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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游

第七十四章:飞龙在天

逸剑游 早上要吃好 4359 2020-06-03 01:47:45

  张秋云自从将柳清河带回客栈,就没计划再返回太湖县,一来柳清河身上有伤,赶路未便;二来回到太湖县实在找不到什么辅佐,留在这里洛寒和其身后的知星楼还能资助照应下,危险能降低不少。

  其实张秋云心里清楚,这样被动的守下去基础不是措施,以影阁的行事手段自然会等你势单力薄的时候才会脱手,可眼下又无更好的措施,只得先继续在客栈中住着,等柳清河的伤势好利索再做计议。

  幸亏众人下榻的客栈并不算大,张秋云稍作合计,照旧将客栈包了下来,以免有影侍混入其中黑暗下手。

  虽然要包下客栈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张秋云刚刚收入怀中的钱财眼看又要散去,心里自然也是疼的紧,但一想到自己徒弟的安危,只得“含泪”允许下来。

  起初客栈中的住客原来还颇有微词,但见到一桌子的真金白银,皆痛快的允许下来,整个历程很是顺利,不到半天,客栈中除了知根知底的海棠、绿绮,其他岂论是各派门生照旧商贾游人全部搬离此处,整间客栈也冷清了不少。

  而和客栈外呈鲜明对比的建康街道,此时是鼓乐齐鸣、热闹特殊,算算日子,正是遇上了五月初五的端阳节。

  望着屋内屋外天差地此外景象,柳清河也是异常郁闷,之前和海棠的交锋虽说有旧伤复发的迹象,但幸亏并不严重,重新包扎了伤口再休息几日想必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但张秋云依然禁止自己外出,给出的理由是“不宁静”。

  现在不光是柳清河,就连苏婧也知道了杜永生的事情,此时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严阵以待,唯独柳清河倒是绝不紧张,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对头抨击的人并非自己。

  其实不是柳清河不怕,他对影侍功夫的认知还停留在小月那里,认为自己只要能够小心不被偷袭,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所以也就自然不慌。

  但自己右胸的伤势会带来几多影响,这点柳清河自己也说不清,一想到这难免照旧皱了皱眉,如果自己不伤,能在之前的比试中全力应付海棠,自己的胜算又有几多?

  正待柳清河想的入迷,却听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扭头望去正是张秋云走了进来。

  “怎么?在想真有危险该如何应对?”张秋云笑呵呵的看着柳清河问到,顺势还在桌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不是,我是在想如果我没有受伤,能挡海棠几招……”柳清河摇了摇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说到。

  一听这话张秋云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看着柳清河问到:“你小子有种啊,现在大敌当前,你认真不怕杜永生的抨击?”

  “怕?应该怕吧。”柳清河说到这扭头看着张秋云,笑着又道:“不是另有师傅您老人家在这吗?”

  “你小子别抬举我,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我才不会如此护着你。”张秋云虽然嘴上如此说到,但其实早就将柳清河视入己出。

  张秋云膝下并无子女,这么多年来也算和苏婧“相依为命”,眼下来了柳清河和小月,让逸剑居原来有些平淡无味的生活多了几分色彩,张秋云又如何不喜。

  再则柳清河虽说体质特殊无法修炼内功,但对于剑法的理解天赋异禀,如果再能悉心教导几年,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师傅如何待我的我自然知道,这您就不必推脱了,不外……”柳清河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不外我照旧想问,以现在的我能是海棠的对手吗?”

  “现在吗?你不是她对手。”张秋云直截了当的说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毫无意义。”

  张秋云的意思很明显,以柳清河现有的武艺还不足以和实力强劲的海棠抗衡,至少现在还远远不够。

  “但如果你的剑法还能继续精进,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张秋云早年师从三清派,对于内功修习极为重视,所以也就养成了先内后外的练武顺序。但自从见到柳清河自创的“清河剑法”屡屡战胜强敌,心中也不由得发生了一丝动摇,或许剑术大成,也能至高无上。

  “内功内功,果真照旧修炼不了内功的问题……”柳清河嘟囔着,神情又有些昏暗,张秋云见状怕攻击了徒弟的信心,只得说道:“我都说了,等你剑术大成自然有一战之力。”

  “只是能有一战之力么……”

  “不是……哎……不提这个了。”张秋云见越描越黑,只得岔开话题道:“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今日?端阳节啊。”柳清河一副别拿我当小孩的心情说到。

  “那你可知由来?”

  “嘁,怎会不知?纪念以前的大诗人。”

  “你这只说对了一半,我们的先民以龙为腾,节日庆典少不了祭龙神,而五月初五这天正是苍龙七宿飞升至正南中天,是龙飞天的日子,也为‘飞龙在天’……”

  张秋云正详细的解释着,却听柳清河有些兴奋的说到:“飞龙在天?好霸气的词儿,我下一式剑招要用这个来命名。”

  听到这话张秋云呵呵一笑,站起身子看着窗外说到:“那你可晚了,丐帮有一掌法绝学,其中一式便为‘飞龙在天’……”

  “丐帮?”

  柳清河虽未结交过丐帮中人,但也听说过丐帮帮主的成名绝学唤作“莲花掌”,似乎并无‘飞龙在天’这招,一时有些纳闷,刚想发问却听张秋云说到:“只是可惜,这套掌法失传了。”

  “原来如此……”柳清河轻轻点了颔首,饶有兴致的又问:“那这套掌法可厉害?”

  张秋云摇了摇头,依然看着窗外的景象说到:“为师也没有见过,但听说此掌法凶猛、至刚至坚,号称‘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听到这柳清河吸了口凉气,有些怀疑的说到:“会不会太托大了?”

  “托大?”张秋云被柳清河的话逗的一乐,扭头看着他又道:“之前有一妙手学会这套掌法,凭借一己之力奋战北方铁骑,死守中原一城数十年之久,你也是自创武学,可认为‘清河剑法’能够做到?”

  柳清河一听这话有些发懵,纵使武功入迷入化,但想与成千上万的军队抗衡这是万万做不到的,现在自己的清河剑法虽说已经小成,若是面对两到三名同辈妙手都难以取胜,更别提死守一城数十年。

  柳清河摇了摇头,心情惊讶明显信了几分,至少张秋云没须要拿这些来骗自己。

  “别说你了,为师练武这么久,都不敢说能做到,可见那套掌法的威力……”张秋云话没说完,恰悦目到客栈外一个迫切火燎赶来的知星楼门人,心情徐徐凝重起来:

  “来了……”

  ……

  随着一阵马蹄声传来,建康城门外一行三人骑马徐徐走进城中,等离得近了,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青年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便稍微加速了些速度向青年走去。

  “哟,有劳小少爷远迎,让在下受宠若惊。”为首的中年男子正是杜青的父亲杜永生,跟在其身后的一人乃是杜风,另一人黑巾遮面,看穿着妆扮像是影卫。

  而那位青年正是侯昊,今日被自己的哥哥指派在此迎接杜永生,虽说不愿但也只能照做。

  “哪里,得知杜门主今日返回建康,家兄已在建康最好的酒楼备了酒菜,现在我就引你们已往。”侯昊笑着说到,只是心情有些僵硬。杜永生嘴上虽说客气,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下马的计划,这也让侯昊心里极为不爽。

  “多谢了。”杜永生在马背上微微欠了欠身,笑着又道:“就请小少爷带路。”

  侯昊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敢情你是让我走路,你们自己骑马?把我当成下人?虽说自己在家中职位低下,但你一个小小门主凭什么也能高我一头?

  侯昊虽说心里不忿,但也明白现在杜永生对于父亲可是贵客,一时也不敢翻脸,幸亏酒楼离此处并不算远,只得忍气引着三人向酒楼走去。

  到了酒楼进了包厢,见侯望已经坐在桌前,杜永生一改之前的嘴脸,又是弯腰又是作揖的说到:“多谢侯令郎设宴替在下接风。”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杜门主不必如此。”侯望坐在那里微微一笑,看着杜永生满头鹤发装作体贴的问到:“杜门主为何几日不见竟衰老了许多?”

  “还不是爱子的事情……”说到这杜永生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那日杜青身亡时的样子历历在目,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柳清河来祭祀杜青。

  侯望一听这话微微点了颔首,扭头看向侯昊说到:“侯昊,你先带这二位用餐,我和杜门主另有话要说。”

  侯昊应了一声连忙将房门打开,对着杜风和那影卫做了个“请”的手势。起初那二人并没有动,在看到杜永生示意他们放心的眼神后才随着侯昊离开。

  眼见杜永生落座,侯望也不再外交,边斟着酒边问:“杜门主这次回影阁带了几多人?”

  “不到二十,已经潜伏在建康城内了。”说到这杜永生满脸恼恨的又道:“影阁那帮忘恩负义的家伙,这次出行不让我调配影侍,否则还能有更多人!”

  “哦?为何?”侯昊有些疑惑的将酒杯递给杜永生问到。

  “还不是因为我们只是外门?那帮家伙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现在知道我要带人寻仇,完全不给一兵一卒。”

  其实之前杜永生回到影阁,将杜青的事情说出后,影阁原本有意派人助阵,杜永生究竟是影阁门主,儿子死了自然要讨回公正。

  可一听这寻仇之人是柳清河、柳貌然等人,其时就有人把派出影侍的事情拦了下来,还黑暗作梗不给予杜永生人手资助。

  这正是柳貌然的“熟人”所为,厥后柳貌然去到影阁知道影侍没有脱手也松了口气,只是一些杜门自身的影卫谁也欠好再做干预干与。

  说到这,杜永生将酒一饮而尽又道:“说来也巧,我回到影阁那几日,就有官府的人来我门中偷工具,而拿走之物正是丞相写给我的信件,幸亏被我实时追回。”

  “什么?官府中人?你可确定?”侯昊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父亲在朝中眼线众多,到现在也没有听到哪个朝堂中人在打杜永生的主意。

  “我门中虽说比不上丞相府,但金银器物也不少,那帮人什么也不要只是取信,不是官府又会是什么人?”

  杜永生并不知道那几人正是玄冥,之后玄冥上门寻仇的时候他已经下山,所以正好错过了再次照面的时机。

  “有几人?都解决了吗?”侯望急遽又问,这事他需要尽快问清楚去向父亲禀告。

  “三人,功夫不错,死了一个剩下两个跑了……”杜永生话没说完,看着侯望急切的心情连忙圆场到:“不外信我追回来了,且已妥善处置惩罚,他们没拿到任何工具。”

  说到这杜永生顿了顿又道:“而且万一只是一群毛贼,想借此时秘密挟于我也说不定,我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

  “蠢货!寻常毛贼能进到戒备深严的影阁?你真当影阁中人全是你们杜门那帮脓包?”侯昊说这话的时候绝不客气,让一旁的杜永生脸色也有些难看,但知道自己理亏,而且现在只剩丞相这么一个靠山也欠好发作,只得陪笑说到:

  “那照你这么说,寻常官兵更没本事进到影阁,或许他们是哪派的妙手?好比知星楼?想来打探情报也说不定。”

  杜永生这话也说的在理,朝廷官兵,哪怕是玄甲军,只有三人也不敢说能进到影阁,再加上父亲在朝中的能耐,应该不会有人去影阁打探情报,还能瞒过父亲的线人,或许真是哪门哪派的妙手也说不定。

  幸亏信件已实时追回,重要的证据没有被人窃走,侯望的脸色也随即缓和了一些,看着杜永生赔礼道:“刚刚在下失言,还请杜门主莫怪,我这也是怕节外生枝。”

  “不怪不怪,也是我太过大意,幸亏有惊无险。”眼看侯昊已经给了自己台阶,杜永生也没在绷着,随即斟了杯酒递给侯昊说到:“朝中有大本事的人我也见过一些,肯定不是他们,或许也是我们想多了。”

  侯昊接过酒杯,想着这事照旧要及早见告父亲,随即和杜永生碰了一杯说到:“这事我也说欠好,想着还要赶忙见告父亲,在下就先走一步……”

  侯望话没说完,心头突然涌出一个名字,他们不光是朝中之人,另有本事进到影阁,而且能绕开父亲所有的眼线直接告诉皇上,马上暗敢不妙。

  杜永生看着侯望睁大的双眼不明所以,只得小心的问到:“侯令郎这是怎么了?”

  侯望怔怔的盯着桌上的酒菜,两个字慢慢从口中脱出:“玄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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