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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登位

第二十八章 大帅谭柯

将军请登位 佛系小短腿儿 4077 2019-12-26 10:20:42

  聂怀到容山一来一回十多天,在瓮城外的谭柯早就等急眼了,就是想着好兄弟既然许诺了,总是有恳切实意在的。

  却没想到挨了十几天,照旧一点消息都没有,那面城墙就那么立在那里,自己手里三十万雄师干等着,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憋屈。

  前几天,另有几个副将在背地里议论着,要是这国尊是假的,要是信件伪造,或者人家基础就在拖延时间,谭柯大帅英勇,前面一个瓮城不足挂齿,何不冲进信州城去问问呢。

  到时候兄弟见了面,说话也方便,总不行能老是靠着信件往来,还不敢明白说话,怕被双方哪一个部门的人看见了,听见了,双方都欠悦目不是。

  谭柯回帐篷,脱了铠甲想了一天一宿,怎么都觉得那是有人故意说给他听的,话简直是有原理的。

  兄弟见了面,许多欠好明说的话总是能转达。

  只是,打出来的土地是不行能收回去的,聂怀也势必不会将寸土给了他。

  这就难办了。

  期间他感受自己脑袋不够用,找来了黄奕柱商量。

  黄奕柱这小我私家虽然野心重,要往上爬,但是总是另有些小智慧的,那些各人族许诺了什么不会一概全信。

  两人夜谈了一晚上,决定兴兵,先不说打不打的事儿,把地方先占着,只要他聂怀不是假的,可定要出来见上一见的。

  这不盘算了注意,在瓮城下,先锋将军轮番上阵叫嚣,瓮城那群龟孙子连个冒头的都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哪怕对骂几句也好呀。

  时间已往了一天多,谭柯估摸着消息已经传到信州城了,后面攻城器械云梯重甲上来,只要三天之后没信息,打了也就打了,难不成聂怀还能宰了他?

  坐在中军帐中,他也着急呀,自己那好兄弟到底是死是活呀,这些楚人真是杀千刀的,要不是皇上再三嘱咐着,他那暴脾气早就冲进去了,可不管什么连黎民黎民的。

  到了第三天正午,攻城的命令就在谭柯嘴边上,哪个副将也不敢凑他跟前,现在别说煽风焚烧,连小我私家影都不敢露,那急躁抓狂的脾气,说不定连人带命令一块发射到瓮城城墙上去。

  正坐立不安,股间生骚的时候,前锋传来军令,说城墙上挂上了两具尸首。

  “尸首?”

  “看着像两个男人,死了有些时日了。”

  大冬天的,死人怎么挂城墙上?

  谭柯意识到差池头,扣上铠甲就出门,正好遇到第二个传令兵,说又挂了三个活人,眼力好的能看出是两男一女。

  “挂人是几个意思?”

  抬腿走了几步,又来一个,谭柯直接拎着他的脖领子,:“说!”

  “回,回大帅……”

  “屁话,重点!”

  “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骑着快马奔过来。”

  “一小我私家?”

  “一小我私家!”

  将那个传令兵一只手扔到一边,抄起自己的长枪,一边走一边纳闷。

  “这是什么章程?”

  等到了两军阵前,谭柯见着人家单骑面对三十万雄师,那英气怼了他一脸赞赏,带了黄奕柱便来到白衣令郎面前,骑马对视,竟然是一个长相标志得堪比女人的男人。

  “左右何人?”

  “白继召。”

  名字报上来,黄奕柱武器没拿稳,下巴掉在地上。

  楚国台甫鼎鼎的舜王爷,居然泛起在这里,这不是重点,尚武的东源国上下皆知,江湖排名前二十位,有这位一号。

  谭柯挑了下眉毛,鱼尾纹深了下,算是对这人的赞许,长枪在手中纂紧。

  这小我私家就是跟聂怀一起长大的兄弟?

  长的是真…………不赖。

  笑呵呵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兄弟的兄弟就是兄弟嘛。

  下巴一指,问:“我要见聂青山,你来干嘛?”

  席玉大拇指指着身后,说:“人家杀了张昌黎,拿普搭架子得瑟着呢。”

  他绝对不会说聂怀是打架受了重伤,来不了,太没面。

  就这么一句话,谭柯跟黄奕柱的脸都拉下来,视线越过席玉放在那两具尸体上,似乎相隔一里地就能看清楚尸体上的汗毛一样。

  然

  两具尸体张希韩还能辨认一下,张昌黎就算了。

  两人等着那尸首看了半天,谭柯长枪Duang的一声落在地上,眉目杀气毕露。

  虽然跟张家人关系贼差,但那也是自己人,更况且整个东源国,除了聂怀这个国师,就张昌黎算是神邸一样的存在了。

  这么多年,要不是聂怀一只压着张家,他们早就伙同其他门阀控制朝局了。

  让他相信这么一小我私家死了,还挂在那里。

  太……谬妄。

  谭柯摇头甩开自己的想法,再次发闻:“你确定那个死人是张昌黎?”

  席玉颔首,谭柯憋得满脸通红:“聂怀杀的?”

  席玉还颔首,白衣战马,面对雄师面不改色。

  “你来这里告诉我这个就不怕我下令杀了你?”

  “只要你不怕聂怀找你拼命就好,我随意。”

  黄奕柱上前戳了谭柯胳膊肘一下,计划提醒人家在江湖上的排名,却被谭柯一脸怒意给震得话都不会说,干巴巴的看着他。

  虽是正午,冷风吹扶,各处雪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谭柯憋了好一阵子,拳头放在胸前紧握,要紧牙齿,席玉警告说:“我是西楚皇子,杀了我,不止聂怀,另有整个西楚的怒火。

  另有,你们需要赎回张昌黎和他长孙的尸体,另有风少寒,梁园,阿蝶三人。

  总共…………三十万两黄金。”

  这惊喜来的,搞得黄奕柱不淡定反问:“你们太太过了吧!”说完立马反映过来自己僭越,很失礼,便低头不说话,却歪了下眼神看谭柯。

  此时谭柯完全没听见三十万两黄金,而是张昌黎那老匹夫的死讯。

  突然,谭柯说:“那老匹夫死得太好了!”

  “大帅?”

  “去,别扫兴!

  我跟你说白兄弟,张家真特妈不是人,给了九公主和成王假消息给骗了出来,一直都找不到。

  只是告诉皇上两人在西楚,要派军。

  我这不是也没措施,现在那老匹夫死了,那些杂碎没了领头的,想想都解气!”

  “大帅!”

  “啧,滚!

  你们怎么弄死的那老头,说出来让我过过瘾。”

  “…………”席玉无语,聂怀的兄弟果真清秀脱俗,想了下便说:“容山里遇到的,打了一架,不小心给打死了,原来想着留活口能换更多黄金呢。”

  “不用,黄金我帮你跟那些门阀要,你只要跟我确定,那小我私家就是张昌黎!”

  “…………另有他的长孙和风家的老三。”

  谭柯反映着冲着那三个活人看了看,噢了一声,算是允许了,又跟席玉说了许多几何话,再次问聂怀在哪。

  席玉自然说人家现在要牌面,拿腕。

  谭柯座战马上掐腰:“呸!跟张昌黎干一架受了重伤来不了了,明说就行,兄弟都懂。”

  这个莽夫一明说,席玉觉得自己智商受到极大侮辱,犯嘴就说:“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两个金丝雀的价钱吧。”

  谭柯拎起长枪抬手阻止说:“他们谈什么?皇子公主而已,你们要就给你们,只要别死了,怎么着都行。

  我跟你说,这两个小崽子,整天的想着怎么逃出去,怎么去外面,什么找聂怀什么的。

  看都看不住,这下好了,人你们找到就不用还了,死了我领雄师来收尸。”

  谭柯说得声情并茂的,差点捶胸顿足,惹得席玉又是无语。

  果真是聂怀的兄弟,之前还觉得画风清奇可爱,现在看来,跟聂怀一样贼。

  知道两只金丝雀到了聂怀手底下,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还省去了他们天天担惊受怕的劳累。

  双方就这么离开,谭柯回去就写信跟黎盛京联系,不止联系皇上,还书信给张家人,说张昌黎死了,要钱买尸体。

  他们虽然不会有人信。

  信了才有鬼。

  他便将这封信件以匿名的方式发给许多人,到时候皇上在从中筹谋一下,那些门阀好歹也要老实上几年,只是张家今后没落,再也没有从前威风倒是后话。

  再说信州城,聂怀被带进了城里最豪华,最奢靡的院子里,为什么这么说。

  院子门口牌匾金丝楠木制成,书写张府。

  这个张和黎盛京的那个张虽然不是一个,基础连人家的一个分支都比不外,却照旧占有一城之地,红漆镀金的大门,青石整铺的地上,被仆人冲刷得能照出人影儿来。

  聂怀坐在担架上看见那牌匾,说什么也不进去,王初磨破了嘴皮子也是不愿,最后没措施了,王初拿出席玉临走时候交给他的那把袖剑,就看了看上面花纹,闭着眼睛放在聂怀的腿上,人立马伏地跪下,以面戗地不起。

  见领头的这么跪,手下的人也随着全都跪下,张家人迎接的时候,就看见天大的官给那个破担架上的病秧子跪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好。

  张曦文高马尾一身银白掐丝轻甲,腰间陪了把文剑,躬身摊着双手,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已经养了几天的聂怀还没法起身,但是中气足了些,当着张曦文的面说:“我跟姓张的差池付,换个地儿,驿站就成。”

  他又不是娇惯的巨细姐,受伤养几天就好了,才不喜欢住进这里面呢,住几天别把自己糜烂喽,得不偿失。

  外面寒风刮得紧,张曦文双手抱拳,个头低到拳头上,说:“小人乃是此地知府,瓮城那边军情紧急…………”

  “你离我远点,前几天刚杀了俩姓张的,现在手头还沾着血呢。”

  此话让久经政界的张曦文很是看不懂。

  相互都是朝廷官员,难道应给的体面都不给吗?

  他不知道,聂怀在东源的时候,见了当官的,他不骂两句人家跪着都不敢起来,见着好兄弟还不忘损上两句过过嘴瘾,哪能跟西楚这些文人过呀。

  王初见东家来都没用,索性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指挥着两个手下将聂怀给强行抬进了院子,任凭聂怀怎么泼妇怎么叫骂都闭上耳朵,当自己是聋子。

  将聂怀往那暖阁软塌上一放,所有人都撤走了,他一小我私家骂着没劲,也就闭嘴了。

  王初在屋外听着里面没了消息,叫人做些肉食过来,一个时辰之后送进去。

  他记得,席玉走的时候似乎料到会出这档子事,就将匕首给了他,还跟他说,要是聂怀不听,直接抬进去扔屋里不管他,心脉的损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骨头伤好的慢,再说聂怀这小我私家就是嘴巴难伺候,只要让他没法子了,他也只能受着。

  一个大内总管不得不佩服王爷,真有心思跟这么一小我私家相处。

  也或许是席玉的性子太过喜静的原因,才让聂怀这么一个搅屎棍子活下来。

  可谁也不知道,聂怀就是不想坐进着红帐软塌,不想在这华美堂皇的地方里呆着,照旧一小我私家呆着。

  总会让他想起许多年之前,做国师的那两年里,自己练的兵不能看,只能抱着酷寒的银子过日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人见了他就跪,脸都看不见,还说什么效忠大义,连他的目光都不敢对视,那话里有几分真,可想而知了。

  厥后,皇上召见他,将先皇宣启帝的一份遗诏拿了出来。

  那份遗诏上说,要宣慧杀了聂怀,但是那份遗诏一直放在宣慧手里,三年了,都没说一个字。

  两兄弟在大殿里座了一夜,第二天也没有上朝,照旧面劈面坐着。

  宣慧帝将九公主雨涵,自己的亲妹妹许给了聂怀,只要他们结婚,这遗诏还能在手里捏上几十年。

  可是,聂怀就是怕这个遗诏,怕这个遗诏不执行留下的结果。

  两兄弟便抱着头哭,讲两小我私家一起征战沙场,讲宣慧帝率兵营救,他聂怀还以为援军到了,调转了头就又扎进了敌营里,挑着敌方大帅的头策马飞跃。

  讲到夺嫡之时,太子诬陷,二皇子鸩杀,聂怀舍了身家性命功名利禄,一手抱着成王,身后坐着雨涵,在京城杀戮得血海翻天…………

  宣慧给聂怀磕头,邦邦得磕,说自己不是工具,说自己是个畜生。

  然

  聂怀如释重负…………

  凌家的山河

  终于不需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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