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拉弗就跟在她身边，见她停下，也停下来，“怎么了吗？”
白皎皎嘴巴张了张，语气难以置信，“适才，保安叔叔是训了我们，还记下了我的名字和班级？”
撒拉弗不明所以，但她说的是事实，他颔首。
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试探询问：“你不想让他记下吗？我可以帮你抹去，他不会记得见过我们，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不是那个。”白皎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说是意外之喜吧，被记名做检验并不是什么庆幸的事。
可若说是倒霉事，这却是她第一次被人注意到，而不是她一次次的提醒，一次次的刷存在感。
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很不真实。
“我们……先走吧。”白皎皎脑中晕乎乎的，还在想，怎么会突然注意到她了呢？
“等等，另有一件事。”撒拉弗抓住她的胳膊。
稍稍用力便将白皎皎拉到自己身边，双臂展开，以一种不容许避开的姿态将她揽进怀中。
他似乎是用力极小，白皎皎基础没有感受到，
“契约还没完成。”说着话，他低头靠近白皎皎。
额头抵住额头，四目相对。
辉煌光耀的金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浮现，暖暖的，明亮但不耀眼。
白皎皎看到撒拉弗专注盯着她，绯红的唇瓣张合，像是在念古老的咒语。
耳边传来他的问话——
“白皎皎，你愿意跟吾契约吗？不得忏悔，不容叛逆。”
意志似乎脱离自己的控制，她清醒地听到自己回覆：“我愿意。”
音落一瞬间，眉心涌出一股灼热感，眼下的某处也变得滚烫，像是有油滴溅到了上面。
她抬手摸了摸。
小小的凸起。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那是什么。
是个小泪痣，在她左眼下。
“咔嚓！咔嚓！”
“卧槽卧槽！劲爆啊！比老大还彪！要是转过身来，看到脸就好了。”
白皎皎听到快门声中夹带着男生兴奋的嘟囔，她没有在意。
眨眨眼睛，凝视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生，“这就……契约完成了？”
“对。”撒拉弗撤开些距离，唇角勾起，抬手触碰她的眉心，“这样就完成了，你是属于我的了。”
他后半句的声音极低，白皎皎没有听到。
这样就完成了……
她竟然跟天使契约了啊……
难以想象。
不知道等艾丽儿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映。
“凑凑凑！小美女啊！我的挂！可惜就是名花有主了。”
“诶？差池呀，我怎么不记得咱们学校有这号人？你认识吗？”
这声音一直叽叽喳喳，另有些熟悉，白皎皎转头看已往。
说话的男生笑嘻嘻的，有点儿憨，他用胳膊杵着身边壮壮的男生，男生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往旁边挪了下，语气很欠好，“别碰老子！”
“没碰没碰，你叫李越又不叫李耳。”
两人都穿着跟她一样的校服，只是相比于她过于素净的校服，他们的校服上画满了动漫人物，写满了中二的宣言。
果真是熟人。
虽然是片面的。
他们是一个班的。
他们也许没怎么在意过她，但是她却认得他们。
脖子上挂着相机，笑嘻嘻像是没脾气一样的人叫赵臣。
旁边那个黑黑壮壮，满脸写着别惹我的男生是李越。
这两人都是齐明的小弟，平时那三人都是一块泛起的。
正想着，她就看到了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