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皎皎更努力的看书。
她有点儿庆幸自己现在是天使，不需要用饭不需要睡觉。
偶尔累得时候，躺在花瓣上跟小精灵玩一会儿就可以放松。
也许，她有高三时期的话，也就这个状态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想更多，想班里的同学，想白昭昭和爸妈，还想撒拉弗。
控制不住地回忆两人在一起的影象。
……
啊啊啊，不能继续想了，赶忙看书学习才是正事啊！
白皎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再次扑到书堆里。
她一开始看书没有什么挑的，什么书都看。
直到无意间看到一本关于地狱的书，那之后，她更多的专注与地狱有关的书。
徐徐地，她似乎找到了，自己的认知与天使所说的差异的原因。
是因为梦魇。
它的能力跟梦境有关，造梦、改梦。
而且，它是恶魔，天生带着恶意，即便它没有刻意去做，也会不经意将将人的梦引向他们最惧怕的偏向。
白皎皎被梦魇入过梦，被它无意间影响，颓丧的思想越发深入，最后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白皎皎：“……呵呵，原来这样啊。”
“什么这样啊？”拉斐尔从天而降，姿态优雅，落地的时候，长袍没有任何凌乱。
白皎皎把自己的发现简朴跟他说了，然后无奈的按住眉头，“要是其时我再谨慎些就好了。”
“要是，是最无用的词。”拉斐尔没有多惊讶，嗓音温和地说道，“已往不行更改，你只能向前看。”
“我知道。”白皎皎颔首，她也只是说说而已。
维纳斯已经死了，就算她想做什么就做不了。
“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去人间？”
得幸于以前艾丽儿给她读的书，她在第六天学习起来事半功倍，现在已经长到了成人模样。
五官外貌与她在人间时候的模样相差不多，五官长开，更成熟了。
“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拉斐尔掌心上浮现出一个金色封皮的厚书，书皮上刻画着繁复古老的阵图，隐约间流光闪烁。
白皎皎盯着看，某一瞬间，脑中像是被石锤轻轻敲了一下，咚的一声，空白了一瞬。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啊？”白皎皎回神，疑惑望向他，“什么选择？”
“这个。”拉斐尔手指点了点书皮，笑意温和包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要忏悔。虽然，天堂的大门永远为小天使们打开，你随时可以回来。”
白皎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明白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做出了选择。
但她也没想深究，在第六天、第七天这段时间，她见识到太多不能用逻辑表达的事情。
总会有些工具，超出她的认知。
见识的越多，越觉察自己的渺小和微末。
如果不是惦念着撒拉弗和各人，她真想永远埋在第六天的书堆里。
拉斐尔把白皎皎送到天堂之门，“出了这里，往左是往地狱，往右是往人间。岂论是前往地狱照旧人间，都需谨慎。可记着了？”
白皎皎颔首，“记着了。”
“另外，对于我与他曾造成的疏忽……，这个送给你。”拉斐尔从长袍中拿出一个淡紫色的钥匙，“用它可以随时打开地狱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