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夜
“这才第七夜,故事已经到尾声了啊!”亚摩斯坐在沙发上不满地诉苦道。
“虽然短,但是有效果啊!”阿道夫老神在在道。
“什么效果啊?”亚摩斯好奇。
阿道夫看着他微笑,脸色红润,像是年轻了十来岁。
“难道…难道你?”亚摩斯睁大眼睛。
“没错,我感受我好了。”
亚摩斯一脸兴奋地蹦起来,左看右看,想和各人庆祝一下。却看见文森,克里斯汀,卡洛儿三人各自坐在角落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克里斯汀时不时抬头看看文森,欲言又止。卡洛儿目光有点呆滞,已经不体贴舞台上的后续生长了,似乎她的结局从昨天疯狂的一夜已经灰尘落定了。文森脸上也没有了以往淡淡地笑意,慢无心情的脸像染了层寒霜。
三小我私家的灵魂似乎都留在了昨天舞台上的热潮中。
“???”亚摩斯疑惑地看向阿道夫。
“虽然短,但是很精彩,今天就交接一下后续吧!”阿道夫朝他摇摇头,示意他没事。
“哦哦。”亚摩斯应声,扯着文森上了台。
【奥兹国边陲某镇】
“醒了就睁眼吧!”亚摩斯啃着苹果,一脸嫌弃的看着床上的文森——最后自己照旧脱手了。
“为什么救我?”文森没睁眼。
“你都想通了,那干嘛还要死,余生感受一下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是挺好?”
“我想通了”
“嗯嗯。”亚摩斯啃苹果。
“我觉得你说的有原理”
“嗯嗯。”亚摩斯继续啃苹果。
“你去把克里斯汀给我虏来吧!”
“……”
完美!谢幕!亚摩斯一脸兴奋地拉着神色各异的众人上台,对着空无一人的台下鞠躬谢幕。虽然这个剧很短,但是治好了阿道夫的冬抑症,他们的目的已经到达了!
“散了吧!这些日子辛苦各人了,回去好好睡个正常觉。”看看现在天还没亮,阿道夫淡淡一笑,道。
各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家。
越日,各人一大早默契地去造访阿道夫,想看看他的情绪状态是不是真的很稳定了。
亲爱的朋友们,我的本意,是希望给各人营造一个自由自在的国家,供各人恣意地挥洒才气,而不是希望一群内心敏感的人,在这里无限放大、陶醉于自己的痛苦。我去游历了,这个国家正式解散了。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有心事,在还没有自哀自怨之前,去此外地方净化一下自己吧!戏剧绝不是你们的人生,如果你把自己留在了悲剧里,你只是走丢了而已。
阿道夫走了?
智慧的王国没了?
他们的艺术净土就这样失守了?
所有人都被这留言吓到了,纷纷体现不能理解阿道夫的做法,并体现自己绝不离开这里。各人恼怒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一个星期后。
旅客甲:“为什么今天剧场没节目啊?”
旅客乙:“你刚来啊?这已经许多几何天没人演出了!”
旅客丙:“是啊!门口小厅的书和诗也没换了,画廊的画这几天也没人来换了。”
一年后。
“哎小哥!听说这里是艺术的殿堂?我慕名来旅行旅行。”
“什么艺术?这就是个旅馆!住人的。”
“什么?这不是艺术王国吗?我可是绕好远的道来的!难道是骗人的?”
“噱头吧!走廊那儿是有几幅画,你也没白来哈哈哈哈。”
“xx”那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此时已是晌午,一处偏僻的山间别墅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带着懒洋洋地清净。
突然从远处的小道上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由远至近,两辆吉普开了过来,最终停在了别墅门口。
从第一辆车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上下来两小我私家,一个妆扮潮水,是个黑皮肤脏辫男,另一个高个白皮肤,褐色卷发,长相英俊。
第二辆驾驶席上下来一个黑裙少女,皮肤白皙,脸颊清瘦但充满灵气,副驾驶上是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蓝眼睛小萝莉。
四人打开别墅门进去,看到满地狼藉,贝纳不行思议地睁大眼睛:“这是怎么回事,都已往三天了,这里怎么还没收拾?”
“是啊!这情景让我以为自己昨天晚上才在这里吃完烤鸡回去,可我已经回去收拾三天了。”杰克也吐槽道。
“Tang人呢?”阿迪左右看看,发现这一眼可以看尽的小屋并没有一小我私家影。
放置在壁炉里的杂物照旧在原地,烤架上剩下的鸡架另有地上的鸡骨头都有些凄惨的被晾在那里,旁边还七零八落放着几个玻璃高脚杯,和墙上的精美壁画用来装饰的人体雕塑格格不入。
“他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珍想到某种可能性,弯弯的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要不谁给他打个电话?”
“我来我来!”贝纳积极地举起手,摇了摇自己的智能手机,显摆自己新买的粉嫩嫩的印有Q国界案的手机壳。
贝纳打开联系人列表,找到备注“糖”的人,按下了拨号键。
“嘟嘟嘟”
清脆的电话铃声似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把人从一场远古华美,绮丽曼妙的历史旧事中叫醒过来。明明只是不大不小的手机铃声,现在却像是在密室的上下两层中层层叠叠,通彻不休。
四间部署险些一模一样的房间都陶醉在灰蒙蒙的昏暗里,那静谧的气氛把四人卷入一场神秘的时空旅程中,似乎经过无限的沉底,最后被甜蜜的黑暗包裹,在影院看了一场曲折离奇的故事,陶醉其中,久久无法自拔。
戏中人与戏外人,迷恋之下,早已不分你我。
如今戏结束了,深沉的黑暗也逐渐扩散开来,这铃声像是乍破的天光,加速了驱散的速度,四小我私家心神不稳,带着些不舍和恍然徐徐醒来。
苏醒呆呆地坐在床头,忘了自己要何去何从,看着正对墙面上挂着的壁画,满脸苍白络腮胡的老者,巴洛·柏得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时间沉淀和习惯性沉思的睿智,神态庄重,连竖起来的玄色大衣领口都透着严谨,壁画定格了他的岁月,之后那些极重的悲悼似乎都能被酷寒的壁框阻遏在外。
定定看着,苏醒回神时,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