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之前，两人在路边摊吃早餐。
宋灿帮苏娴租的新房离学校很近，时间丰裕。
“你吃的很少。”
苏娴轻声说，算是一种体贴，有些蹩脚。
她不太熟练这个。
“嗯，不饿。”
宋灿说谎了，他是饿的，感知力恶化明显，他比普通人更容易感受到饥饿，可吃工具似乎不能完全解决饥饿感，而且他已不太能感受到早餐的美味了。
“你也不爱笑？”苏娴问。
宋灿：“……”我要能笑得出来啊？
每时每刻都在蒙受感知力恶化带来的副作用，为了制止情绪颠簸，制止随时黑化，他只能尽量保持着不喜不怒不悲。
外表看起来，就是面瘫……
“喵~~”
一只流浪猫散步过来，橘黄色，身上很脏。
宋灿抱起小猫，喂它剩下的早餐。
这一幕让苏娴入迷，很难想象，劈面的富家浪荡子居然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小猫那么脏，他却直接往怀里抱……
宋灿抚摸着小猫，也出了神。
“从前在外洋一个穷凶极恶的地方，我和洽兄弟困那里好几个月，有一只猫也是这个颜色，比这个还脏，
“它肚子上中了一枪，快死了，
“我们用水果刀给它做手术，然后胡乱缝上，以为它必死无疑，
“它每天都舔着伤口，给它什么也都吃，过了半个月，居然活了过来，
“呵，真是奇迹……”
宋灿发呆中，说串了台词，这是他做雇佣兵时的经历。
苏娴目瞪口呆。
【小哥哥快醒醒！不行以透露主世界的信息，扰乱时空秩序会强制重启的！】系统既是提醒又是警告。
宋灿：“……”代入到苦主身体里改写时间线都不怕，说两句话就扰乱时空秩序了？
可真能小题大做。
“我学得怎么样？”宋灿问。
“啊？”苏娴懵了。
“刚刚，影戏里的台词。”一本正经的乱说八道。
苏娴似乎明白过来，捂着嘴笑起来。
浪荡子学的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知道是是哪部影戏？
“泽西哥哥！”
一声亲昵爽耳的召唤，来自白富美张馨怡。
她在车里看到周泽西，特地叫停司机，专门下车来打招呼。
今天完全换了个造型，那天是高端大气，今天是傲娇小清新。
张馨怡原来是笑容满面的，看到苏娴的一刹那，笑容昏暗下去。
“泽西哥哥你怎么在这种地方吃早餐呀？”
张馨怡没理苏娴，凑已往，只跟自己的泽西哥哥说话。
“你吃吗。”
宋灿言语简短，手里的半个包子往张馨怡嘴边送。
那是流浪猫啃过的。
张馨怡避开，虽然不知道那是猫吃的，但这种路边摊的工具，她从来不吃。
“这有什么好吃的，泽熙哥哥我请你去吃肯德基。”
张馨怡主动挽起宋灿的手臂。
“……都一样。”就算感知力没有恶化，肯德基也不怎么好吃吧。
“那你想吃什么，只要你说，我都请。”张馨怡。
宋灿：“……”
自打上次给了这女人20万，她就变得十分热情，没事就给宋灿发信息。
今天又来无事献殷勤，难道是缺钱花了？
把他当提款机了？
上次是因为系统宣布的任务时间紧，否则怎么会白给她那么多钱。
感知力恶化了解一下。
【…………】小哥哥理解女孩的角度怪怪的。
【叮叮叮！】
【有钱任务：30万已到账，请在两分钟内花光。】
宋灿：“……”系统你是不是故意的？
【横竖小哥哥每天都要做有钱任务，什么时候做都一样啦。】看热闹不嫌事大，她是宣布任务的小行家。
苏娴正在冒充玩手机。
宋灿抢来她的手机。
打开微信。
加上挚友。
转账。
用苏娴的手机点击确认收款。
一套行动行云流水，有钱任务完成！
似乎顺便还加了苏娴的微信。
【小哥哥认识小姐姐好几天了，都没加微信呢？】系统语气带着讥笑。
宋灿：“……”才几天而已，周泽西认识她几年，不也没加上吗？
怨灵周泽西在一旁打了个喷嚏。
手机还给苏娴，她看到转账：“你这是干什么？”
宋灿这才意识到苏娴不是那么容易收钱的人，该怎么解释呢：“我账户放不下，先放你那。”
眨了眨眼，示意有什么事情私下再说。
两人都吃好了，结伴离开。
宋灿甚至都忘了跟张馨怡打声招呼。
张馨怡呆在原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被无视？
输给一个穷酸女？
30万居然当着她的面给了那个穷酸女？
账户放不下是几个意思，泽西哥哥到底是多有钱啊？
这一整天张馨怡的心情都很欠好。
没有好脸色给吴辰。
“馨怡，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吴辰满脸委屈状。
张馨怡琢磨了一天，带着疑惑问：“你哥真的在跟那个穷酸女谈恋爱？”
“有这回事吗？”
吴辰冒充第一次知道，其实他的眼线已经告诉他了。
周泽西喜欢那个穷酸女，那就让他喜欢去吧，自己的女友是白富美，这一点自己完胜。
“你哥怎么那么有钱？”张馨怡小声告诉吴辰，“我今天看到他给那个穷酸女微信转了30万！”
吴辰的嘴角哆嗦。
30万？
“微信单日限额不是20万吗，你不会看错了吧？”
“绝对没看错！”鬼知道他是什么神仙VIP，横竖她亲眼看到的。
吴辰陷入沉思。
周泽西最近似乎变得有钱了。
那个老女人给的吗？
上次爸爸看到他买了块50万的表，回去问老女人，老女人一口否认给过这个钱。
难道老女人在说谎？
回去要跟爸爸好好商量这个事。
-
晚上回抵家，宋灿看到吴儒和吴辰父子在沙发上抵头密聊着什么。
这两人一看到宋灿回来，立刻中止谈话。
“哥哥你回来啦。”
吴辰用人畜无害的大眼神打招呼，似乎心里一直牵挂着哥哥似的。
影帝。
想切了。
撒点黑胡椒和孜然。
【……】善哉善哉，要控制情绪鸭！
宋灿一句话不说，猴了吴辰一眼，双手插兜上楼去了。
那个眼神吓得吴辰不由缩了一缩。
“这小子……有些奇怪。”吴儒悄悄说。
“我也觉得，他最近的眼神变了。”
“有股子狠劲。”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吴辰紧张那些正在转移的工业。
吴儒也判断欠好，只是说，“快了，很快咱们就自由了。”
吴辰急不行耐：“快点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呆了。”
寄人篱下，每天都要演出，不能做自己，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