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妖满眼无辜,小声道:“那些都是……我听慕家的下人那听来的故事……”
呵呵……
颜青予不冷不热睨了它一眼,继而又问道:“那你可还记得那个羽士叫什么?”
“那些人皆唤他无虚道长……”孟宛初低低接话。
无虚?
与养大唐宁的那个羽士会不会是同一小我私家?
颜青予料想,若是同一小我私家,那如今的孟宛初为何会这样,也定与之有关。
可这人都不在了,她总不行能去冥界打探吧?
“叮铃叮铃……”忽闻一阵悦耳的银铃之声由远及近。
极淡清甜花香阵阵拂来,屋子里刺鼻的异味瞬间被驱散。
站在院中的红衣小女人,身姿秀丽,仪态端庄。
面覆红纱,手提花型灯笼,白皙如雪的足踝上,红绳系铃。
莲步一移,银铃之声异常悦耳。
冥界引路使者——花妗瑶。
“仙使总是来的如此是时候。”颜青予走出门外,笑着挖苦道。
花妗瑶眨眨眼,绯红的瞳孔异常明亮,“南予上仙。”
仅仅四个字从她口中传出,却是出奇的好听,空灵悠远不似人间声。
难得听见她开口,颜青予指着屋内的女子,有意与之攀谈,“仙使是特意来带她走的?”
“不是。”花妗瑶摇头,“她的灵魂邪气太重,离了此处,只怕还没入冥界就六神无主了。”
听她这么说,倒颇有些离奇,“这屋子里可是藏了什么工具?”
“血栖石。”
“那是何物?”颜青予好奇问道。
“……”
花妗瑶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明白就是在说‘你明知故问’。
后者却是一脸莫名,就恰似自己真的不知道一样。
不外这凡间的巫蛊之术,简直是有一套。
用凡人骨血与万千蛊虫炼就凶邪之物,再吸纳至阴至寒之气,滋养怨魂数十载,倒真是煞费苦心。
颜青予抚了抚下巴,抬头瞧着漫漫夜色,“那仙使是出来散心的么?”
既不是出来捉鬼的,那总不行能是来找她的吧?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花妗瑶淡淡道。
受人之托?
心下虽好奇,但她也不是八卦之人。
颜青予欠好细问,只道:“那此事你总不行能置之不理吧?”
眼下这个烫山芋,她还真不知该如那边置惩罚。
怎么着这小女人也是冥界的“官差”,若是她肯资助,此事也就迎刃而解了。
凡人的骚动纠葛她们管不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排除与一切人界无关的工具。
“血栖石必须毁,这我来即是我来的目的。”花妗瑶平静的叙述,细声细语的话语让人生不起气来。
她如此说,颜青予倒是越发好奇了,“不知仙使是受何人之托呢?”
“不行说。”
此番出来并非公务,不行对外宣说。
血栖石与孟宛初皆被带走了,一直缄默沉静寡言的小昧妖,也随着走了。
它的一魂一魄终究是属于孟宛初的,到底是没有措施成为独立的存在,它这一世夙愿到底照旧落了空。
这世间之事,纵然是神仙也无力改变什么,也许曾有那么一刻心满意足,但若那个工具原本就不属于自己,那么终有一天也照旧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