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到卫斯理那张写满着自卑的脸，申屠的眼皮跳了跳，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吧。”
虽然不喜欢这个娘炮，但以申屠的性格，还不至于劈面给他什么尴尬。
申屠不喜欢的人多了，但若是无仇无怨，却也不至于因为这点小我私家感官上的喜恶，而去做些什么。
卫斯理的脸上有几处明显的淤痕，左边的眼眶高高肿起，显然是刚刚挨过一顿毒打。
看起来，修理工和屠夫教导“学生”的方式，似乎比想象中还要猛烈。
申屠甚至都有些同情卫斯理了。
这个一辈子都在倒霉中渡过的家伙，本以为加入【相助会】，是自己走上人生巅峰的转折点。
但却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另一段苦难的开始。
不外同情归同情，这并不会影响申屠对卫斯理的感官。
在申屠看来，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如果一个男人活成了女人的样子，倒不如去做个变性手术来得爽性。
……
“嘿，Pussy！”
一只肥胖的大手拍在卫斯理的肩膀上。
手掌比凡人大了足足一圈，像是一只熊掌一样。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肥胖大汉，直接在卫斯理的身旁坐下，讥笑道：“小女人今天又哭着喊妈妈了，啊哈哈哈~！”
胖子的口音很离奇，这是毛熊国人说英语时常见的发音特点。
来人正是擅长用刀、卖力“教授”卫斯理近战格斗的“屠夫”。
一个行为粗鄙，有着严重暴力倾向的毛熊国人。
对于“屠夫”那句“Pussy”的称谓，申屠体现很认同。
但区别在于，“屠夫”直接叫了出来，并以讥笑和戏弄卫斯理为乐。
而申屠却只会将其藏在心里。
语言，是最没有威胁的武器。
欺凌弱小，也不会带给申屠半点快感。
有时候，申屠会忍不住怀疑，卫斯理对【相助会】如此敌视，恐怕不仅仅只是因为受到【相助会】的欺骗，以及杀父之仇的憎恨。
究竟，卫斯理和“十字架”从未见过面，基础谈不上任何情感可言。
在申屠来看，“修理工”和“屠夫”两人对卫斯理的千般折辱，恐怕才是这刻骨铭心的恼恨，真正的泉源所在。
虽然，事实如何，只有卫斯理自己才会清楚。
申屠虽然心有怀疑，但却不计划提醒他们什么。
说白了，【相助会】里的这帮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就算全死光了，也只是让这个世界少了些祸殃，反而是一件好事。
除了勉强被申屠认可为“战友”的福克斯以外，对于【相助会】内其它人的死活，申屠基础没有丝毫的在意。
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卫斯理，申屠没有理会两人的“调情”，埋头默默用饭。
……
由于“屠夫”的泛起，导致这顿午餐的气氛略显沉闷。
很显然，并不是只有卫斯理不喜欢这个总是欺负自己的家伙。
“那个呆子，只会欺负弱小。如果他不是【相助会】的元老……”
提起“屠夫”，福克斯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说到一半，福克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福克斯看上去像是有所记挂，申屠也没有蠢到继续这个话题。
冒充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岔开话题道：“我们去找斯隆，看看有什么适合我们的任务。我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第二环主线任务早已完成，不外时间另有几天，申屠计划再出上一两个任务，将完成度积累得更高一些，以谋求更好的任务奖励。
既然卫斯理已经加入了【相助会】，那么第三环主线任务的内容，至少是焦点事件，申屠已经有所推测。
再加上自己黑暗的谋划，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可不会像现在这么悠闲、牢固下去了。
“有这么明显吗？”福克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虽然仅仅只是这么一句看似毫无意义的话，但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可以解读出许多的工具。
申屠目光闪烁，心里暗自思量着。
【相助会】明面上的敌人并不算多。
仅仅只有一个【FN党】，以及“十字架”克洛斯-吉普森。
尔后者，实际上也可以算作【FN党】的力量，如果没有【FN党】的黑暗支持，一个杀手，基础不行能对【相助会】组成太大的威胁。
哪怕，“十字架”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杀手，也同样不行能。
严格意义上来讲，【相助会】最大的、且唯一的敌人，即是【FN党】。
不外双方争斗了数十年，都没有分出一个胜负，短时间内全面开战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排除掉这个可能，剩下的可能性也就仅有一个。
【相助会】已经在筹谋着对“十字架”提倡最终的绞杀。
也或者是反过来，“十字架”正在筹谋，甚至是正在进行一系列针对【相助会】的谋害行动。
一小我私家的力量确实有极限，但如果【FN党】在黑暗提供情报和后勤支持，“十字架”这样的顶尖杀手，能够给【相助会】造成的麻烦绝对不算小。
虽然，也仅仅只是麻烦。
好比说杀几个级别不高不低的小头目或者精英成员，又好比破坏掉【相助会】的一些外围据点。
再厉害点，再加上一点点的运气，或许可以破坏掉一两次比力重要的行动。
也就仅此而已了。
申屠心思电转，一瞬间便想了许多工具。
外貌上，却是丝绝不动声色，扯了扯嘴角，笑道：“你知道的，我上过战场，对危险有一种直觉。”
“是吗？”
福克斯皱了皱眉，明显没相信这个解释，却也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
究竟，从那位“典狱长申屠”的履历中，对方确实加入过某次为了石油而引发的战争。
既然外貌上挑不堕落，福克斯也没措施再不依不饶的追问，而且，狐狸小姐也畏惧说得多了，袒露出更多的信息。
申屠将福克斯的反映看在眼中，心里暗道：“果真，【相助会】照旧不信任我……”
“不外，谁在乎呢？”
“不外是相互利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