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盛婛赶到医院。
盛夏刚从病房出来,看了一眼病房,沉了沉声音,“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晚夜里我回来发现蝶姨房间的灯还亮着,走到房门口就听见蝶姨跟姨父在房间里似乎是争执什么,没一会儿姨父就抱着蝶姨出来了。”
“我爸呢?”盛婛眸色一沉,透过门窗可以看见盛蝶此时已经醒了,头上包了一圈白色纱布,半靠在床沿,脸色苍白,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有看见,送蝶姨到医院之后他就急急遽的走了。”
盛婛推开病房的门。
“婛婛。”见到人,盛蝶露出笑容。
“妈,您感受怎么样?另有哪里不舒服吗?”
盛婛坐下,掖了掖被角。
“妈没事,就是不小心碰了下头。”
“我爸呢?”
“公司有事儿,他去忙了,我没什么大事儿。”盛蝶说的自然,盛婛却没忽略她闪躲的眼神,也不戳穿,顺着问了下去,“盛夏说他听到你们在打骂,这伤是他推的你?”
“没打骂。夏夏可能听错了。”担忧盛婛不相信,盛蝶拉着盛婛的手,抬眸定定的看着盛婛,又接着说,“真的,就是妈不小心碰了下。跟你爸没关系。”
出了房门,盛夏挠了挠头,这才开口,“大姐,蝶姨和姨父没有争吵,可能我听错了也说不定,究竟姨父那么爱蝶姨。”
就像盛夏说的,沈丘很爱盛蝶,一直都是,所以在盛婛的印象中,盛蝶和沈丘很少会发生争吵,外界都听说他们是模范伉俪,恩爱很是。
模范伉俪,恩爱很是。
盛婛从前听到这八个字,她都市引以为豪,怙恃恩爱,而她又是被怙恃捧在掌心的小公主怎么能不开心呢。
而如今每次听到这些评价都市讥笑一笑,那一切都是假象。
沈丘憎恨她的存在,这是她真实体会过见证过的。
也许是盛长岑替她顶罪的时候,或者更早,早到她刚刚记事。
盛蝶不愿说,明显就是要隐瞒。如此,她也没有措施。
出了住院大楼,一眼望去,洁白一片。
白色在许多人眼里都是欠好的象征,不祥瑞的代表,就医院这个地方来说,白色,通常意味着死亡。而在西方,白色是圣洁,神圣不行侵犯的颜色。
“你觉得我爸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走了一路,盛婛冷不防的问了一句。
盛夏挠了挠头,环视四周,似乎在想怎么回覆这个问题比力好。
“不用有什么忌惮,想说什么就说吧。”盛婛踏着步子,穿梭在人群中。
斟酌了会儿,盛夏才说,“姨父爱妻子,爱家人,是顾家的好男人。”
盛婛一笑置之,也不再问,有时候人心不行窥探。
盛蝶因为头部受伤,在盛婛的强烈要求下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在这期间,沈丘一次都未来过,连个电话也没。
一个星期之后,盛母出院那日,盛婛又问了盛夏同样的问题。
盛夏这次没有回覆,只朝着盛婛笑了笑。
这日,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