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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妃不侍寝

第46章 强人所难

哑妃不侍寝 红色浅海 2552 2019-12-24 11:42:22

  苏夫人拿着画在一群侍妾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放在手里。

  窃耳让丫鬟去取金银过来,夜槿歌净手,清冷的嗓音如山中清泉,流进每小我私家的耳畔,让每小我私家都停下,去正视她。

  “这是我给澈王府的谢礼,至于赏赐,不必了。”

  泫澈的曲子弹奏完毕,站起身,抽出苏夫人手中的画卷,“不错,是把怜儿的神韵都刻画出来了,确实该赏。不如这样,我便把这琴赏你。”

  这些侍妾一个两个大惊失色,窃窃私议。

  这可是皇后赐的琴,王爷平时最是宝物,怎可送人。

  夜槿歌不卑不亢地说:“小人不会奏琴,恐怕是要辜负王爷的一番美意了。”

  泫澈眼神掠留宿槿歌的素手,“一双巧手不会奏琴可惜了。”

  只是音色当中毫无可惜之意。

  苏夫人的丫鬟抱了一个小盒回来,对着夜槿歌打开,里面金光闪闪,价值不菲。

  苏夫人娇笑着道:“这些金银赠给宇儒令郎。同时,这也是我对适才出言不敬的赔礼,还望宇儒令郎不必介怀。”

  苏夫人说的滴水不够,也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夜槿歌看这些侍妾的反映也知这琴怕是来历特殊,照旧不添烦忧。

  “小人谢过苏夫人。”

  丫鬟将金银交到夜槿歌的手里,夜槿歌抱着盒子想着照旧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泫澈侧脸隐在阴影里,谁也分辨不出他的神色,其中一个八面玲珑的侍妾率先起身:“诸位姐姐,我房中的刺绣刚绣了一半,先离开了,你们聊。”

  “哎呀,我的珠花还没做好,大意了。我也先走一步。”

  “我也先走一步,我谱的曲子……”

  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还剩一两个不长眼的也被拽着离开。

  泫澈轻咳一声:“你们全都退下,我和宇儒令郎说些话。”

  领头丫鬟糯糯地说是。

  站在两旁的丫鬟侍卫迅速撤离,听雨阁的园中,只剩泫澈和夜槿歌。

  夜槿歌突然觉得冷,退却一步和泫澈拉开距离,“不知王爷要说什么,不外小人确实急着回衙门,不宜久留。”

  泫澈潋滟地瞧着他,实在勾人。

  泫澈坐下,拍着旁边侍妾坐过的位置让她坐下:“今日我便教教你,琴怎么弹,以后切不行说不会弹。”

  夜槿歌呆若木鸡,什么!?

  泫澈双手扶在琴上,示意夜槿歌赶忙过来。

  夜槿歌内心一句骂街的话闪过,她会弹,只是许久不奏琴艺生疏了,用不着他教。

  泫澈煞有介事,夜槿歌欠好拒绝,听着泫澈的指令落座。

  泫澈把这夜槿歌的手指放在琴上,泫澈的手指烫人,她焦急地打在琴上生气地说:“我不会。”

  没有人说,会画画就一定要会奏琴。

  杂乱的声音就像夜槿歌的心情一般。

  泫澈脾气良好,宽慰他说:“你不必自责,能获得我的教导一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夜槿歌头更大,泫澈执起她的手继续放在琴上,弹奏的曲子正是前夜夜槿歌听到的。

  夜槿歌会弹是真,不想弹也是真,许久不奏琴艺生疏也是真。

  曲子坑坑巴巴地弹出来,夜槿歌红着脸看他,她都这样朽木不行雕了泫澈还教。

  泫澈满意所在头,“不错,孺子可教。”

  夜槿歌身上有淡淡的药香,很好闻,离远了闻不到,贴近了那股药香若有似无额钻进他的鼻孔,他想闻更多。

  泫澈头也不抬地便问:“背上的伤可好了,医生给的药可还涂着。”

  夜槿歌僵着身子回道:“日日都用着。”

  末了叹息,那个白玉瓶装得果真是祛疤痕的药膏,后背上的伤痕淡化得快看不见了。

  好端端的女扮男装的事就被人知道了,她很惆怅。

  “不够了告诉萧远,让他去取。”

  泫澈放开夜槿歌的素手,满意地说:“你自己弹一遍。”

  夜槿歌熟悉了琴弦自然能完整弹出曲子,但是她故意弹得一团糟,看他生不生气。

  生气了赶忙让她滚出澈王府,她肯定麻溜出去。

  泫澈听完蹙着眉头,不应该,她的指法错中有序,弹一首曲子不应一团糟。

  泫澈再次贴近夜槿歌,甚至这一次他撺住夜槿歌的手细细审察摩挲,不知为何总觉得熟悉。

  在很久以前,他也曾执着一双巧手教她奏琴,不外自己一向过目成诵,怎么会忘记。若不是忘记,又怎会觉得熟悉?

  泫澈握着夜槿歌的手陷入回忆。

  他还摸,没完没了的摸,夜槿歌忍无可忍,抽脱手坐起来道:“小人不爱奏琴,只爱作画,还望王爷不要强人所难。”

  说完,夜槿歌迅速跑出听雨阁。

  泫澈垂眉看着她的手,上面还残存着温热。

  温柔内敛的曲调悠然响起,曲子丝丝缕缕的往耳畔钻,夜槿歌捂着耳朵继续跑。

  一路跑回衙门,尤伟宸拉住夜槿歌,蹙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第一天回衙门就如此张皇。”

  夜槿歌愣住,尤伟宸粗壮的臂膀倾斜着担忧地看她,她抬头看了看发现已经到衙门,镇定下来对尤伟宸说:“我想快点过来,否则稍迟一点就要到晌午了。”

  尤伟宸松开夜槿歌的胳膊,声音厚重:“来了就去大人那销假。”但是依旧对夜槿歌不放心。

  夜槿歌点颔首,整理好气息就抬脚进去就和师爷碰个正着,他一双吊梢眼因为年纪的缘故有些下垂,眼底时时刻刻的阴翳总让夜槿歌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他,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他的嗓子暗哑难听,“大人就在里面,你进去报个道就好。”

  夜槿歌谢过往里走,知府买了一只嫩黄色虎皮鹦鹉,知府正拿着瓜子逗弄不休:“说,王爷好!”

  鹦鹉灰色的眼珠提溜转,瞅着瓜子学舌:“王爷好!”

  夜槿歌进去,知府招手让她过来,“你在澈王府住了半月,你说这只鹦鹉和澈王那只相好比何?”

  知府才买不久,对鹦鹉赞不停口。

  小五?

  夜槿歌照实回覆:“不如,我虽看不出那只鹦鹉是合品种,但它的毛色庞大绚丽,又智慧伶俐,自然是这只鹦鹉比不上的。”

  知府笑容愈甚:“这只鹦鹉计划送给澈王给那只鹦鹉做伴的。”

  作伴?!

  夜槿歌嘴角抽了抽。脑中构想着小五搂着这只虎皮鹦鹉的模样,只觉得五雷轰顶。

  知府拿着瓜子放到虎皮鹦鹉的嘴边,她先是闻了闻才咬进嘴里,轻嗑吐出瓜子壳,优雅地咽下去。然后呼扇了两下翅膀,嫩黄色的羽翼清新而秀丽。

  夜槿歌蓦然觉察,小五约莫配不上她。

  知府让人将鹦鹉收下去,拿起布子擦洁净双手,“你的伤养的如何了。”

  “已经痊愈。”

  “那便好,你走后卷宗室一直没人进去过,你不能因为查案忘记原本的事情,更不能视生命为儿戏,若不是澈王护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知府耐心地进行谆谆教会,夜槿歌张了张嘴,她无法反驳。差点失事是她,半个月没上衙门也是她。

  夜槿歌声如蚊默:“谢谢,我会好好想想的。”

  知府了然颔首,这个世界并不是儿童眼中的非黑即白,而是大量充斥着灰色。

  他刚步入京城时还很天真,用初生牛犊不怕虎来说也差不离。不外经历生死,也该明白强权二字。

  夜槿歌退下去,躲在卷宗室疗伤。

  周围堆了许多卷宗,夜槿歌随意抽出一本就是一个谋杀案,无头悬案。她烦心地把卷宗丢到属于它年份的位置上。

  地下堆了一排卷宗,定时间线排放乱中有序。

  夜槿歌累了就恹恹地靠在卷宗柜上,双手围绕住膝盖,脸埋在膝盖上,她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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