说了几句,你别嫌爷爷烦。”

  “爷爷您真能多想,我怎么会嫌您烦,从小我最爱听的就是您和奶奶的故事。”

  爷爷笑着问苏晏清,“现在还能给人瞧病不?又有些日子没和你切磋了。”

  “别别别,爷爷,跟您哪敢谈切磋,我那点所谓的医术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请教,跟您请教还差不多,爷爷您不知道,有些时候我做梦都还在背汤头歌。”

  “现在还能梦着这些?”

  “那是,究竟让您逼着学了那么些年,哪是一时半刻能忘得了的。”

  爷爷拍拍她的肩,“有些工具是融入骨血的,就像爷爷行了一辈子医,读了一辈子书,经典就放在那儿,一天不读就满身不自在。”

  一直以来爷爷都是苏晏清心中仰慕的高山,虽不能至,心憧憬之,她正是因为从小看着爷爷行医,那些一辈子读不完的书,汗牛充栋到令人发指,她才更知道中医的其中艰辛,爷爷对于苏家再无人传承中医这件事不是不遗憾,可爷爷向来尊重他们的选择,父亲喜欢政治就去从政,而她喜欢西医就去留学。

  “还记得你刚学些皮毛的时候就开始给人搭脉,那时候咱们村里人的脉被你搭了个遍,上了大学又开始给那些个洋人瞧病。”爷爷打趣道。

  苏晏清笑道:“是啊,那时候刚从你这儿学了些皮毛,急着跟您证明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用用您教的那些银翘散,桑菊饮。至于那些老外我就是想知道他们天天黄油,起司的会不会也和咱们一样有‘三焦火盛’的毛病。”

  爷爷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这孩子,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科学不都来源于好奇么。爷爷您累不累?说了这么半天,要不要歇一会儿?”

  爷爷坐在躺椅上幽幽的说道:“被你这么一说爷爷还真有些倦了。”

  小宝不知不觉已经窝在爷爷怀里睡着了,苏晏清起身从屋里拿出薄毯,给爷爷和宝宝盖上。

  人人都说江楠好,似乎只有她有眼不识金镶玉,可他们的日子怎么过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至于“旁观者”,纷歧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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