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登中略略瞧了对方一眼便移开目光,心下悄悄寻思了许久,这女子……他似乎并不认识!
他礼貌性的应了一声,疑惑问道:“不知女人叫住在下,是有何事?”
那女子放下碗,起身走近了些,绝不避忌的将他上上下下都审察了一番,“我瞧令郎你满身晦气,只怕是招了什么不洁净的工具!”
什么意思?
张登中一听就不兴奋了,也不知是打哪来的小丫头,居然这么说他!
当下,他也没摆什么好脸色。
“女人可莫要在此乱说八道,在下与你素昧平生,你何以如此咒我?”
他瞧着这女子的妆扮,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莫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如此一想,他不由得警惕起来,连连退却。兜里的二两银子可是他仅有的家当,怎好让人白白骗了去?
见他这副神情,女子就惊觉是自己太过鲁莽,换作任何人都不会轻易相信。
“令郎切莫生气,我不是骗子,我自小随着师父在道观长大,习了多年道法,绝不会看错!”女子说的信誓旦旦,拿起宝剑一抽,露出的剑身隐隐约约倒像是泛着某种奇特的金光。
剑柄下坠着的穗子,中间悬着一枚小小的朱红木牌,面上刻着十分繁复又奇怪的文箓。
张登中拧眉瞧了许久,转而翻了翻白眼,他基础看不懂!
“小小年纪不学好,坑蒙诱骗,照旧个女儿家。”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相信。
“别……”女子颇有些气馁,说再多都没什么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使气出门。
既然如此……
女子搁下一枚碎银子,就提着剑随着出去,计划一路随着张登中,用事实证明给他看。
张登中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四下人迹寥寥,满地颓败落叶与破旧的座椅。
昔日街道两侧林立的商铺,现在已是破烂不堪,往日人声鼎沸、热闹特殊,现下荒无人烟,没了生气。
他自小便在这棠花镇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外。
可近几年镇子里出了不少怪事,四下皆在传,说有人惹恼了天神,棠花镇失了神明庇佑,进了什么不洁净的工具。
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发生,弄得人心惊骇,镇里的黎民走的走搬了搬,俱是不敢多待。
剩下的大多是无依无靠的老人小孩,或是被抛弃的柔弱病残,他们身无分文哪儿也去不了。
追念近些日子听到的传言,再瞧着眼前这番光景,纵然照旧在白昼,张登中心下都难免有些发怵。
“嘭”,悬挂在屋檐下的纸灯笼被风吹落,吓得他一个激灵,抬腿就跑。
忙乱之间在某个拐角,他隐约像是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惊骇淡去没由来的生了几分心安,见人一直往前走,张登中便急急追上前去。
“青予,青予,你等等我。”他便追便喊,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一处水流干枯的小湖边。
他愣愣眨眼,模糊间,他像是瞅见一光着小腿在湖边戏耍玩水的孩童。
那个孩子玩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