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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超凶的

第十二章 吊诡

我明明超凶的 此间的白杨 4186 2020-01-10 23:22:46

  “这世界的宗师感受不太值钱啊。”

  骑上马离开长亭后,夏凡有点心不在焉地掐着手指头自言自语道。

  自他出山以来,他便遇到了三个宗师。

  天枢阁的魏平章,摘星楼的虞恒楚以及南郡话事人薛泽。

  嗯,那什么门的谁谁谁勉强算半个。

  三个半宗师,他打了两个。

  或许是夏凡太强的关系,他总感受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宗师有些名不副实。

  简而言之。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条理的人便会接触到什么样的圈子。

  如果夏凡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小虾米,预计他这辈子都难以与宗师发生交集。

  但如果他到了宗师这个条理,他便会发现宗师和明白菜一样随处都是,数量多了自然便显得廉价了。

  拿隐世宗门举例,一个秘闻深厚的隐世宗门不行能只有一个宗师吧?

  假设一个隐世宗门有三个宗师,十个隐世宗门就有三十个,那么与之敌对的魔宗呢?各个分支宗门加一起少说也有几十个吧?

  这里夏凡还没算上朝廷与其他有宗师坐镇的名门大派,而且除了神州中原外,其他地方又有几多宗师呢?

  林林总总下来,一两百个起码有吧?

  如此一算,宗师还值钱吗?

  问题是把这一两百个宗师漫衍在人口上亿的神州大地上,佼佼不群的宗师又显得无比珍稀了。

  这跟前世里看滔滔似的,平日里难得一见,可去了蓉城熊猫基地一看,呦,许多几何许多几何滔滔,霎时间便感受滔滔不稀奇了。

  “令郎,您没事吧?”

  这时候,夏凡已经慢慢追上了卢少阳他们,而卢少阳见到安然无事的夏凡,似乎仍旧不放心地问一句。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夏凡语气散漫道。“我就是和对方唠了下磕,顺便友情跤流了一下。”

  “既然令郎无事在下便放心了。”卢少阳舒了口气道。

  “别说得我跟麻烦精一样嘛。”夏凡漫不经心道。“许多时候麻烦都是不请自来的,尤其是像本令郎这般拉风的人,总是免不了一些非法之徒的骚扰。”

  “令郎您误会了,在下如何敢腹诽您呢?”

  卢少阳连忙战战兢兢道。

  呸!

  这家伙就从来没让自己省心过!

  “没事的,就算你在背后说本令郎坏话,本令郎也不会介意的。”

  说着,夏凡还淘气地朝卢少阳眨了眨眼睛。

  “令郎,就算您给在下一百个胆子,在下也不敢啊!”

  卢少阳苦笑告饶道。

  “行了,不逗你了,好好赶路吧。”

  夏凡顿感无趣地摆了摆手道。

  与此同时。

  长亭内让夏凡抡得昏迷不醒的薛泽悠悠醒转了过来。

  夏凡没有杀他。

  究竟人家气势汹汹而来是为了向夏凡质询莺莺下落的,谁让莺莺见了夏凡后便无故失踪了,未来的儿媳妇丢了,他不找夏凡找谁?

  偏偏夏凡却一直在插科讥笑东拉西扯的,这搁谁身上都有火啊!

  他理解薛泽怒极之下的脱手,但不代表他不会还手自卫!

  所以夏凡只是把他砸晕了事便置之不理了。

  原来他都计划检举揭发那个大胸女人,既然对方不隧道在先,那就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他一定会在薛泽脱手前说,给我一个时机,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密告。

  可惜——

  时间不能倒流。

  薛泽这顿揍注定是白挨了。

  只是打完薛泽离开之后,夏凡感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情,不外忘了就忘了,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薛泽醒来后慢慢爬起身子,他面无心情地望着远方的官道,眼角却不停在微微抽搐着。

  他输了。

  输得彻底。

  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宗师,可却依然抵不外对方一招。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对方基础不是江湖传言的宗师,而是特么的大宗师!

  此时现在,薛泽的心里很想骂脏话。

  这特么究竟是哪个老不死闲着没事出来游历红尘了?

  身为大宗师,你的风度呢?你的修养呢?你的威严呢?全都让狗吃了吗?调戏江湖子弟就这么好玩吗?

  是的。

  薛泽下意识便认定,夏凡绝对是一个隐退江湖销声匿迹多年的老前辈。

  据说到了大宗师的境界,活个几百年都不成问题,返老还童洗面革心更是轻而易举之事。

  光是薛泽知道的高龄大宗师便有好几个。

  但这些超凡脱俗的大宗师为了追寻虚无缥缈的成仙之道,往往常年都在闭关不闻世事,唯有宗门到了生死生死的关头,这帮老不死方有出关的可能。

  因此,恒久以来江湖便以宗师为尊,相互都默认大宗师不会干预干与世俗之事。

  一旦到了大宗师都重出江湖的时候,意味着整个神州的天都要变了。

  中古与近古两个时代是怎么结束的?

  还不是大宗师们纷纷大打脱手了。

  如果夏凡知道这些事情,他立马会将大宗师联系到一样恐怖的工具。

  核武器。

  大宗师就是核武器,大宗师的战争就是核战争。

  核战事后的世界可想而知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原来那个女人没有骗我。”

  薛泽突然喷出一口积压在胸口处的淤血,他随手抹去嘴边残留的血渍,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昨夜。

  那个女人身负重伤跑来江心岛见了自己。

  声称莺莺在见过一个年轻男子后便神秘失踪了,甚至连她都不幸遭到了对方的重创。

  原来薛泽没有轻信女人的说辞,可后脚马良茂便前来造访,说是自己儿子招惹了一位宗师,他的家族恐有灭顶之灾,所以恳请薛泽看在他多年鞍前马后的份上出头保全自己的家族。

  薛泽在搪塞允许下来后,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位近期在江湖里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宗师。

  宗师之间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夏凡的行为明显是过界了。

  身为南郡之主,不管是为了莺莺,照旧维护自己身为宗师的威严,他都必须见对方一面。

  可万万没想到。

  他踢在了一块真正的铁板上。

  当初是哪小我私祖传言他是宗师的?一旦让他知道,看他不把对方的脑袋给拧下来。

  这特么是宗师?

  你这是想要老子死啊?!

  虽然,薛泽是禁绝备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否则他宗师的脸面往哪里放?

  你说是被大宗师打了,空口无凭谁信啊?难道要让夏凡再打自己一次吗?

  况且丢脸也不能丢他一小我私家的脸,他倒想很想看看,到时候还会有谁和他落得一样的下场。

  再者,他私自将对方的身份泄露出去,万一对方知道怪罪自己怎么办?

  他一个南郡土天子当得好好的,完全没须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是莺莺——

  算了,无非是一个女人而已。

  我儿有宗师之资,怎能为了子女私情而延误他的大好前程!

  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理解一个老父亲的良苦用心。

  “不外,他们似乎是奔着宛阳去的?”

  薛泽舒缓眉头之后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身为南郡之主,消息灵通的他如何不知道宛阳已经落入救苦军的手里,但具体内情还需要他儿子回来后才气知晓。

  宛阳高城深池,又有朝廷派来的镇武司从旁协助。

  他至今都想不明白。

  救苦军是如何攻陷宛阳的,听说连他儿子都败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薛泽平生最自得的事情并非是自己成了宗师,而是培养了一个好儿子。

  因为他儿子不外弱冠之龄便乐成晋升至朝元境,可谓是世所稀有的天纵之资。

  如今他儿子二十有三,近乎摸到了半步宗师的门槛,恐怕要不了一两年,他儿子便能正式踏入半步宗师的境界,甚至有望在而立之年成为真正的宗师。

  偏偏他引以为傲的儿子败了。

  而且他败给的人似乎和他同样年轻。

  薛泽不怕儿子失败,但他却很是疑惑,击败他儿子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是他们吗?”

  实际上薛泽心里隐隐有一个推测,只是现阶段他不敢妄下结论而已。

  隐世宗门!

  也只有他们才气培养出比自己儿子还要优秀的年轻门生。

  如果真是隐世宗门脱手,那么便不怪乎救苦军能攻陷宛阳了。

  “或许这世道真的要变天了。”

  薛泽喃喃低语了一声,旋即转身便走出了长亭。

  在他离开不久,空荡荡的长亭轰然间坍塌了下去。

  ……

  “逃难的人真多啊。”

  官道上。

  愈是往北,夏凡与卢少阳他们在路上便遇到了愈多携家带口的逃难人群。

  但这些逃难者大多都衣着鲜明,一看便知道是身世于大户之家,相较于一无所有的贫民,这群有产者无疑是最怕战争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人。

  因此他们逃难都要比普通人快上一步,深怕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有的人选择逃,但在下相信另有更多人会选择留在家乡。”

  卢少阳望着官道上陆陆续续的逃难者们叹息道。

  “故土难离吗?”夏凡随口道。

  “令郎,您可知救苦军打出的口号是什么吗?”卢少阳卖了个关子。

  “打土豪分田地?”

  夏凡兴致缺缺道。

  从古至今的农民起义来来回回都是这些口号,有什么好猜的。

  “……”卢少阳闻言不由一怔,转而便摇头苦笑道。“令郎,您这回覆未免太过激进了,如果救苦军真的凭据您的说法去做,恐怕早都举世皆敌了。”

  “也是,这个世界想要搞土地革命确实困难了点,究竟江湖中人多与地方上的豪强大族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一旦失去了他们的支持,确实无异于自取灭亡。”

  夏凡若有所思道。

  “是的,所以救苦军的口号是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卢少阳徐徐道。

  “噗……”夏凡一听忍不住喷出了口水。“这特么不是天平天国的口号吗?你确定你没有说错?”

  “令郎?!什么天平天国?”卢少阳顿感迷惑道。“这难道有什么差池的地方吗?救苦军的口号又不难探询,但凡听闻过救苦军的人都知道他们打出的口号。”

  “呵呵,这回乐子大了。”

  但夏凡却没有回覆卢少阳的问题,脸上的心情都徐徐严肃了起来。

  巧合吗?

  照旧说……

  他遇到了“老乡”?

  如果是后者,如他所言的一样,这乐子就真大了。

  “卢少阳,你知道救苦军的口号最早是由谁提出来的吗?”

  想到这里,他立刻扭头盯视着卢少阳质问道。

  “还请令郎恕罪,在下也不清楚这个口号最早是谁提出的。”卢少阳马上小心翼翼道。“因为在下第一次听说救苦军的时候,他们便已经有了这个口号。”

  “看来,我有须要亲自去查明一番了。”

  夏凡眉头紧皱道。

  “令郎?!难道您想……”

  卢少阳瞬间发生了不祥的预感。

  “宛阳是我们北上的必经之路吧?”

  夏凡神色恢复了平静。

  “是的,但如今宛阳兵凶战危,如果我们想避开的话,大可经由昆岭的山道翻越已往。”

  卢少阳心中忐忑道。

  “不必,我们直接去宛阳!”

  夏凡绝不犹豫地作出了决定。

  完了!

  没劝住!

  “令郎,您不需要考虑考虑吗?”

  卢少阳仍旧没有放弃取消对方这个危险的念头。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宛阳我是一定要去的。”

  夏凡斩钉截铁道。

  因为,他必须亲自去印证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

  “少阳!你过来一下。”

  这时候,马车内突然传来了王焕虚弱的声音。

  “王兄?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卢少阳闻言,以为王焕伤势发作的他顾不得继续劝说夏凡,赶忙便钻入了马车里。

  一进入马车,他便看到王焕的食指放在嘴边,同时神色凝重地做出了一个噤声的行动。

  紧接着,王焕朝卢少阳招了招手,旋即示意他生脱手掌。

  尽管卢少阳有些莫名其妙,可出于对王焕的信任照旧照做了。

  王焕艰难地抬起手指落在了卢少阳的手掌,然后颤颤巍巍地在他的手心上写了两个字。

  随着王焕写完最后一笔,卢少阳整张脸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而王焕只是轻轻点了颔首。

  “王兄,你的伤势没有大碍,只是沿途多有颠簸导致气血运行不畅而已,你再忍忍,晚点到了县城便能好好安歇调养了。”

  卢少阳回过神来,立即便故作宽慰道。

  “有劳少阳兄了。”

  王焕同样会意道。

  出了马车,卢少阳回到马上便默默追随在马车旁不再言语。

此间的白杨

谢谢山水之间淦,刨地的农民与思家的人打赏~~今天照旧二合一哦~标题就懒得打了,以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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