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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江晏海清时

第二章 不是王熙凤胜似王熙凤

爱在江晏海清时 同向东风 4958 2019-12-12 19:44:39

  苏晏清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伸手摸摸,一片冰凉的被褥让她不由地缩回手,明明是三伏的天气怎么会这么冷?她拥紧被子想再睡却怎样也睡不着。于是想要翻身起床,可谁知一起身就被身下的痛牵制住又跌回到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毫无预警的流下来,她记得从前在他身下的时候,他经常会吻着她的眼睛问:“跟了我就让你这么委屈?”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流了泪,真的不知道,可这眼泪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呢?他是她哥哥,是那个从小护着他的哥哥,是救过她性命的哥哥,是怙恃钟爱的哥哥,是爷爷赞许的哥哥,或许也是爱她的……哥哥,这么多年只有把他当成哥哥的时候才气对他笑靥如花,他没有给过她恨他的时机,他不是她哥哥的时候又成了她孩子的父亲,岂论他是谁,她都不能恨他。

  东子的声音顺着门板传进来,“嫂子,醒了么?年老让我叫您吃点工具,早餐都放在外面的餐桌上了。”

  她笑笑,他太了解她,连她的生物钟都掌握的恰到利益。苏晏清想说话但声音却是哑哑的,“谢谢你,我知道了。”

  正说着,他的电话就进来了,“醒了吧,一会儿起来吃点工具,我让东子送你回家好好歇歇。”

  苏晏清忍不住开口,“江楠,晚上和我一起回家吧,宝宝还在妈妈那儿呢。”

  “你去接回来就成,我最近太忙。”

  没想到过了一夜他仍旧还要这样,她耐心道:“江楠,是爸爸想见见你,你……”

  不等她说完,江楠说:“清清,你知道的,问题永远不在我这里。另有,我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不要拿尊长来压我,你知道我顶讨厌这个。”

  是啊,似乎问题简直不在他那里,那是在哪里呢?他,真是要逼死她。

  晚上,她站在江家大宅门口,这一次她着实没勇气再一小我私家进去。昨天那样允许了公婆,今天居然照旧只身一人,她知道公婆基础不会怪怨她一分一毫,可是她不想让公公婆婆随着他们担忧,究竟不管江楠顾掉臂尊长的心情,她苏晏清是一定要顾及的。

  终于,她照旧拨通江楠的手机。

  “您好。”那边的女声她太熟悉了,她主播的节目一度是苏晏清最喜欢看的,以至于简简朴单的两个字就足以让她隔着电波就判断出劈面是谁,她客客气气的对对方道,“麻烦请江楠听电话。”

  随后就传来江楠不耐烦的声音,“嗯?”

  “江楠,我在老宅门口,你……能不能不要为难我?”

  “清清,我何尝舍得为难你?为难你的是老爷子。况且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办。”

  言尽于此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又打了电话给东子,东子支支吾吾的报了一个地址给她,他要什么她虽然知道。江楠的狡兔三窟她不是没去过,不外这种私人的宅子照旧让苏晏清排斥的,究竟这是另一个女人的地方。纵然她再大肚能容,也没有能容忍到丧失尊严的田地。可是江楠一次一次的让她陷入这种境地。一开门,管陶微笑着的脸就泛起在苏晏清面前,她的微笑是那么的尺度,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无害,似乎这微笑就是为了她而准备的。

  苏晏清报以同样热烈辉煌光耀的笑容,“是管主播啊,难怪电话里我就听着耳熟,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呢,早知道你是江楠朋友,就不拐着弯儿的托朋友要你的签名照了。”

  管陶微怔,这江太果真名不虚传,一身大房的气派,她管陶何许人也,轻挽着苏晏清的手臂,“来来来,咱们进来说话,江少他们在里面打着麻将呢。”

  苏晏清任由管陶拉着,顺着欢笑声直直的走进里面的小客厅,眼睛粗粗扫了一张麻将桌上围着的男男女女,看这阵仗,俨然就是个小型party,一众人看她进来,认识她的连忙起身打招呼,她眉眼俱笑,“你们尽管玩儿你们的,甭搭理我。”她细细审察这客厅,光墙壁上那几幅后现代画作就价值不菲,另有那玻璃酒柜里摆着的红酒,也可见一斑,苏晏清想,江楠对女人还真是大方,随即她在江楠身边站定,“你也是,让我一通好找。”

  江楠抬头扫她一眼,随手打了一个红中,“怎么着,出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了,找到这儿来了。”

  苏晏清双手搭在江楠肩上轻轻揉捏,“想你了呗,你说算不算了不得的事儿?”

  江楠会意,“行了,哥儿几个,媳妇儿都找来了,我就不跟你们凑这个热闹了。”随即起身把管陶拉过来,“你替我接着玩几圈儿,赢算你的,输了记我帐。”

  苏晏清接着说:“就是就是,尽管放心斗胆的玩儿着,甭想着替他省钱。”熟人早就对江苏匹俦这种对话模式见责不怪,伉俪俩一唱一和,鹿车共挽,里应外合的,像极了凤姐和贾琏,虽然苏晏清继续的不是凤姐的狠毒凌厉,而是为人处世的圆滑上。江令郎如此无甚稀奇,究竟男人们在外面难免有些个风月上的事,更况且像江楠这样的人物有个把朱颜知己更是见责不怪,怪的是这苏小姐,江太太,眼见着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仍旧修为修养好抵家,不仅对丈夫没有一句重话,更是对那些所谓“朱颜”亦朋亦友,亲昵客气,就差姐妹相称。

  一边的管陶人在牌桌上,眼神不由看向他们伉俪二人,暗道:他们,终究才是一家人。

  “我们不是回家么?”苏晏清感受这不是开往回家的路,忍不住开口问。

  “你别忘了咱为什么回家”。自打出了管陶那扇门,江楠就黑着一张脸。

  她不禁皱眉,她苏晏清,居然会进到小三的金屋找老公,最可笑的是她还要为了维护丈夫的面子隐忍不发,冒充宽容。这种气氛真是让人窒息。“你……就算是去那什么,明早不行么?现在都几点了,咱得先把孩子接回来啊。”

  “苏晏清,这次你别想给我出幺蛾子。”

  “我就不明白了,咱有宝宝一个还不够么?而且你也不是喜欢孩子的人,宝宝长这么大你管过几天?现在还要再生一个,江楠,这说得已往么?”

  他不语,她继续说:“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也不适合再要孩子,我……”

  “怎么个不适合?我跟我老婆生儿子,怎么就不适合?苏晏清你这次要是再骗我,老子跟你没完,什么时候生出孩子什么时候算。”

  “这次保证不骗你,可咱们从长计议好欠好?”

  “你的从长计议就是缓兵之计,现在,立刻就去医院把那玩意儿取了,然后回家让妈好好给你补身子。”

  苏晏清这回彻底没措施,她摇着他的胳膊,“哥哥,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我已经认错了,这还不行么?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每次他生气她只要一服软他立马拿她没措施,“清清,我主意已定。”

  “到底干嘛这样?你另有没有理智?我不想要孩子。”苏晏清彻底失控,他们的关系基础没措施继续,连她自己都随时准备全身而退,怎么还能再牵扯一个无辜的孩子,孩子一个真的够了,足够了。他们之间隔着他的那堆女人或许另有她曾经的男人,这些她不是不知道。

  江楠基础不看她,“你说清楚,你是不想要孩子照旧不想要我的孩子?”

  苏晏清不知道他这个问题的意义何在,“你这是什么话?都说过无数次,宝宝现在还小需要我陪着,况且这个时机怎么能再要孩子?爸爸生病,妈妈哪有精力照顾我。我爸妈那么忙,而且年龄也大了,再要一个孩子怎么带?”

  “这些是理由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曲的那小子回来了,你连我们父子都禁绝备要了,更况且是再要个孩子?苏晏清,我不是瞎子。”

  “江楠,这和云哲又有什么关系?”看着一言不发飙车的他,她妥协,“好,我们去医院。”

  说实话,这么多年已往,她对曲云哲早就心如死灰,正像江滴说的那样,能离开的就不是恋爱,既然命运已然这样部署,既然是命,那苏晏清认。

  秦义快快当当赶到医院后,看见劈面两人破口痛骂,“你俩有病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毛病非得泰半夜把人从床上薅起来?”

  秦义对他们两口子闹别扭早就见责不怪,可是每次让他无奈的是江氏夫父的矛盾最后总会见血。最无奈的是哪怕半截入土也要撑住一口气解决好江楠的问题,可作为江家私人医生的他只好是拿人手软,早知道当初建医院时就不要江楠入股。

  “人命关天”,江楠严肃地说。

  秦义懒得看这人,切,只顾你家的人命,别人家的人命就是草芥。秦义联系了妇科值班主任,终于照旧把江夫人的计划生育政策终结了。

  苏晏清出了手术室拉着江楠的手说:“咱们回家吧。”看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江楠心痛的滴血,他轻轻抱起晏清。苏晏清躺在他怀里淡淡的说了句,这下你满意了?然后就沉甜睡去。

  是啊,他应该要满意的,可是他现在居然心疼的要死,尤其看她使气一般的紧咬着嘴唇。

  三个月前他伏在她身上说他想再要个孩子,她瞬间紧张了起来,问他为什么,说他们已经有宝宝了啊。他不答。那之后险些每天他都市要她,可是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消息。江楠瞬间觉得差池劲,逼问之下,才知道她去戴了节育环,他震怒,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婆不想跟自己生孩子,之后就一直故意折磨她,冷淡她,他知道无论如何最后她一定会妥协,虽然她的妥协不是为他,只会是为儿子,为相互的怙恃,就像当初她嫁他那样,她那么委曲,那么别扭,那么不情愿,可她照旧嫁了,他笃定,无论他们两个怎么闹,她终会服软,不管为谁,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够了,可是就是因为知道她总会妥协他才重生气,三年来,或者更久以来,他要的不就是她的心甘情愿么?可是自从她嫁给他之后就从来没有心甘情愿过,貌似她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还记得他们确定关系以后,他第一次带她回家。不是以妹妹的身份,而是准江太太,苏晏清从小收支江家的次数怕是数都数不外来,可是那次他明显感受她的紧张,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笑笑,“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

  他刮刮她的鼻尖,这丫头怕是赌上了一生的幸福来换那个男人的“幸福”。他牵着她推门进去,她进屋叫了人,奶奶他们正在厨房忙着晚饭,她见了立马撸起袖子进厨房嚷嚷着资助,田阿姨早已经把菜洗出来了,她‘噔噔噔’的切着土豆丝,母亲赶忙拦着,母亲知道他和晏清在一起兴奋的无以言表,母亲和苏母师从同门,情同姐妹,母亲从小看着晏清长大,对晏清的脾性,才情喜欢的不得了,父亲相较母亲而言是另一个层面的务实。

  苏家在T市怎么说呢,嗯,书香门第,医学世家,据说祖上出过翰林,侍郎照旧宰相,晏清爷爷是有名的中医各人,书法名家,父亲是卫生厅厅长,母亲是有名的神经内科专家,姥爷家是赫赫有名的医药公司巨头,抛开这些不说,其实单凭晏清爷爷的几幅画就够苏家兴盛几代。所以苏晏清是这样一个家族的独女,她要选婿预计不亚于天子选驸马,可是这公主从小的主意太大,而她的夫婿又那么理所应当的是那小我私家,是啊,从小到大,她从未给过除了那个男人以外的其他人一丝一毫的时机。

  而江家,似乎是绝不能与晏清家相提并论的,苏晏清怎么说的,对,有辱斯文。虽然江家也算的上是显赫,可和苏家不是一种比法。总之,江苏两家也算世交,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就这么一代代的传了下来,直到晏清和江楠这一辈,总算是成了一家人。不外江家从父辈开始做的生意就不怎么了色泽,到了江楠手里更是有过之无不及,T市城南的红灯区是个果真的秘密,谁都知道这是江家的,但是十几年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存在着。

  他告诉家里今天要以未来媳妇儿的身份带她来的时候,奶奶是唯一一个对这亲事不甚满意的尊长,奶奶说他是江家的独苗,需要个能照顾他的可人,苏家丫头虽好,可究竟一ㄇ巨细姐,从小更是众人宠出来的,生活上的琐事难免能顾到,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他其时就笑说,他娶得是媳妇儿又不是保姆,那些事有田阿姨。奶奶摇头说,你小子是被那丫头迷了心智了,小田做和你媳妇儿做能一样么。他笑而不答。这个丫头今天又让他见识了一回,那刀工绝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能有的,土豆丝切的均匀细致。连挑剔的奶奶看了终于连最后一丝记挂也消除了。尊长的礼物都是她一小我私家准备的,投其所好,其实就算她什么都不带,尊长对她也是一万个满意的。

  席间,她喝了口鱼汤就急遽往卫生间跑,他急遽起身追她,母亲拉住他问:“你这小子,是不是?”母亲的眼光往卫生间的偏向一瞥,略有所指。

  他笑的暧昧,“妈,原来想跟您说来着。”母亲恨铁不成钢的说他,“你说你们这两个孩子。”

  可藏不住眼里全是笑。他特地嘱咐母亲暂时不要表露出来,他怕她会欠美意思,母亲拍拍他的肩,“还没有过门就心疼成这个样子,可什么事能瞒得过你奶奶。”

  也是,不外他依旧笑着嘱咐,“她面子薄,您又不是不知道。”

  餐后,她要帮着收拾碗筷,他把她拐进房间,他急急的拉住她,“你这个鬼精灵,怎么还会那些?”

  “什么?”她把玩着他的手表,完全无视他的惊讶。

  “切土豆丝呗。”

  她白他一眼,“在外洋什么不得自己做,特想吃中餐的时候可不得自个儿动手么。你去看过我那么多回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她从他怀里跳出来,审察着他的房间,“一点都没变啊,哥……”

  他重新搂过她,“不许再叫我哥哥,你忘了我是你孩子的爸爸,你说过这小家伙救了我一次,以后孩子出生了是该叫我爸爸,照旧舅舅啊,你要是为了增加情趣,我不介意你这么叫。”

  “去你的,又不正经。”

  他以为的都只是他以为的。他过了很久才知道,从那个时候她就不再将自己界说为他以为的苏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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