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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游

第七十章:逸剑门

逸剑游 早上要吃好 4186 2020-05-13 01:09:53

  “海棠女人照旧老样子。”阮令郎温柔的看着海棠笑了笑说到,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递了已往:“知道海棠女人喜好音律,在下偶然获得了这本前朝名家余岐的‘镜花水月’,特来赠予女人。”

  余岐乃是前朝最有名的乐师,阮令郎手中的这本“镜花水月”即是其毕生心血的结晶,虽说眼下这并非原版而是手抄本,但也存世不多极为珍贵。

  海棠喜好不多,闲暇之余不是练武即是抚琴,眼下见到此等稀有之物,自然也是极为欣喜,刚想伸手去接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到:“无功不受禄,况且此物极为珍贵,我万万不能收。”

  海棠嘴上虽是如此说道,但眼睛却一直看向阮令郎手中的乐谱,说到底究竟一ㄇ不满双十的少女,遇到心爱之物自然掩盖不住那份喜爱。

  阮令郎眼尖,自然明白海棠心中所想,随即笑着又将乐谱递了已往说到:“海棠女人无需推辞,这书留在我这只是一堆废纸,若是放在女人那才气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见海棠依旧有些犹豫,阮令郎故作严肃又道:“而且这书我不是白给女人的,是希望你能参透余老先生曲中的玄妙,将其进一步发扬光大。”

  听到这,海棠浅笑说道:“阮令郎言重了,小女只是个庸人而已,又如何敢说能将余老先生的乐曲发扬光大?”

  “此言差矣,女人琴艺高明勿需妄自肤浅,哪怕能参透其中一二,将余老先生的名曲再次传遍大梁也是极好的。”阮令郎说到这,又增补了一句:“还请海棠女人不要再做推辞。”

  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海棠再是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情了,而且自己对此谱就极有兴趣,只得又施一礼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阮令郎了,小女决不负令郎的厚望。”

  海棠伸出双手正欲去接,却突然看到给柳清河疗伤的药瓶还在手中,只得连忙将其放入怀中再去接过曲谱。

  阮令郎也看到了海棠手中的药瓶,随即有些疑惑的问到:“海棠女人是受伤了?”

  “是一个朋友,他在之前的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了伤。”海棠摇了摇头解释道,想着柳清河此时还躺在床上期待自己的药,随即又道:“眼下小女还要去为他疗伤延长不得,等以后有时机定会酬金令郎的赠谱之恩,眼下照旧先告辞了。”说罢,海棠冲着阮令郎笑了笑就欲离开。

  这几日在武林新秀大会上受伤的只有柳清河,阮令郎想到这随即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要到亲自疗伤的田地?但照旧不露声色的问到:“海棠女人医治的人可是柳清河?”

  “正是,阮令郎认得他?”海棠有些疑惑的问到,按理说这个文雅的令郎应该不会对武艺感兴趣。

  “哦,之前闲着没事便去看了比试,和他并不认识。”阮令郎回覆道:“既然是要去疗伤那认真延长不得,海棠女人速去,我便先告辞了。”

  海棠听了这话也没再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朝客栈内而去,可没走几步却又听阮令郎问到:“不知……女人和柳清河很熟吗?”

  海棠听出了阮令郎话中的醋意,想着刚刚收了别人的厚礼也不忍伤了别人,只得顿了顿道:“萍水相逢而已。”

  这话其实海棠并没有说错,她和柳清河本就是萍水相逢,只是在经历了频频事情之后变得熟悉起来而已,而眼下最多也只能算是朋友,哪怕他们有过些“亲昵”的举动,但也都是为了疗伤而已。

  这话似乎在阮令郎处很是受用,只见其长舒一口气,似乎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一般,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少爷,那海棠也忒不识抬举了,要不我去将她虏来……?”

  阮令郎刚离开客栈,一个身着灰衣的人影连忙跟了上来,似乎适才阮令郎和海棠的对话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阮令郎目光一冷,以极快的速度将那人拉至身前小声说道:“海棠若是被动了一根汗毛,我就砍你一条手。”

  说这话的时候阮令郎的语气并不重,但话里的每个字都让那人冷汗直冒,他知道自家少爷向来说到做到,连忙抱拳弯腰赔着不是:“侯少爷!在下失言,还请您赎罪!”

  那阮令郎正是当今丞相的宗子侯望,他以另一种身份去接触海棠一来是不想袒露自己的身份;二来也是想着海棠和自己接触不会有太多压力。

  这倒让那灰衣人很是不解,论家世、相貌、才气等等一切侯望都是一等一的,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宁愿自降身份。

  只是这些他自然不敢问,作为侯望的贴身侍卫,掩护其宁静即是他的一切职责,此时自己多嘴惹怒了侯望也是极为惊骇。

  “走吧,今天的事别让我爹知道。”侯望看了一眼灰衣人,似乎也没计划再做深究,随口说了句更像是警告的话,便将手中折扇打开,沿着街道徐徐走去。

  那灰衣人松了口气,应了一声也赶忙跟了上去……

  ……

  本次武林新秀大会至今为止四强已经全部发生,除了海棠和柳清河外,剩余两人划分是洛寒和一名少林门生。

  张秋云在此次大会可谓是扬眉吐气,柳清河和洛寒进入四强,苏婧虽说败于海棠,但也进到了八强,当“逸剑居”这三个字被重复提及的时候,声望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其实私底下已经有不少人接触过张秋云,想着能不能进到逸剑居学艺,一部门是因为柳清河独树一帜的剑法简直让不少人为之佩服;另有一部门则是希望能够喊上苏婧一声“师姐”……

  看着这一堆堆白花花的银子朝着自己而来,甭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张秋云自然是来者不拒,眼下便允许了近二十名年轻门生的请求,同时还收取了他们“高昂”的学费。

  逸剑居那“一亩三分地”自然是装不下这么多人了,张秋云便连夜赶回逸剑居山下辟了一处相对平静的地方,同时差人修建起了衡宇、练武场等地,而不远处刻着“逸剑门”三个大字的牌匾则显得格外耀眼……

  今日张秋云又回太湖县去张罗逸剑门的事,只留苏婧一人照顾柳清河。其实柳清河伤的是胸口的位置,连带着右手难以使力有些未便而已,这并不影响其下地行动,所以基本上也不用苏婧照顾什么。

  “师傅真计划建设什么‘逸剑门’?”

  柳清河和苏婧二人在房中用过了午饭,苏婧正稍微收拾着桌面等着小二取走,却听柳清河如此问到。

  苏婧点了颔首看不出什么心情,似乎对此事并不在意,自己不用着力还能有钱赚,自然没有什么好阻挡的。

  “可是就师傅一小我私家,能教的过来吗?”柳清河的口吻中有些不悦,他已经习惯了师傅、苏婧、小月和自己的逸剑居,这突然进来这么多人,或多或少都市有些不适应。

  “那是师傅的事,他自然会想措施。”似乎明白了柳清河口气中的意思,苏婧看了看他又道:“而且逸剑门是在山下,并不会影响什么。”

  这几日都是二人单独相处,所以苏婧也就没有再和柳清河“冷战”,但除了用饭的时候能够闲谈几句外,其余时间都是各自在房中修炼养伤。

  “这我明白,但感受就是不太舒服。”说到这里,柳清河用左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说到:“算了,那掉在钱眼里的老头肯定已经决定了,我们再说这些也没什么用。”

  “对了,我爹和小月回太湖县几日了?”柳清河突然问到,似乎有好几日没看到二人了。

  苏婧并不知道柳貌然是去了影阁,张秋云也没有向她提及什么,此时略作回忆说到:“伯父是你在和杜青比试事后离开的,现在算来应该有近十日了吧。”

  柳清河在战胜杜青后歇了有五日才与苏远交手,现在比试结束又休息了三日,所以详细算来应该是离开了八日。

  眼看自己和海棠的比试没剩几日了,柳清河有些喃喃的说到:“也不知道臭老头能不能遇上下一轮……”

  柳清河一路过关斩将,肯定也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够看到,但这话被苏婧听了却连忙摇头制止:“下一轮比试你加入不了。”

  “怎么了?我这不是另有左手?”柳清河有些不解,自己的左手剑现在也算小成,在台上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海棠绝非是你现在能够搪塞的……”苏婧说到这里,又回忆起了二人之前的交手继续说到:“哪怕你没有受伤。”

  听了这话柳清河也不恼,他知道苏婧的能耐,也看过她和海棠之间的交手,此时眼中闪过的更是一种渴望:“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就是想上去和她切磋一下,哪怕三招、五招也行。”

  现在柳清河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太湖县的愣头青,被人教训之后只能干看着。眼下习武许久,面对强大的对手自然很是期待。

  不外要是放在之前,柳清河做梦也想不到海棠竟会是个顶尖妙手,自己其时还去为其解围,想想简直有些可笑。

  同为习武之人,苏婧虽说不如柳清河那般好胜,但也明白此时他话中的意思,只得劝道:“等你伤好彻底了,再去痛快的打一场也为时不晚,何须急于眼下?”

  “这我明白,我这不是就是期盼能和她早日相遇嘛。”柳清河轻轻动了动右手,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直咧嘴,现在别说是比试,能不能痛快走到擂台都是问题。

  “期盼?早日相遇?”苏婧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又有些阴沉,期盼和那人“卿卿我我”吗?一想到这苏婧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很是不快,随即冷哼一声道:“你歇着吧,我走了。”

  柳清河没意识到苏婧的反映,应了一声又再次回忆起海棠的身手,而想的也仅仅是能和她早日相遇,并切磋几招……

  日子一天天过着,逸剑门扩建“工程”已步入正轨,张秋云也就没继续守在那里,正计划返回建康看看另有没有新的生源,抬头一看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便索性搭船渡湖来到太湖县计划歇息一晚再走。

  既然来到太湖县,张秋云没原理选择此外地方,第一站自然是让他朝思暮想的“醉仙楼”。

  如今天气转好,醉仙楼的生意越生机爆,张秋云来的晚了只能坐在楼梯下的一张桌前,那里一来看不到太湖景色;二来离后厨较近,油烟味颇大,可以算是醉仙楼最差的一个位置。

  但这些张秋云倒也绝不在乎,来到这里只为喝上一壶醉仙酿,景色什么的本就早已看厌,如今不看也罢。

  “哟,这位爷,今日您来的不是时候,只能委屈您先坐在这了,一会腾出空位我马上将您换已往。”

  店小二见有人落座,急遽上前招呼到,张秋云挥了挥手示意无妨,以一种极为“自信”的口吻说到:“随意来两碟小菜,再上一壶……不,两壶醉仙酿!”

  张秋云今日的自信不无原理,沉甸甸的铜钱就在怀中,自然能放开了吃喝。

  “得嘞!”小二边给张秋云倒着茶边向身后吆喝道:“两碟小菜、两壶醉仙酿~”

  端着茶杯,张秋云环视四周,看着忙碌的小二和时不时发出阵阵笑意的主顾,惬意的浅酌了一口热茶,顿觉唇齿留香。

  “不错啊……”张秋云喃喃说到,茶是新茶,虽不是什么昂贵之物,但也胜在几分清香甘醇。

  说完张秋云正欲再饮一口,却见一小我私家影突然闪到自己旁边坐下,同时端起茶壶就为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哟,马帮?找我有何贵干?”张秋云瞥了一眼旁边的中年男子,见其右颈处有个“智”字,便知道此人正是来自聚义帮。

  而来人即是吴有智,他和张秋云并不相识,但相互又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细细算来,这也是二人第一次单独打交道。

  吴有智喝干茶杯中的热茶,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张秋云笑着说到:“失礼了,忙着赶路着实渴坏了。”

  张秋云挑了挑眉,看着吴有智笑着说到:“无妨,慢慢喝。”

  “多谢。”吴有智抱了抱拳,看着张秋云沉声说到:“今日前来是有人托我马帮给您带句口信:对头寻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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