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曲折的地下城堡里,梁小婉孤身彷徨。
每到转弯处,她都市小心地停下,生怕前方突然冒出来什么怪物。
视线不时地划转,偶尔望向天空,那里闪着一个太阳不像太阳,月亮不似月亮的光团。
光团散发着阴暗的光线,就像是为了这座阴森的地下城堡自动配色。
蓦然,一团黑影从眼前跃过。
梁小婉本能地惊呼一声,身体却迅速追了上去。
一时间,恐惧与热切的情绪交替闪上脑海。
画面再一转,梁小婉的身周围充满了黑雾。
黑雾之中似乎有什么工具在流动,梁小婉手里抓着一把利刀疯狂砍向那些黑雾中流动的工具。
梁小婉隐隐觉得,这些招式,另有她翻转的行动,似乎已经练过千万回。
突然,一张皱巴巴、眼珠凸出来的死人脸从黑雾中现了出来……
“啊!”
梁小婉从梦中惊醒过来,满头冷汗。
惊飞的思绪,一直过了许久,才回归她的大脑。
她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恐怖的梦。
一定是昨天看了高建木手机里的那张图片,才引起的。
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凌晨两点的时候,萧关连着发来了几条信息:
【在那边还好吧。】
【没事别自己一小我私家出去乱逛,不管去哪里,一定要有人陪。】
【注意宁静,我明天会来长峰市,到了打你电话。】
梁小婉回了个笑脸已往:【我没事,很好。】
【来长峰是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资助的话,尽管开口。】
没等到萧关的回应,梁小婉放下手机去冲澡了。
今天桓宜酒店店庆,另有许多事情要她去关注。
也不知道最大的麻烦桓元嘉,到底多久才气赶回来。
余山市西郊宝峰山。
萧虹玉带着人来到一家养殖厂前,难以言喻的臭气立即熏了出来。
身边的人不禁捂住了口鼻,“难怪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地方又偏,也没人会轻易靠近。
就算聚集再多的魔仆在这里,也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另一小我私家插话,“上面养了这些家畜、家禽,那他们一定是在地下运动了。”
萧虹玉颔首,一挥手,“两个一组,随时放信号。
各人都小心些,搜!”
二十几个身影疏散着进了养殖厂,引得畜栏里的牲畜们一阵喧闹。
很快,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被掀了出来。
十几只东躲西藏的魔仆被杀的被杀,被抓的被抓。
可即即是被活捉的魔仆,各人也审问不出什么来。
“萧会长。”
一名领头的诛魔师急急遽地向萧虹玉禀告,“这些魔仆都是年老力衰的,甚至是受过酷刑的。
问它们什么,它们也都不清楚。”
另一名诛魔师的声音传了过来,“萧会长,我们发现巢内一些有用的工具都被带走了。”
众人看向萧虹玉,萧虹玉一阵凝眉,随即变色,“糟了。
这只次天魔已经放弃余山老巢……
恐怕,长峰那边有麻烦了。”
想到这里,萧虹玉赶忙给萧关打电话:
“萧关,余山市的次天魔和魔仆们很可能都去了长峰市。
我会立刻通知碧空会那边,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也会带人尽快赶已往。”
高速路上,密密麻麻的车向两边无止尽地拥堵。
萧关站在车外,听了姑姑的电话后,焦急地一砸车门。
原来早早出发,却没想到会被堵在半道上。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萧关同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沿着车辆的漏洞奔跑起来。
小婉,你一定不能有事!
长峰市。
夜幕慢慢降临。
时间来到七点五十分,梁小婉站在宴厅四周不停地低头看手机。
忘八桓元嘉竟然还没有泛起!
“怎么了,小婉?有事?”
一身白色礼服的高建木走了过来。
梁小婉微微惊奇。
她特意挑选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没想到照旧被高建木给发现了。
梁小婉耸耸肩,满脸无奈,“另有十分钟就轮到桓少上台讲话了。
嗯……可我家老板他到现在还没有赶过来。”
这个时候了,瞒不瞒高建木都已经没有意义。
高建木挑了挑眉,“那可真是麻烦了。
听闻今天有许多桓宜酒店的老客户,以及相助同伴出席。
可惜我不是桓宜的人,否则……”
闻言,梁小婉却是眼睛一亮,连忙拉住高建木道:“高经理,你可以的。
一会儿就麻烦你上台帮我们桓少拖着时间了。”
高建木:“我……”
“您是碧空的经理,碧空又马上要跟桓宜相助了。”
梁小婉满脸托付,“您的分量不会比桓少轻,相信在场众人会对您的话很感兴趣的。
托付了,高经理。这次就当我们桓宜欠您一小我私家情。”
高建木仍在犹豫,梁小婉已经朝四周的主管招手,“你马上去部署。
一会高经理亲自上台讲话,桓少的讲话推后,让主持人机敏点。”
主管连连颔首,转身跑向宴厅。
高建木调整了一下领带,颇为无奈地摇头,“我这是不是叫自找苦吃?”
“您这是叫助人为乐。”梁小婉替高建木整理了一下礼服,“我会尽快想措施找到桓少,辛苦您了。”
“啊,那个……”高建木看向梁小婉道:“别出酒店,如果要去那些犄角旮旯的地方,记得叫人一起陪着。”
梁小婉奇怪地看着高建木。
高建木一叹,“我不想待会连你也找不到了,还要一直在台上唱独角戏。”
梁小婉笑了起来,“不会的,我就在四周。”
高建木点颔首。
这时,宴厅里传来一阵掌声,高建木朝梁小婉比了个放心的手势,然后抬头跨进了宴厅。
“尊敬的列位来宾,我是高建木,我谨代表桓宜接待诸位的到来……啊,忘了,我现在照旧碧空的人。
鲁董事长要是知道我这么吃里扒外,我可就惨了。”
宴厅里传来一阵欢笑声。
梁小婉关上门,轻松了一口气。
拨通松荣的电话,梁小婉迫不及待地问,“松叔,桓少还没消息吗?”
“那边宴会怎么样了?”松荣问。
梁小婉长叹一口气,“我让高建木顶上去了。”
松荣在电话那头竟是一笑,“不错。”
梁小婉一脸郁闷,“松叔,你另有心情乐呢。
桓少要再不泛起,高建木也顶不住了啊。”
松荣嗯嗯了两声,“放心吧,最多十分钟,桓少就会泛起了。”
“希望吧,也麻烦您再催催他。”
梁小婉挂断电话,转身发现走道里的人都消失了。
她刚刚走到窗边来的时候,还见到两个保安,几个游荡的客人。
一股怪异的感受爬上心头。
这时,一个消瘦的年轻男人晃了过来,“请问您是梁小婉吗?”
梁小婉朝这人审察去。
毫无血色且消瘦的脸,像是得了什么疾病。
眼眶深黑,像是几晚没睡觉。
而微小的瞳孔缩在大片眼白的角落,看上去令人很不舒服。
梁小婉的胸口开始发闷。
“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
梁小婉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是这家酒店暂时的领导人,绝不能怠慢任何一位客人。
年轻男人嘴唇一咧,“我叫周尔,是萧关的朋友。
你不想知道萧关的真实身份吗?”
说到萧关两个字的时候,年轻男人的眼中散出了极端危险的气息。
梁小婉心跳加速,慢慢往旁边挪去,面上挂着微笑,“既然您是萧关的朋友,那就进去慢慢聊吧。”
说完,梁小婉就想跑回宴厅的门边。
下一刻,她的脚步生硬地刹住,无尽的恐惧撑满了她的双眼。
因为原本隔着她五六米距离的年轻男人,竟是在一瞬间闪到了她的跟前。
冰冰凉凉的手,或者说是干枯的爪子,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