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们行至一个叫秦柯岭的城镇上。
此时天气已经入冬了,冷风夹着小雨,飘飘洒洒,在外面的浪子纷纷归家寻找温暖。
二令郎恒久呆在府城里,哪里受过这种苦,他坚决放弃了骑马,钻进冬瓜的马车里。
君昔在两队人离开的时候,为了简装上路,他一直和冬瓜坐同一辆马车。
可能是日日相对,冬瓜似乎对君昔的美貌发生了免疫,不再动不动就失神。
冬瓜的马车是那种外面看上去半新不旧很低调的那种,但是里面却是铺着厚厚的地毯,放着柔软的坐垫,因为灵魂是老太婆的缘故,冬瓜下意识的比力怕冷,所以在前一个镇上,她买了煤碳。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场了,车内一派温暖舒适。
二令郎打了个哈欠,散懒的靠在一边,冬瓜和君昔在研究着棋局。
现在冬瓜完全将君昔作为她的老师,因为越和这位才子相处就越觉察得他的聪慧。
而君昔也很乐意回覆冬瓜的问道,尽管在职位上他不如这晨曦,但是她对学识的尊重使得他很愉悦,而且这位晨曦也有自已的主见,使得君昔越发感应遇到了知已的感受。
马车驶进秦柯岭,在一间叫洒家的客栈面前停下来。
店家见到有客前来,连忙出来迎接,为冷清的街道增上了几分热气。
由于天气的原因,他们决定在这个镇上住一段时间。
晚上,冬瓜正陶醉在养魂珠的温润中,突被“咚”的一声巨响吵醒了。
她能感应整个灵体都震了一震。
养魂珠是她出发前企图敲下在和谈会买的那块石头的一小块石头带在身边,虽然不知道那石头是个什么玩意,但是对她这种附身的灵魂是极好的。
没想到的是她不外是叫人用多了点力,整个石头就四分五裂的碎掉了。
在碎石中滚出一颗珍珠般巨细的透明珠子,冬瓜好奇的将珠子带在身上,结果发现效果和枕着石头睡的效果一样。
随后她又试验了一下那堆碎石,没有了珠子的碎石,就真的是普通石头了。
所以冬瓜现在将珠子挂在身上,感受整个灵魂一直处于温养状态,这可谓是意外之喜了。
闲话且说到这里,冬瓜听到巨响后,急遽穿上衣服,拉开房门,正巧二皇子和君昔也同时拉开了门,显然他们也被巨响吵醒了,三人对视了一下,很有默契的一起走下楼来。
大厅内也聚了不少房客,店家也派人出去探询出了什么事。
冬瓜三小我私家挑了个离众人远远的不起眼的位子坐下,一个侍卫尊敬的站在一边,向他们汇报着情况。
原来是城内周府的门前突然被砸下了一块天外石,石头一米多高,黑黑的,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由于只是砸在门前,幸好造成没有人员伤亡。
冬瓜一听,并不是什么大事,转身回房内休息了。
二令郎和君昔坐在一旁神色难辨。
良久君昔才慢慢的开口道:“此事不知凶吉,不如看看再作决断?”
二令郎点了颔首,招来侍卫,交给他一个牌子:“你且与客主府说一声,叫他先将天外之石封起来,莫叫人破坏了。”
侍卫领了命令,身姿一闪,便消失在夜空中。
第二天,天气依旧阴冷,冬瓜窝在客栈内,想探询点小道信息。
刚刚坐下,泡上一壶清茶,就见到二令郎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冬瓜正想打招呼,却见他身后随着一位女人。
冬瓜有点怀疑自己老眼晕花了。
二令郎冷着脸,付托店家多开了一间房,然后一副你有多远走多远的嫌弃的样子对那位女人说:“走走走,房间给你开好了,别在我眼前晃。”
那女人竟然笑嘻嘻的对二令郎说道:“多谢大侠相助。”
说完便轻快的跑上了楼。
冬瓜见到时机已到,便招呼二令郎来到她这边。
二令郎带着一股冷气来到冬瓜身边坐下。
冬瓜也不急着问他,倒了杯热茶递到二令郎的前面。
二令郎二话不说,拿起茶灌了一口。
冬瓜见他神色好了一点,斟酌着开口:“刚刚那位女人是你的旧识?”
“我才不认如此厚脸皮的人!”二令郎一提到那位女人就开始炸毛。
“那女人非礼你了?”
“她敢!”说完十分烦燥的抓了抓头:“总之莫要理会那个疯子,其他事你就别管了。”
说完甩下冬瓜转身上楼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冬瓜抓心挠肺的时候,君昔一派悠然的走了进来。
来得正好!
冬瓜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到桌子旁,将他摁坐在椅子上。
才惊觉有点失礼,但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你可知道我二哥发生了什么事?”
君昔由开始的惊讶,到冬瓜的开口询问后的一派淡然。
“他可是带回了一个女人?”
“嗯嗯,在楼上”
“这女人是赵客主之女赵云薇。”
赵客主,此人可谓情痴了,关于他的影象一股脑的涌上来。
他的夫人是秦柯岭周客主府之女周惜恬,据说赵客主亦是秦柯岭之人,在未高中入主城之前就对周惜恬情根深种,在高中之后,便迫不及待的上周府提亲,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时间风物无限。
此段故事其时在主城可是被人津津乐道了一段时间。
有句诗怎么来说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
赵客主与周惜恬蜜里调油般生活了十几年,而且生下了赵云薇这个恋爱的结晶。
周惜恬的身体就开始每日愈下,最后终于撒手去世。
赵史郎心痛不已,他倒是狠心,扔下女儿便随他的妻子而去。
其时城主还痛心了一段时间,婉惜的说了句:倒是小我私家才,可惜太痴情,我靖和城又少了一个忠客。
故事说到这,冬瓜眼里闪过几明白了,赵云薇一个孤女,被自己的外家周府接手了。
“只不外赵云薇为何欠好好呆在周府,却为何找上了我二哥?”
“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与你二哥去周府核查天外石的时候,赵女人突然从周府窜出来,而且死死咬定你二哥是她的父亲的挚友的儿子,而且要求你二哥带她走。”
“然后我二哥便带了她回来?”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意了?
“咳咳,你二哥厥后同我说,那女人手里拿着一支头钗抵在他后背威胁他。”
这就说得通了,那家伙……
“你说我二哥被威胁了?”冬瓜两眼弯弯,笑得很是幸灾乐祸。
君昔无语的点了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