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虫虫小可爱
“爸爸！”
旁边的虫虫小小的叫了一声，一双大眼睛带着惶然的看看徐母，又看看徐敛，抄手也不吃了，小胖手攥着徐敛的衣角，声音带着不安。
虫虫刚到这个家里，对徐家人还很陌生，小孩子又不懂她奶奶的脾气，见徐敛被骂，十分不安。
徐敛赶忙摸摸她头，哄她：“没事，奶奶跟爸爸开玩笑呢。虫虫，鸡汤抄手好吃吗？”
虫虫依偎着徐敛，声音稍稍大了些，心情也轻快了两分：“好吃！虫虫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馄饨。”
徐母暂时放过碍眼的儿子，赶忙给孙女一个慈祥的笑容，先哄孙女：“虫虫喜欢吃吗？小肚子吃饱没？没吃饱奶奶再给你煮。”
虫虫立即很有礼貌的回覆：“谢谢奶奶，吃饱了！”
说着，就像是要证明她真的吃饱了似的，居然“嗝儿”的一声打了个饱嗝，打完了，自己小小地惊呼一声，两眼圆睁，两只小胖手捂着嘴巴，看看徐母，又看向徐敛，完了稍稍放开捂嘴的小胖手，对徐敛道：“爸爸，快，我的小心脏生气了！”
徐敛有些跟不上孩子的节奏：“小心脏生气了？！你怎么知道的？”
虫虫振振有词：“爸爸，打嗝儿就是小心脏生气了！爸爸，快帮小宝物哄哄它，教它不行以乱发脾气，要讲原理。”
哎呦喂，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徐敛被萌的心都要化了，一时忘了身上的疼，一把把他女人抱起来，啾啾亲两口小胖脸蛋儿，也不管亲得满嘴的油，立时就允许：“好，爸爸帮你哄哄！”
然后，对着她肉肉地小胸脯子吹了两口气，算是哄过了。徐敛问她：“你的小心脏还生气吗？”
虫虫认真的摸了摸自己，摇头：“不生气了，我的小心脏和我一样是乖宝宝。”
徐敛大笑，连连颔首：“对，对，都是乖宝宝。”
旁边孩子她奶奶看着眼热，又不敢抢，怕吓到孩子，只能搓搓手，猛夸：“我们虫虫真可爱，比你爸爸可爱，来，奶奶抱抱好欠好？让你爸爸吃早饭，奶奶给你梳个漂亮的小辫儿，好欠好？”
为了能抱上大孙女，连罚儿子不许用饭这件事都掉臂了。
虫虫看爸爸，徐敛颔首：“对，奶奶才会梳悦目的小辫子，爸爸笨，不会。”
虫虫这才有些意动，看看爸爸，又看看奶奶，最后才朝徐母伸出双手：“奶奶抱！”
“好，抱，我们虫虫真乖，来，奶奶带你梳头发去。”
徐母把虫虫哄走，徐敛这才放松身子，慢慢地呻吟出来，特么快疼死人了，然而，就算这么疼，徐敛还得去找吃的。
幸亏徐母没把事做绝，在厨房灶台上还给他留了一碗煮好的鸡汤抄手，就是放的时间有些长，面皮都被泡烂了。徐敛也不挑，有吃的就行，端起来，身子站得笔直，埋头猛吃。
“哟，这是谁啊？用饭的姿势如此别致，是哪条街上出来的叫花子啊？”
声音娇脆，悠扬婉转，就是内容有些损。
徐敛不为所动：“徐莞，今天回来这么早？剧团不用你打杂？”
来人是徐敛的二姐徐莞，比徐敛大一岁。
“呸，会说话吗？”
徐莞柳眉倒竖，骂了弟弟一句，骂完了，心情突然浮上几分八卦之色，贼兮兮的问徐敛：“徐老三，昨天爸、妈问了你半天也没问出来，来，趁着现在没人，告诉姐姐，我弟妹究竟是什么人？在哪里？孩子都生了，是不是该把人带回来看看？”
徐敛淡定看她一眼，放下碗，擦擦嘴，实话实说：“知道的都说了，没说的都是不知道的。”
“哈？”
徐莞惊讶：“你跟人孩子都生了，你居然只知道个名字，连孩子母亲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这……说出去谁信？”
徐敛无辜的看着徐莞：“真不知道。”
事实确实如此，徐敛融合的影象里，关于孩子妈的影象，只有一个叫做苏辞的名字，身高、长相、哪里人之类的，一概不知，虫虫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小孩儿，要不是有亲子判定书，而且，亲子判定书照旧他去做的，徐敛真的无法相信。
徐莞不信：“谁拿走了你的处男身你都不知道？徐敛，你得不得行？”
徐敛翻了个白眼，但事实就是他从原身的影象中找不到半分跟生孩子这事儿有关的影象，原身的影象中一直以小处男自居。
姐弟俩儿面面相觑，徐莞扶额，摆手道：“算了，你的事爸妈都管不了，我也管不了。”
徐敛苦笑，他自己本人想管都管不了，更况且旁人。
徐莞看他那样儿就来气，恨恨道：“那你学校那边怎么说？你都搁家反省一礼拜了，还不让你回去？”
徐敛道：“周一就可以回校了，我这点儿破事，也就是结业大戏的时候，否则也不至于闹上热搜。”
徐敛是周国影戏学院导演系大四的学生，正处于结业大戏的节骨眼儿上。周国作为一个传承数千年文明从未曾隔离的国家，周国的文化气氛保持的很好，华国的艺术类院校，有排演面相校外观众的结业大戏的传统。
现如今文艺圈里活跃的明星、艺术家们，以及能叫得上字号的各人们，十个里面有一半都是在结业展演留下可圈可点体现的人。
每个学校，每一届结业生结业的时候，都要计划一部结业大戏，从幕后到台前，全都由当届的结业生担纲，以对外展收届结业生的风范和能力，学校的重视度，民间的关注度，皆非比寻常。
圈内人把结业大戏当做后备人才的掘客基地，民众则等着欣赏精心准备的种种演出，久而久之，就成了学校、学生、民众、专业人士都关注的盛大运动，似乎是一个形成老例的盛大节日，艺术的盛宴。
不外，徐敛因为被爆出有个孩子的事情，而且因为这件事牵连学校在热搜上挂了一天，目前已经确定无缘结业大戏。
徐莞叹惜道：“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听说你们今年结业大戏请的是马文玉吧？马文玉耶，话剧界的大拿导演，他的戏一票难求。你要是有幸能跟他学两招，哪怕只是替他打杂，对你来说也是份厚厚的资历。”
徐敛摊手道：“虫虫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多，还被闹上了热搜，你觉得另有可能吗？”
徐莞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