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灿彻夜不归,在家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涛。
母亲邹兰今天没去公司,昨天也里睡得很晚,佣人们给大少爷打了无数个电话,始终没有找到大少爷。
“小兰你不要着急,泽西也不是小孩子,不会有事的。”吴儒搂着邹兰柔声慰藉。
“是啊,妈,哥哥也不是第一次不回家,他……”
吴辰话说了一半。
“不是第一次?他经常这样吗?”
邹兰立刻火冒三丈,平时日理万机,每天回来孩子们都睡了,竟不知儿子已经坏到这个田地。
吴辰委屈巴巴,似乎被逼无奈才说的:“哥哥上个礼拜也没回来,第二天晚上我才见到他……”
啪!
邹兰摔碎了佣人端过来的果盘。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佣人蹲在地上低头扫除,不敢说话。
吴儒劝道:“小兰你别生气,这事要怪就怪我,是我平时对孩子体贴不够,都是我的责任……”
邹兰很久没发这么大的火:“你还想护着他吗,这孩子就是缺了管教!”
这时佣人急急遽过来,“外面来了两个陌生人,似乎是找大少爷的。”
邹兰立刻起身出门。
吴辰在后面偷偷看向父亲,两人相视一笑。
-
宋灿中午才悠悠醒来。
今天是周末,苏娴去楼下超市买了食材,做了顿便饭。
宋灿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
“很难吃吗?”女孩问。
“好吃。”
“好吃你皱眉头?”
“……”
最好照旧别聊着个话题,女孩哪里知道,他现在吃什么都不会感受好吃。
宋灿说:“你还没正式回覆我那个问题。”
“什么?”
女孩纳闷,紧接着便听到男孩那句口头禅。
“咱俩处工具吧。”
果真又是这句!
女孩放下筷子,捏着拳头,嘟囔着,正要说什么。
宋灿打开手机,
几百个未接电话,
另有数不清的信息,
最新的一条是家里的女佣人发来的,这位老妈子向来对他很好。
宋灿看着信息,微微皱眉。
“怎么了?”女孩问。
“没事,晚点来找你。”
宋灿风风火火出了门。
-
回抵家,客厅里很热闹。
苏娴的怙恃一边嚷骂着,一边十分自然的享受着佣人送来的吃食。
母亲邹兰脸色很难看。
“大少爷回来了!”一个女佣说。
宋灿冷冷立在门口。
这豪华的别墅,满屋子就没一张脸看得顺眼,分分钟想掏出牛排小刀,全给切了。
劝自己压制燥怒,保持冷静。
于是,面色悠然的,拉开一张大沙发,独自坐下。
这是要舌战群儒吗……
苏父苏母呜呀哇啦指着宋灿说个不停,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
邹兰压了压手,董事长的气场,苏父苏母闭了嘴。
“谁让你坐了,跪下!”
宋灿磕着瓜子:“有事说事。”
跪是不行能跪的,你们都给我跪还差不多。
“你昨天晚上跟他们女儿在一起?”邹兰指着苏父苏母说。
“嗯。”
“在一起做什么?”
“睡觉。”各自睡各自的,有什么问题?
苏母像是抓到铁证,跳起来:“我说的吧,你儿子自己都认可了,你们别想狡辩!”
“认可什么?”宋灿一脸漠然。
“王八蛋,糟蹋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苏母义正言辞,满身来劲,扑上来掐打。
有这小子爸妈在场,谅他也不敢再拿小刀出来,拿刀更好,可以讹一笔狠的。
苏父也配合着,装腔作势要拼命。
宋灿躲闪,始终不还手,这对他来说很简朴,对方基础不行能碰获得他。
邹兰董事长的威风在泼皮无赖面前也失效了,她阻止不了杂乱的局面。
吴儒抓住时机体现自己,拉着邹兰,挺身而出:“泽西是我儿子,你们要打就打我。”
宋灿一把拽过吴儒,挡在自己身前:“听到了吧,打他。”
吴儒:“??”
苏父苏母正恼火半天打不到人,抓住吴儒,拽着衣服厮打起来。
惨叫连连。
这时候,老妈子领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宋灿在回来之前部署了这一切,报了警,让老妈子在门口守着接警察进来。
“昨晚是报警的是我,这就是那两个歹徒。”
宋灿指着苏父苏母说。
昨天他报过警,本想放他们一马,既然今天还来找麻烦,那就老账旧账一起算,够他们忙一阵了。
一家人都随着去警察局做了笔录,至于指控宋灿拐带他们女儿,警察把苏娴叫过来询问,很容易查清是诬告。
这么闹下来,苏父苏母被拘留,宋灿一家很快获准离开,剩下的事都交给律师处置惩罚。
回去的车上,吴儒靠在邹兰肩上,病恹恹的样子。
“小兰,我似乎受伤了,头好疼。”
邹兰还在生儿子的气,没心情慰藉丈夫,直接让吴辰陪他去医院做检查。
吴儒还想撒个娇,但见邹兰板着脸,不敢再说什么。
邹兰带着宋灿先回家,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抵家,宋灿插着口袋回了自己房间,正要掏出小刀发泄,母亲推门进来。
关上门,直接问:“你跟那个苏娴是什么关系,同学照旧情侣?”
“同学。”
实事求是,她还没允许处工具。
母亲皱眉:“是同学最好,我提醒你,以后不要跟她走得太近。”
“那可不行,我已经爱上她了。”宋灿戏谑着说。
“小孩子懂什么爱不爱?”
“你懂?”
宋灿洁净利落的反问,母亲反而愣住。
她缄默沉静了一会,尽量温和的说:“她那个家庭是个累赘,粘上了会很麻烦……”
“闭嘴吧!”
宋灿打断道,“苏娴的事情我会帮她,不会拖累你。你有这份闲心,睁眼看看自己枕边睡了条什么狗!”
“你乱说什么?”
母亲按耐不住,气到暴怒。
宋灿拿脱手机,把这些天收集的证据交给她。
母亲呆呆的看了很久,满身哆嗦,一口气没接上,竟然吐出血来。
常年劳累,她的身体状况并欠好,这些证据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攻击。
口中鲜血还没擦洁净,又问道:“你怎么保证这些工具是真的?”
宋灿摇了摇头,冷笑:“是不是真的,你自然有一万种要领去验证。”
母亲没有说话。
默默然离开了儿子的房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失魂落魄。
自己身边到底是个什么人,那个浪漫温柔、体贴有爱的丈夫,这么多年的情感,难道就是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