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欣自以为自己说的极具震慑力。
但从白皎皎的角度看去，她满脸憧憬，像是极为钦慕齐明。
……也许是她看错了。
她从适才开始就偷瞄撒拉弗，她应该是喜欢她撒拉弗的吧。
“哦。”撒拉弗拉开椅子坐下，语气慵懒，完全不把她的提醒放在心上，“那正好比一比，看他更厉害照旧我更厉害。”
白皎皎：“……这就没须要了吧。”
乔羽欣的注意力落在撒拉弗身上，直接无视白皎皎。
她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目光担忧，茶声茶气：“齐明可是很厉害的，你会受伤的。”
旁边的孔婷听不下去了，她快速看了眼白皎皎，抬手拽住乔羽欣，试图提醒她。
然而乔羽欣挣开她，责怪的瞟她一眼，继续跟撒拉弗说话。
纵然撒拉弗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她依旧无比热情、无比真诚。
原来乔羽欣是这么自来熟的人吗？
白皎皎陷入沉思，眼睛不经意扫到门口。
身形高峻的男生，校服松松垮垮，一边打哈欠一边走进来。
他似乎睡眠质量极差，眼下一团青黑，面色隐隐青白，连带着那张俊脸显得几分憔悴。
“喂，你们围在我那儿干什么呢？”注意到聚在一起的几人，他脚步停下，嗓音沙哑，面色不愉。
“齐，齐明！你来啦！”乔羽欣一惊，快速拉开与撒拉弗的距离，“这位是新来的转学生，老师让他坐在你这里的。”
齐明的视线落在撒拉弗身上，停顿一下，移向乔羽欣，“哦。让让，你挡我路了。”
哦？就这样？！
在男生阴沉不耐的目光下，乔羽欣尴尬退却。
眼看着他从自己面前走过，坐在空着的赵臣的位置，脸憋得通红。
他不应很生气吗？
他以前不都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工具，一碰就生机吗？
难道他们认识？！
想到自己适才说的话，乔羽欣感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一把将孔婷拉到自己身前盖住。
事实上，除了她自己，没人注意她。
白皎皎看着齐明，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可她现在看不到魔气，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情况。
但直觉告诉她，也许不太好。
以前的齐明总是充满活力，像这种恹恹的模样，倒是从未泛起过。
突然，面前泛起一只手。
肤色白皙，骨节明白，薄薄肌肉附在上面，没有一点儿瑕疵，艺术品一样。
白皎皎顺着看已往。
撒拉弗单手撑下巴，半敛的眼睛凝视着她，神情专注认真。
注意到她看过来，挥了挥那只被举起挡在她面前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该看看我。”撒拉弗靠近她，“我能做到。”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正想着，撒拉弗的而手指点在她的眉心，微微灼热。
似乎是，当初他们契约的那个位置。
眼下的泪痣也在发烫。
一瞬间，热闹的教室里被浓郁的黑雾笼罩。
它们肆无忌惮的围在所有人周围，缠缠绕绕，像是要将他们拉入地狱。
而这些黑雾的源头则是——
齐明。
张扬舞爪的黑雾将他团团围住，只露出苍白的脸。
他趴在桌面上，神情痛苦，额角还冒着虚汗。
跟她昨天的模样似乎。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