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瑞娜,感受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是因为有吃的了吗?”餐桌之上,丹尼尔调笑道。
“我才不没有你那样肤浅”,卡瑞娜没好气地瞪了丹尼尔一眼,随后脸上浮现笑容:“术数书我已经完全凝结第三页了,再过段时间,就可以刻印法印了!”
“太好了!”丹尼尔忍不住一拍手:“那你岂不是能入选大比了,哈,到时候我也能学院里吹嘘一番自己女友是大比选手了。。”
“事情还没定呢,你就想这么多!”卡瑞娜故作不满地说道,但眼角的笑意却遮掩不住:“候选人那么多,我也只是可能快一点而已,你可不要乱说!”
维莉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插嘴说道:“卡瑞娜姐姐这么厉害,一定没问题的!”
“那也没你厉害啊!”卡瑞娜笑着摸了摸维莉的头发,然后转头对卢卡斯说道:“卢卡斯先生,维莉妹妹今天可是在学院出风头了,第一天感应就乐成了,老师们都说,预计一个月之内她就可以施展零阶术数,快的话,预计一年就可以冲刺二阶法师了!”
“啊?那岂不是以后家里,我是最弱的?!”丹尼尔一脸受惊状,随后郁闷地猛灌果酒。
卡瑞娜应和道:“所以你要抓紧了,总不能为了赚小钱,连术数学习都掉臂了。”
“我知道啊...”丹尼尔苦笑一声:“赚小钱倒不是主要原因,但我就是没措施刻印法印,都将学院里面的要领试遍了。”
“该不会是你学院里面的要领有问题吧。”卡瑞娜推测起来:“要不回我我去看看慕西里面的要领是怎样的,回来跟你说。”
“应该不会吧,那么多人都乐成了。”丹尼尔挠了挠头:“好吧,要不你去看看吧!”
“转头你运行一遍法力看看,我可以帮你看看问题出在哪,也许能解决掉你的问题。”在一边旁听的卢卡斯突然说道。
话音刚落,卡瑞娜一脸惊喜地看过来,兴奋地说道:“卢卡斯先生还会法力引导?这个不是高阶法师才气做到吗?”
“并非如此。”卢卡斯微笑着摇了摇头:“法力引导又不是高阶术数,只是种控制法力的手段,只要操控能力强,哪怕一阶法师都可以,只不外一般高阶法师操控水平都很高,所以各人误以为只有高阶法师才会。”
“你们说这么半天,法力引导是什么啊?”丹尼尔疑惑问道,他在学院的时候似乎没听说过。
“就是引导你的法力运行啊,这样就能找出你刻印失败的原因,可以帮你找到最合适的法力运行要领,厉害的甚至可以直接帮人完成刻印。”卡瑞娜解释道:“不外法力引导很麻烦,所以那些高阶法师们一般不愿意给别人做。”
“很麻烦吗?”丹尼尔有些欠美意思地说道:“那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卢卡斯年老了。”
“不麻烦。”卢卡斯顿了下提示道:“不外我虽然自认为可以监测,但之前并没有试过,怎么做也还停留在理论上,你自己决定好了。”
卢卡斯提起法力监测虽然算是心血来潮,但简朴那考虑之后,却觉得还真可以这样做。
顺手帮下丹尼尔是一方面,同时日后维莉学习术数,说不定会遇上瓶颈,自己自愈为她的老师,到时候总得能找出问题。
丹尼尔听后,略一犹豫,便斩钉截铁说道:“我没问题,那就托付年老了!”
说完,又增补了一句:“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一些小物件,我自己准备就好,你调整好状态,准备下次刻印法印。”卢卡斯摆摆手回道。
这一番谈话后,餐桌上的拘谨也消散了几分。
深夜,卢卡斯的房内灯光依旧亮着。
在地面上,一只院子墙角抓到的老鼠,在笼子里团团团团乱转,想要逃出而不得。
卢卡斯站在笼子前,回忆着今天从库塔学院图书馆看到的资料信息。
狂怒术作为二阶术数,是一种浅显的滋扰人心的术数,顾名思义,它可以勾起受术者内心里的怒火,可能平时仅仅只是一点不满的小事,都市因为该术数而不停放大恼怒的情绪,从而导致失控。
好比今早丹尼尔就因为不知觉的情况下,中了对方的狂怒术,由一点口角之争,就动了使用术数教训对方一顿的激动。
卢卡斯抬起走,唇齿未动,盯着鼠看了一会。
原本在啃咬笼子铁丝的老鼠微微一顿,随后,立刻吱吱吱狂叫起来,不管掉臂,疯狂撞击着铁笼,发出砰砰的巨高声响。
老鼠头部的毛发都因为剧烈的撞击而脱落,甚至开始流血,但它就像没有感受一般,继续撞击着,就似乎前面的是它的生死仇敌,势须要跟其同归于尽。
卢卡斯解除术数,原本跟疯了一般的老鼠呆立在原地,吱的一声惨叫,缩在笼子角落里瑟瑟发抖。
刚刚那一招,卢卡斯就用了从图书馆里学到的两个技巧:无声施法,意念定位。
语言在这个世界有着特殊的力量,所以施法者的施展术数,往往需要搭配相应的咒语。
但事无绝对,所有术数理论上都可以不念咒,只要找到合适的法力运转方式,这就是无声施法的要害。
高阶法师之所以远远凌驾于中低阶法师之上,不仅在于术数威力大了,还在于对于术数、法力利用更为灵活,所以无声施法许多高阶法师就会。
所以,高阶法师施法防不胜防,因为不念咒语,谁能提前预判他想要用的是什么术数,怎么去防?
有能力研究无声施法的法师,不会去研究狂怒术这样用处不大低阶术数。
会用它的低阶法师,也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有那个精力,不如去钻研一下更高阶的术数。
而库塔学院的师生们,大多天赋不佳,许多人毕生都没措施跨入中阶,有的人连正式法师都做不到。
因此,他们有限的天赋与大量精力,就投入了如何更好、更充实觉察这些低阶术数的威力。
库塔学院图书馆十八层,一般楼层承载的都是低阶术数的资料,即是由此一代代积累而来。
不外对于卢卡斯来说,无声施法让他对库塔先辈不停投入的意志力感应敬佩,那意念定位则是惊艳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想出来,通过意念就可以控制施法目标,真正做到了防不胜防,也不知道此外术数,甚至高阶术数会不会也有类似的要领。
但想来也不多,否则单单这种技巧,绝对会引来学院外面的觊觎。
不外不管怎样,这种要领给力卢卡斯启示,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推广到其他术数上,横竖作为黑龙,他的寿命长着,只要能在世渡过成年礼的话。
卢卡斯又看了缩在角落的老鼠一眼,那只老鼠马上运动起身体,嚣张地冲着卢卡斯吱吱叫了两声,似乎不再畏惧,原地转了两圈,继续啃起笼子来。
适当的恼怒可以引发生物的勇气,发挥出平常状态下达不到的力量。
控制好狂怒术的施术强度,可以近似形成削弱版的狂暴术效果,后者是实实在在的三阶术数。
这一点小技巧,卢卡斯在二十年的羁系中琢磨出来,以自身为试验品,作为回报,被他分享纪录进了图书馆的纪录碟里。
库塔学院,一间术数教学室内,卢卡斯和丹尼尔坐于教室后排,期待上课。
学院几十年来的第一位进修生,又是正式法师,再加上第一天被人挑衅后反杀,卢卡斯短短几天内,成为了库塔学院的‘风云人物’。
而这样的风云人物,泛起在为普通学生开办的课堂上,自然引起了在座学生的关注。
“那个是进修生吗?丹尼尔旁边那个。”
“应该是吧,没见过的新面孔,看起来这么大,总不能是普通学生吧。”
“那他来我们这干嘛,难道他还不会二阶术数?”
“怎么会,进修生至少是三阶法师的。”
“没听说吗,昨天邦卡鲁挑衅他,结果被轻松收拾了。”
“谁被收拾了?”
“空话,虽然是邦卡鲁。”
“刚来就这么凶,看来不像个好人。”
“嘁,邦卡鲁是好人,天天自得洋洋,谁不讨厌他。”
“那大商人是找到靠山了?”
“嘿,乱起来才好玩。”
丹尼尔坐在一旁,扭了扭身子,感受有些不自在,虽然各人关注的不是他,但他靠近关注点,或多或少也被人提及。
与之相对,卢卡斯就淡然的多,议论很正常,究竟学院里面的普通学生大多十几岁,正是对新鲜事物好奇的年纪。
见许多人看过来,有人还试着跟他打招呼,卢卡斯面带微笑,一一回应。
“看起来很友善啊,不像是恶人。”
这一波友善回应,倒给卢卡斯在这些好奇少年少女心中刷了份好感。
“德里克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教室里徐徐平静下来,众人纷纷朝门口看去。
“德里克是谁?”卢卡斯见状,好奇地问道。
丹尼尔心情变得有些阴沉,低声回道:“三年前入学的学生,据说资质至少是良,很可能是优,原来在街上流浪,被副院长班森发现收为养子,虽然才学了三年,但已经是二阶法师了,可能是现任学生中最厉害的。”
见丹尼尔心情有些不自然,卢卡斯随口说道:“怎么,与你有过节?”
“邦卡鲁就是他一伙的,总是讥笑我在外卖工具赚钱,哼,我又不像他们,家里有人提供生活费。”丹尼尔诉苦道。
一名看起来十五六岁的短发少年走进教室,扫视了一眼,无视了周围人问好的声音,径直走到卢卡斯面前,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质问道:“你就是那个进修生?以大欺小,欺凌邦卡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