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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州志

第四章 中宣

四州志 斗酒十万 6497 2019-12-10 09:53:54

  已近正午,中宣城的集市上依然人来人往,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热闹特殊。

  “哇,这中宣果真纷歧样,比起湘池要热闹不少呢!原来南朝另有这样有趣的地方!”红衣少女边走边跳,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身旁的白衣男子面无心情,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女似乎胜过这骄阳的一抹火红焰火,欢快有节奏的在人潮中如精灵一般跳跃。

  他们终于来到中宣了。

  那日在湘池城外的宣河之上,靠着三生劫持了突磨达做威胁,他们逃过了突磨虏的围杀。一直到离开湘池后第三日,才放下了突磨达。同时也接到了家乡的消息,北国临霜,魏奂,萼水三城战局吃紧,三生于中途改线回临霜。他们三人则继续南下,赶往中宣。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位红衣少女,一位白衣令郎,另有一位永远藏在黑暗的冷艳黑玫瑰。

  阿九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两个包子,兴奋的跑回舒云逸身前,一口咬下一大块,包子十分美味,阿九的小嘴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她将另外一个递给舒云逸,“令郎,吃包子,很好吃的!”

  舒云逸说道:“不着急吃包子,前面另有更好吃的,我带你去吃。”

  “唔。”阿九的嘴巴已经被包子塞满了,听说有更好吃的,连忙点颔首。将另一只包子收了起来。

  舒云逸带着阿九在人潮中穿梭着,差异于阿九的种种东瞄西瞅,左顾右盼。舒云逸的眼神深邃而凝重,一直看着门路的尽头,他看到门路的尽头有人,有屋子。他看到屋子后面另有屋子,另有亭台,另有楼阁,另有花园,另有假山。他看到这一切一切富贵的后面,却是北国诸城的沦陷,有食不果腹的北国人民,有苦苦坚守的北国将士。他看抵家乡荒芜的后面,有一座威严肃穆的将军府,有一位十八年来一直屹立于四海八荒的上将军。

  舒云逸带着阿九,就这样走了一小会儿,听到前方一阵嘈杂声音。

  二人寻声望去,一街楼阁之间,夹着一间纵横约二丈的酒肆,相对于满街楼阁而言,酒肆显得格格不入,十分寒酸,四周连堵围墙的没有,不遮风,也不挡雨。四根立柱,支上一个顶棚,就这样生生安插在种种雕梁画栋之间。只有临街的一杆大旗,上面一个已近褪色的“酒”字,让人知道这处场所的意义。

  酒肆内没有厨房,所谓的厨房,就是旁边一张长桌,长桌上方挂着一些卤肉烧鸭,桌上案板菜刀,一口粗碗,装着几个铜板。长桌前摆着四张方桌,三张都空着,生意似乎十分昏暗,偏偏东角的一张酒桌,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只听到众人围着酒桌召唤呵叱,却看不见里面到底有啥。而这些人看上去都是一些平常黎民,粗布麻衣,有的着草履,有的爽性就光着脚。很明显,这家酒肆和他们之前看到的种种酒楼都纷歧样,只是些平凡人,甚至是底层人消费的地方。

  阿九天性不羁,马上来了兴趣,但她知道舒云逸向来不爱此种场所。只能按捺自己的想法,撇撇嘴,略带失落的继续跟在舒云逸身后。

  “百楼从中一展棚,八宝珍珠尽于中。阿九,可愿意尝尝这酒肆的珍珠八宝鸭?”舒云逸说道。

  这里就是令郎前面说的有更好吃的地方?这挂着的几只卤鸭子,叫珍珠八宝鸭?不外阿九想去这酒肆看看热闹,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听到舒云逸如此一说,不及细想,连忙允许:“好呀好呀,去尝尝,去尝尝!”

  二人走进酒肆,随意坐上一张空桌。

  阿九叫道:“店小二店小二,听说你这里的鸭子烧的不错,给我们来一只。”她叫着店小二,眼睛却从进门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东角的那张围满了人桌子。

  原来这桌有两位客人正在比拼酒量,阿九看不到里面的人,只听到围观的众人似乎十分感兴趣,嘴里一齐喊着:“喝!喝!喝!”然后里面的人似乎喝完了一碗,只见几个铜板从人群中飞出,一个接一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叮叮当当”落入长桌上的那口粗碗之中,“来两只鸭子给大伙儿分了!”一个声音从最里面传出。众人拍手喝彩,又接着继续怂叫着另一位继续喝。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喝了几多,但是能把酒喝到如此热闹,定是两位酒量超群的男人。

  阿九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杯置于桌上,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壶倒上一杯。

  此时店小二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将抹布懒洋洋地往肩上一搭。“珍珠八宝鸭一只,纹银十两。”

  阿九一愣,刚刚明明见到扔铜板那人,才几个铜板就要了两只鸭子。到自己这里竟然酿成十两银子一只。这明白就是宰客吗,黑店。

  “喂,别以为我们是外地口音就能如此宰客,我刚刚明明看到那桌的客人七八个铜钱就要了两只鸭子。我们一只鸭子要十两银子,你这小儿也太不老实了吧!”阿九没好气地说道。

  “小店规则,绸缎十两,布衣三文,看二位客官这一身绫罗绸缎,十两银子不多。”店小二说道。

  “诶?你这泼皮的店小二,这是多不多的问题吗?生意哪有如此······”

  阿九正要好好争论一番,却被舒云逸挥手拦住。

  “十两就十两,我们要一只。”舒云逸淡淡说道。

  阿九撅着小嘴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店小二撇撇嘴,似是胜利一般转身朝着案板走去。

  阿九也懒得再去多想,不等上菜,已迫不及待朝着东角那张围满的人的桌子走去,侧着身子往里面挤,想想看看热闹。

  围观的众人正闹的起劲,突然身边一位清丽的红衣少女挤了过来,绝不避忌贴着众人的身子往里挤,这些大男人却突然似乎欠美意思一般,纷纷侧开身,让出一点位置,阿九这就这样不怎么艰辛就到了前头。

  只见桌前两人对立而坐,一位彪形大汉身形壮硕,这三月天气却光着膀子,脸上身上隐隐有汗水渗出,黝黑的脸上泛出浅浅的红色,显然已喝了不少,身体却坐得规则笔直,狠狠盯着劈面的人。劈面坐着一位小伙子,身上青色的布衣已经很旧了,酒量似乎比不上这大汉,一手在桌上支着头,晃晃悠悠,随时要倒一般,另一只手却还端着一口大碗“咕噜咕噜”的喝,一碗酒喝了好一会儿才喝完,打了一个长长得酒嗝,将碗随手往桌上一放,醉晕晕地说道:“该···该你了!”话一说完,身旁围观的众人又接着起哄,“喝,喝,喝!”

  阿九看众人喊得如此起劲,不明所以,但是一向爱热闹的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随着众人一起喊起来。

  那光膀子的大汉二话不说,端起桌上的一碗酒,一饮而尽,喝完将酒碗稳稳地放在桌上。

  阿九只觉得稀奇,原来这南朝中人喝酒还能这么喝,看着两人来来回回已经喝了十几碗,自己桌上十两银子一只的鸭子都没功夫去尝一尝,随着众人一起起哄闹得不亦乐乎。

  众人看到一位少女夹杂在他们中间,随着一起大叫小喝,起先都觉得奇怪,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但慢慢觉察这少女却毫无忌惮,闹得似乎比他们还开心,只觉得这女子天真烂漫,甚是可爱,便都不再理会。

  此时又轮到那位青衣小伙子喝了,经过刚刚的十几碗,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摇晃了,感受他的背部都一直靠在后方围观人的身上,倘若无人围观的话,就随时要倒一般。他努力直起身子,下巴已经贴到了胸前,瞅着劈面依然坐得笔直的大汉说道:“呃,看你那熊样,喝了这么多还杵在那···呃,杵在那跟头熊一样,这上好的‘竹叶青’都被你浪费了,呃,我至多再跟你喝三碗,最后三碗,我就不喝了,我不喝了!”说完端起碗喝起来,比上一碗喝得又慢了一些,阿九看得都有些着急,这小伙子,一碗比一碗慢,这十几碗下来,已经成了蜗牛的速度,费了好一会儿才把碗中的酒喝尽,喝完还不忘把酒碗举得高高的,伸出舌头,让碗中剩余的酒滴在舌头之上,显示自己已喝得干洁净净。阿九不由得露出鄙夷的神情。

  只是身边围观的众人听说这小伙子只能喝下三碗酒了,都面面相觑,突然之间都缄默沉静了,完全没有之前热闹的兴致。那位大汉喝下一碗酒的时候,各人都没有随着起哄,只有阿九还独自一人喊了几下“喝,喝···”才喊两声,阿九也发现情况差池,只听到她一人的声音突兀的还在喊,于是她赶忙闭嘴,随着众人一起默默寓目。

  转眼间已到第三碗酒,青衣小伙子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慢吞吞地把第三碗酒灌进肚子里,一边摇着头一边摆着手:“不喝了不喝了!老李啊,这最后···最后一碗酒,你喝了,喝了还能走出去,就算我输了,你打伤老张和他儿子,抢他摊位的事儿,我就不管了!”

  原来这俩喝酒拼酒另有这样的彩头,围观众人听到青衣少年如此说,脸上瞬间充满忧心,显然他们是希望这个小伙子能赢的。

  只见那位大汉“哼”了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放下酒碗说道:“都说只要能喝得过你苏陌离,你便不加入小我私家恩怨,我希望你能信守允许。”

  原来这位青衣少年叫苏陌离,眼下这位大汉把第三碗酒喝完了,看来这叫苏陌离的酒量也不怎么样,还想帮人出头。敢情这围观的众人不是看热闹的,都是给这小伙子加油的。这下如何下的来台。阿九心里想。

  苏陌离歪歪脖子,一副很是无奈的神情,说道“这天天李家长张家短的,一有点事就要找我喝酒,我就算是个酒桶也装不下这么多啊。”

  围观的众人有的叹气,有的摇头。

  那位与他对饮的大汉也没有何等兴奋,因为他知道,他现在看到的苏陌离和他听到的苏陌离太纷歧样了,他站起身准备离开,可是才刚刚起身,便突然双腿一软,趴在了桌上,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这大汉倒得太过突然,众人赶忙侧开,像是怕讹上自己,纷纷撇开关系一般。阿九也一脸惊奇,酒她也喝过不少,都是循序渐进,要醉也是慢慢上头,再而醉倒的。哪有这样,一副好好的样子,突然就倒下的。这一下没头没脑的,就算是下了蒙汗药,也没有这样说倒就倒的。

  那少年苏陌离本已摇摇晃晃,眼看就要醉倒在桌上,这叫老李的大汉“砰”地一声先他倒在桌上,吓得他一个激灵,直起身,好不行思议地看着倒下的大汉,“这这这···什么情况啊这是?老李?老李?”第二声叫得明显比第一声大,见这大汉睡的沉沉的,只是一个劲的打呼噜,显然这场较量是苏陌离胜了,他却一脸无奈,拿起桌上已经空空的酒碗,双手举起,对着倒下的男人义正言辞高声说道:“老李啊老李,真乃人中好汉,今日杜康之争,在下本已力不从心,但是老李心怀正义,故意败于在下,愿意将老张摊位物归原主,实在是大仁大义,在下佩服!”说完便要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喝到嘴边才发现,这碗是空的,马上有些尴尬,便将酒碗举到嘴边,假模假样地干掉,“咕噜咕噜”咽下几口空气,作势完还一本正紧地将碗重重放在桌上,只是这一下假得太过滑稽,众人都忍俊不禁,但是他们却并不惊讶,也不意外,因为这才是他们认识的苏陌离,在中宣市井上无人不知的苏陌离,在这中宣城中,贫民已如蝼蚁,富人高屋建瓴,若另有一处让他们觉得有所仰仗的,就是眼前这个夸张滑稽,看似绝不正经的苏陌离。

  但是阿九却不知道这些,所以当众人已经心领神会的时候,阿九却不这么认为,原来看这小子一副泼皮样就没什么好感,再看到这男人醉得莫名其妙更是不解,“适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就醉了?莫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才让他睡着的吧。”

  苏陌离一瞧,一位清秀的红衣少女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打了个酒嗝,嘟着嘴长嘘了一口气,让众人先扛着这醉倒的大汉出了酒馆。围观的人一散,酒馆马上冷冷清清,只剩下一位店小二,苏陌离,阿九和一旁自顾吃着工具的舒云逸。

  苏陌离看着阿九,脸上红晕还未散去,呆子似的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小妮子,跑到我这里来遁迹来了,怎么还拆台呢?”

  阿九莫名其妙:“喂,小子,你莫不是喝酒喝傻了吧,胡言乱语什么,谁跑你这里来遁迹了。你这连堵墙都没有,避个雨都难。”

  苏陌离说道:“算了算了,你这小妮子傻里傻气的,祸惠临头了还不知道,不外他肯定知道。”说着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走到舒云逸桌旁,一屁股坐下。随手拿起桌上一只鸭腿便吃了起来。

  苏陌离瞅瞅舒云逸,眼睛往酒肆外斜了斜,说道:“从你们进来这酒肆开始,对街酒楼二层包间里,那几夷族人,便一直盯着这边。”

  舒云逸喝着杯里的水,面无心情,不置可否。

  阿九往劈面一看,果真二楼包厢里,窗户敞开着,里面坐着一群虎背熊腰的大汉,虽然都身着南朝的衣饰,但是他们手里的弯刀,可不是南朝常用的武器。

  苏陌离撕咬吓一口鸭腿肉,边嚼边说道:“南边街角那两位剑客,已经在那几个摊位上来来回回晃了半个时辰了,找你们的吧?”

  舒云逸依然没有说话。

  阿九果真看到南边两位中年男子,佯装着在路边小摊上四处闲逛。

  苏陌离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另有一位隐者,不外我暂时还分辨不出来与你们是敌是友。说吧,怎么惹上突磨虏的?让他们都追到这里来了。来我这里又想干嘛?”

  阿九不由得对眼前这个苏陌离另眼相看,刚刚他一直与人酒局对饮,却对酒局之外的情况比他还了如指掌,且只经过短暂的分析便能知道他们与突磨虏有过节,而这小小的酒肆,却能让南朝四各人族之一的突磨家如此忌惮,一直尾随来此,却不敢有任何行动。二姐潜伏的本事入迷入化,这闹市上人多声杂,按理绝不行能有人知道她存在,而这个叫苏陌离的却能一下察觉到,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上竟能有如此修为,这突兀的小小的酒肆果真不是寻常的地方。

  舒云逸放下手中的白玉杯。说道:“安陵的刀,陌离的剑。能与安陵木谦齐名,传说中的苏陌离果真纷歧般。二月,出来吧。在苏令郎这里,我们很宁静。”

  只见路边一位妇人听到后,径直走进酒肆之内,袖袍一挥,马上换了一副形象,正是冷艳感人的黑衣女子,二月。

  苏陌离见状摇摇头,“你们怎么都花里胡哨的,这明白昼穿的一白,一红,一黑。”指指二月,说道:“弄得跟戏班子里的一样。”

  阿九说道:“小子,我见你有两下子,竟能察觉到我二姐所在,但是你可以挖苦挖苦我和我们令郎,但是二姐脾气可欠好,你得小心咯。”

  苏陌离已将手中的鸭腿啃得只剩下一根骨头了,随手向外抛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门口那只大花狗身前,狗子如获至宝,惬意地啃了起来,享受着这美味。苏陌离看看二月和阿九,痞痞地笑着,“我能够看出来你二姐的脾气欠好,这不传说越漂亮的女人脾气越欠好么,我看啊,你的脾气也比你二姐好不到哪去。”

  阿九见他说起自己脾气也欠好,但他先前却说了越漂亮的女人脾气越欠好,这是不是也在说自己也很漂亮。马上觉得十分受用,一向大大咧咧的她却不知如何接话,只能跟二月一起默默站到舒云逸身旁。

  苏陌离意味深长地看着舒云逸,说道:“这位风姿潇洒话都不愿多说的令郎,还没回覆我的问题呢,你们如何冒犯了突磨虏,又为何来我这里?”

  舒云逸说道:“我们想借苏令郎的贵寓小居时日,好让突磨虏死心,不再追击我们。”

  苏陌离一个原地一个踉跄,不行思议地笑了笑,“哈哈,笑话。你莫名其妙的跑来我这里,居然还想去我家?难道仗着有两个漂亮的丫鬟就能为所欲为吗?我苏陌离好色就这么明显吗?”

  二月从小经过杀手的训练,对苏陌离的话语没有任何感受,只是阿九性情直率,今日见到这小伙子,却被连番挖苦,但是偏偏被他挖苦地又不知如何反驳,一时也是语塞。

  舒云逸也不理会,说道:“苏令郎可知上将军战无不胜,为何攻伐北国却旷日持久,始终无法攻破最后一道防线?”

  苏陌离不回覆舒云逸,而是看了看阿九,痴痴笑道:“小丫头,为什么呀?”

  阿九“哼”了一声,扭头朝向别处,并不回覆。

  苏陌离虽没有回覆,但是舒云逸知道,眼前的少年心中早已知道答案。于是继续说道:“苏令郎可曾听说过‘勾陈’?‘勾陈’乃是北国神兽,鹿首龙身,腿可跃十丈,背可驮百担,角可御千斤,足能行万里。上将军的兵甲和骑兵在飞羽城遭遇北国的‘勾陈’,遭遇平生仅有的大北。”

  苏陌离看着一脸冷傲的二月,不时地做做鬼脸,想逗逗眼前这位女子。依然没有正面回覆舒云逸的问题。

  阿九却看不下去了,说道:“喂,你是聋子吗?我家令郎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苏陌离赶忙说道:“听到了听到了,‘勾陈’听说过,没见过。”

  舒云逸说道:“传说北国飞羽城专司种种奇珍异兽驯养之法,这‘勾陈’的驯养要领北国之人也已纪录在册,名为‘勾陈录’。而‘勾陈录’现在正在我手中。”

  苏陌离照旧一副醉晕晕的样子,然而当他知道舒云逸手里有这‘勾陈录’,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而这一闪即逝的眼神,逃不外舒云逸的眼睛。

  苏陌离笑着问道:“所以你才遭到突磨虏的追杀?”

  舒云逸说道:“正是!”

  苏陌离说道:“可是你想让我来做你的保镖,却没有告诉我你的目的?”

  舒云逸说道:“正是!”

  苏陌离说道:“这交易是否太不划算?你如何确信我会允许你?”

  舒云逸说道:“因为苏陌离想知道的事情,从来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只有跟我在一起,

  才气知道我到底想干什么不是么?”

  舒云逸说完,酒肆突然平静了,苏陌离就这样与舒云逸对视而坐,舒云逸依然面无心情,

  苏陌离的眼神也突然深邃起来,只有脸上一抹痞痞地微笑显示着他与酷寒的苏舒云逸的差异,两人的眼神就这样在酒肆里交汇,似乎都想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良久,苏陌离开口说道:“那你这随行的两位美女,得换身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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