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后门的巷子里人来人往，烟火味儿浓重。小巷两边都是一些小吃摊，过往行人偶尔驻足，点一两份饺子或者混沌，或者要个摊饼之类，吃完了再离开。
徐思砚三人坐在路边的小桌子上吃完了玉米馅儿的馄饨。
“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去上班了。”陆陆起身，拿起手套，风把她的头发吹的有几分凌乱。
京都的天，即便如今没有下雪，也是一如既往的冻人，连说句话都能看到嘴里吐出的白气。
“好，那你小心点儿。”徐思砚嘱咐，“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阿婛，我今晚也约了人，就不陪你了。”徐思砚亲昵的一把抱住盛婛的胳膊，像只熊一样挂在盛婛身上。
“行，你去吧。”盛婛不着痕迹的抽出胳膊。
这夜，无雪，却风大。
看着新年越来越近，有些人就跟夜晚起的风一样，已经按耐不住，摩拳擦掌。
夜场依旧是纸醉金迷，让人着迷其中，忘却今朝何夕。
外面冰天雪地，里面热火滚烫，所谓冰火两重天。
见到盛婛，早已经在牌桌前坐下的女人抬了抬眸，波光艳艳，轻启红唇，魅惑人心，“来了。”
盛婛不说话，只脱下外套，放到椅背，指节明白的素手一手拉开椅子，一手伸到脖子下，随意松了松领结，坐下。
劈面的女人看着盛婛的行动，一手撑在牌桌上，徐徐吐出一口雾气。
蓬松的黑发衬得皮肤越发的白皙柔嫩，细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那双眸子，留下一片阴影。周身气息冷清莫测，让人感受难以接近。
细细审察之后赞叹了一句，“真是个翩翩少年郎，就这副皮囊，怪不得可以让……”
盛婛截断，那双深井幽然的眸子在这暗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耀眼，“让我来就为了说这些空话的？”
“虽然不是。”女人弹了弹烟头，“来一根？”
见盛婛没拒绝，妖娆就知道盛婛同意。
眼神示意旁边的男人，那人立马会意，走到给盛婛身边，抽出一根香烟，递过。
后者接过，含进嘴里，那人又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身躯微微弯下，点着。
是的，没错坐在盛婛劈面的女人就是妖娆。
今天刚到燕大任教的高数老师，任妖娆。
“你来华国做什么？”盛婛视线冷却，吐出一口烟雾，遮住了那双眸子，令人看不真切。
“老七，虽然你直属主上，但是你似乎并没有权限得知我的行踪。”
“告诉我，你来华国到底为什么？”盛婛重复了一遍。
“这是牌局，我们来玩个最简朴的如何？”任妖娆随手捋了一把头发，把玩着。
不知任妖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吟片刻之后，盛婛开口，“你想怎么玩？”
“比巨细，十局。一局一个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谁输了就回覆问题。
“可以，依你。”
不知想到什么，盛婛突然说了一句。“倒是没想到黑网排名老四的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