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朴直也没措施。
所谓君辱臣死,自己主公的脸上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就算厥后又甩回去了,他们这些臣属就可以不体现吗?
肯定是先得嘴炮一顿的!
横竖袁术又不在荆州,放肆喷也没事。
不外是亮相而已。
刘表看着底下群情激怒的样子,缄默沉静不语,很显然是在等热闹完。
一般这种时候,会有一小我私家站出来唱黑脸,高声指出硬刚袁术弊大于利,然后提出一个折中的方案。
各人再针对这个方案吵吵,选出最合适的应对要领。
凭心而论,刘表自己也在犹豫。
一方面,袁术去年才在自己这儿打了个败仗,今年居然又敢来撩虎须,实在是没有面子,就很气!
但是另一方面,人家到底是“四世三公”的袁家的嫡子,手下名士如云,要真的为一时之气派兵去打又没打赢,那可真是要贻笑大方!
所以在刘表的心里,最好的方案是先派个使者去试探试探,看看这柿子好欠好捏。
就在众人还在演出义愤填膺的时候,刘表已经在思考派谁去了。
除了刘琦和他账下的几个谋士保持缄默沉静外,另有一个消瘦的青年人没有加入到比嗓门大的运动里去,而是频频欲言又止,最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那是谁?”刘琦低着头,悄悄和蒯良咬舌头。
蒯良极迅速的看了眼,小声回覆:“此人名叫王威,曾建议主公趁曹孟德攻徐州的时候北上中原,主公没有接纳。”
刘琦名顿开。
接着对王威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实话,193年这一年很是特殊,中原打成了一锅粥,然而却又没有足以影响天下局势的战事,如果刘表有心入主中原,就该趁着二袁坚持,曹操又自顾不暇的时候悍然北上,拿下豫州,剑指司隶!
到时候以荆州为依托,进可攻退可守。
这险些是刘表进军天下唯一的时机,然而刘表基础就没有理会。
难怪中原地狱房打出来的那帮人都看刘表不起,这要换成刘大耳或者孙策,哪怕是孙权,早就提兵就去了。
想到这里,刘琦有些牙酸。
自己怎么就没有直接穿成刘表,而是穿到他不受宠的大儿子身上了呢!
争执的声音徐徐变小,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准备浇凉水了,刘琦接到郭嘉的眼色,深吸一口气,昂然喝道:“父亲莫忧,孩儿愿领军出征,让敌人用鲜血来送还对父亲的冒犯!”
这突如其来的一棒,把所有人都砸懵了。
刘表本能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刘琦挺胸抬头,在周围人看怪物的眼神里再次高声道:“我愿领兵攻扬州,让那袁术知道父亲不是好惹的!”
“嘶——”
在场众人,除了刘琦的谋士外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刘琮更是没忍住,冷笑一声:“兄长真是好气魄,您要送死干嘛不自己去,非得连累我荆州子弟?”
刘琦义正言辞:“二弟怎可未战先言败,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么!”
“那你也要打的赢啊。”刘琮终于找到讥笑的时机,吊着眼,嘴角拉得老长,“我的好年老,你别是以为运气好碰到孙贲那个废物,就真以为自己英明神武了吧?”
“到时候仗没打赢,平白无故损失军力,还惹怒了袁公路,是准备让父亲替你收拾么?你是不是忘了,父亲是要经略益州的!疯了吗这时候去惹袁公路,到时候陷入两线作战,算谁的?”
刘表惊奇的看了眼次子,接着欣慰颔首:“不错,琮儿能说出这些话,可见是有上进的。”
刘琮洋洋自得。
“倒是琦儿,你被一次胜利冲昏头脑,太过激进了。”刘表以教导的口吻,严厉的教训道,“须知天下乃是一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也知道,益州之事已经是开弓没有转头箭了,到时候战事一起,若袁公路乘隙打过来,那袁本初、曹孟德乃至司隶那帮人都市趁虚而入。”
“到时候三面受敌,别说图谋益州,即是荆州的家业,怕也是保不住!”
蔡瑁也赶忙随着劝:“是啊大令郎,主公所说乃是老成持重之语,那袁术能占据一方,也算是当世枭雄,不是那么好搪塞的!”
“对啊对啊,派个使者已往质询,讨要致歉和赔偿才是正道。”
“大令郎照旧年轻,太急了!”
“兵者,国之大事,不行轻动啊,照旧智取为上。”
众官员你一口我一口,都是阻挡刘琦的讲话。
刘琦默然半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发怒照旧该笑,看了看众人,默默的嘀咕了一句:“嘴炮王者!”
不外这句话也就只有站在身后的徐庶和郭嘉听到了,二人看着荆州的这些识趣行事的谋臣,没有对荆州的担忧,相反还相视一笑。
堂堂荆州牧,掌荆州七郡,坐大汉领土中最富足的地方,人口仅次于益州,乃是整其中原的好几倍!
且当地世家都已经低头,带甲之士无数,先是把袁术从南阳赶出去,然后把那袁术麾下的孙坚军打得屁滚尿流,搞得人家连中原都待不牢固,爽性跑扬州去了。
面对这种败军之将,你们怕个球哦!
再说了,又不是和袁术全面开战,你来我往而已,那孙贲攻我的雁城,我就也拿下扬州一城还以颜色。
只要袁术不是智障,到时候仗打得漂亮一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看来这老爹是听不懂人话的,好言相劝不行,得用吓!
刘琦正色道:“父亲,荆州自古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此时各路诸侯自顾不暇,我们不乘隙打出威风让他们忌惮。待他们空脱手来,我荆州就酿成被图谋的了!”
“况且,孩儿并不是要和那袁术决一死战,而是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此时正是拿下扬州一城,在扬州嵌入一颗钉子,而且让那袁公路哪怕看到我等和益州开战,也不敢西进的绝好时机!”
“一座城池而已,父亲,有何可担忧的?”
刘表缄默沉静,开始犹豫起来。
蔡瑁等人见状大急,正准备再次劝谏的时候,一个小吏急急遽跑进来,拜倒在隧道:“使君,天使到了!”
“什么?”刘表豁然站起,“廷议暂时推后,请天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