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没再犹豫，金色的蝴蝶化为利箭，将蝎狮斩杀。
看着蝎狮消散，她刚要松口气，却突然感受到一道道恶意的视线。
路上游荡着的恶魔，不再逗弄看不见他们的人。
他们眼眸猩红，紧紧盯着她，充满渴望，就像是饿了几个月的狗。
他们恨不得立刻将她嚼碎吞咽，破皮抽筋。
“是天使……”
“好香啊！”
“吃了她！”
白皎皎被他们看的发毛，下意识退却一步，金色的蝴蝶聚集，时刻准备防御。
“啧。”撒拉弗不耐作声，将装模作样拿着书合上。
厚厚一本书，封面是厚重的纯黑，看起来庄严肃穆。
他将书放在白皎皎头顶，“不知道叫人吗？当我是部署？”
金色的蝴蝶瞬间消失，白皎皎心下放松，抬手扶住书，软软对着他笑，“我怎么敢打扰你看书。”
他看的那么入迷。
从昨天开始，不管做什么，不管去哪儿，都要带着这本书。
她都好奇这是什么书。
书皮上没有名字，白皎皎随手翻到一页，大致扫了几眼。
没有看太细，但即即是这样，扫到的那些词句，就足够让她脸红心跳，手忙脚乱地赶忙合上。
紧紧抱在怀中，四处张望，看有没有人在她旁边，有没有看到什么。
周围是没人，除了脚边的这位。
长袍的兜帽下是一张极艳丽的脸，即即是眉头紧皱，依旧有着万种风情。
咳。
白皎皎抿抿唇，努力把适才看到的推到脑后，半蹲下。
金色的光线附在掌心，为她治疗。
“温暖……你是叫这个名字吧？”白皎皎扶她起来，“现在感受还好吗？”
“嗯，许多几何了。”温暖自己站好，抬手擦掉嘴角的一点血迹。
漂亮的桃花眼看着白皎皎，自嘲说道，“你竟然记得我，我还以为像我这样的人，都是被人遗忘的。”
“你很漂亮。”是她见过的人里，长相最艳丽的人。
白皎皎的视线忍不住往下移，长袍的领口很大，露出对方精致雪白的锁骨。
“简直也就只剩下漂亮了。”温暖抬手重重掐自己的脸，在雪白的腮边留下一道红痕。
如同无暇暖玉上的一点瑕疵。
但她一点儿不在意，“谢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皎皎，明月皎洁的皎。”
“我叫温暖，人世冷暖的暖。”介绍完，她话音一转，“你知道为什么恶魔变多了吗？那个精灵说，地狱之门要打开了，地狱里的恶魔都在往外跑。”
“你身边就有一只恶魔，精灵说你被他蛊惑着堕落了。不外，我看你这样子不像。”
白皎皎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赞同颔首，“我不觉得我在堕落，只是选择了别人不赞同、自己不忏悔的路。”
“说得对。”温暖眉目间露出锋芒，抬手捏她的侧脸，意有所指，“谁又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他们以为的自我放逐，已经是她们能做到的极致了。
“加个微信怎么样？”
撒拉弗将整条街的恶魔都消灭了。
血液在沸腾，在叫嚣着不要停止，去大杀特杀。
只有杀戮能满足他心底的躁动。
只有鲜血能让他平静下来。
不经意回眸，注意到白皎皎跟人说话。
她仰着头，认真看着对方，时不时颔首应声……
柔软而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