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玠远远地睨了一下外面的夜空，也不知是否和刚刚离去的金翅大鹏来过一次短暂对视。有金色的文字从他的毛笔尖流淌出来，在金色书页上熠熠发光：
“吞天蟒，姬邙，俱乐部财政总监，卖力男神俱乐部的财政治理、人为发放、经济扩张等事宜。人间主职：公司首创人、野生情况摄影师。”
蟒蛇滑下了沙发，对着卫玠点颔首，朝着游轮外的水域滑去。在即将入水的一瞬间，身上五彩光线乍现，光线过处，一个阴郁朦胧似妖似仙的美少年眨了眨冰凉的褐色重瞳，扑通一声钻进了水里远去。
一个豪华游轮上，醉态朦胧的某个大明星正在扶着船舷昏昏欲睡，喃喃道：“我似乎看见了一条彩色的丝带在水里游……”话音未落，水里突然冒出一张精致到极点的容颜，少年降低性感的嗓音蛊惑般响起，“这里的都市，叫什么？”
“……珠、珠市。”大明星呢喃般开口，像是沉入了一个美到极致的梦境里，神智模糊。
“原来这就是珠市，让她伤心的都市。”少年呢喃般的叹息飘散在空气里，带着冰凉砭骨的杀意。
远处。小游轮里。
卫玠还在继续他的书面纪录：
“菩提仙果，宁徊若，俱乐部妖务总监，卖力妖界各项事务。人间主职：营销员、杂志主编。”
兔子怀里的那枚果子骨碌碌滚下地，滚出了船舱。远处一个鱼龙混杂的商人聚会里，不知哪个角落走出来一个戴耳机的卫衣少年，随便拽住一小我私家慢悠悠开口：“先生，您招营销员吗？包吃包住、人为八千就行。”
“我招男公关，你做吗？”有挖苦的声音回，却在看清少年神仙般的容颜气质时蓦地噤声。
这边，卫玠听见男公关，眼神冷了一下，才看下剩下的几只：
“豹王，李承宴，俱乐部筹谋总监，卖力男神俱乐部前景计划、运动方案筹谋等事宜。人间主职：商业富翁、电竞大玩家。”
“哟呵，今后红尘里要多一个我的传说。人红是非多，啧啧，真是急躁。”豹子化作一个穿着桃花衬衫、露出美丽锁骨、左耳带着三枚紫晶耳钉的唇红齿白少年郎。他雅痞一笑，悠悠然出了舱，再也不见踪迹。
“玉兔，白小泽，俱乐部堆栈总监，卖力男神俱乐部第三空间的开辟和神物储存事宜。人间主职：网络作家、网店直播。”
兔子迈着傲娇的法式，浮动在光影里。
片刻后，海中某处一块浮木上，眼里似藏着璀璨群星的阳光少年笑嘻嘻地翘着二郎腿，仰躺在浮木上，手枕着头，哼着歌消失在天际线。
那歌声只有翻来覆去的一句：
“小兔子乖乖，爱萝卜，爱青菜……”
小游轮终于空了下来。
只余卫玠对影独坐。
他慵懒地笑了笑，手里转动着自己抓到的几枚球，急躁地自言自语，“呐，卫玠，公关总监。人间主职：经纪人，另有，卖狗皮膏药的傻缺。好想爆粗口啊尼玛。”
而他笔下游龙走凤，终于结束了最后一句：
“卫玠，俱乐部公关，卖力男神俱乐部一切公关事宜。人间主职：娱乐经纪人、药物类地摊摊主。”
外面还很黑。属于他的黎明，还不知在何方。
他轻轻地，最终照旧说了那两个字：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