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9月20日,维亚济马以西的波奇诺克市,帝国第四装甲团体军司令部。
温特不等副手弗里茨下车为他开门,便自己从疾驰敞篷轿车上直接下来了,他重重地把车门一关,整了整衣领上的骑士铁十字勋章,拿起了弗里茨递给他的公牍包,便急急遽地往指挥部赶去。
司令部是原波奇诺克市的政府大楼,而大楼上的苏联旗帜已经被另一面旗帜所取代,温特快步地踏上了大楼前的阶梯,这时大门前两个帝国卫兵双手握住了竖起的步枪,把步枪往高处一抬向他敬以持枪礼,温特点了颔首便推开了大门,直直地往霍普纳所在的指挥室走去。
在他赶到二楼的指挥室后,他纪律地敲起了门予以致意,里面传来了霍普纳的声音:
“进来。”
他推开了门,引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木桌,木桌上摆着一副巨大的舆图,而在木桌前的墙壁上也挂着一副险些铺满了整个墙面的舆图,两者的区别就是一张上的某一处标着柏林,而另一张则只存在两个多数会——斯摩棱斯克和莫斯科。
室内的照料们正在讨论着前线局势,而弥漫在室内的则是滴滴作响的电报声和呛鼻的烟味。一个挂着元帅领章而面部稍显圆润的大叔正迎面向着温特张开双手,喜笑颜开地说道:
“哎呀哎呀,我们的小天才来了。”
此人正是艾里希·霍普纳,现任第四装甲团体军军长,在历史上他加入了对莫斯科的围攻作战随后失败,立刻被小胡子解职,在1944年加入了刺杀小胡子的行动,失败之后被捕枪决。
温特对着霍普纳敬了一个尺度的国防军军礼,这时他发现武装党卫军帝国师师长豪思的副手威廉.比特里希也放下了铅笔对着他走来,皮特里稀并没有敬礼,而是直接来了一个抬手礼,而且高呼了一声口号予以致敬。
温特见状并没有回以抬手礼,而是对着皮特里稀还了一个国防军军礼。
比特里希心里嘀咕了一声“容克狗腿子,没有元首哪来你们今天的威风”,但照旧满脸堆笑地对他说:
“接待你,温特,这次你能从O.K.W.调任过来真是太好了,怎么样,古不帅将军把你放给我们没有说些什么吧?”
温特笑着答道:
“老师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哪里最需要获得我们的支援。”
在这个世界里,帝国装甲兵之父威廉·古不帅是他就读于德国柏林军事学院的指导老师,他们在大学时便建设了亲密的师徒关系,而古不帅也很是赏识他,在东线战场时也主动申请将他所在的大德意志步兵团调入了他的进攻队伍中。
霍朴拿其实对温特保持着忌惮三分的态度,他知道温特作为帝国陆军总照料部直属作战照料,实际上就是他的监军和第四装甲团体军的第二顺位指挥官,此人绝对不能随便冒犯,而且还得尊重他的作战意见和进攻建议。更况且此人是小胡子身边大红人史佩特的侄子,双重身份让前线的所有最高主座都对温特礼遇有加。
霍普纳把温特仍然举在帽檐前的手放了下来,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说道:
“等你很久了,快来吧。”
他们三人外交了一番后,便聚集在木桌前的舆图上开始了绘图作业,温特从公牍包里掏出了一卷舆图,舆图上画满了兵线箭头和各队伍番号,而舆图上的中心就是维亚济马。
温特对着两人说道:
“两位主座,我现在开始向您说明一下我的战略方案。”
温特指着维亚济马的偏向说道:
“凭据原定计划,我军第三装甲团体军和第四装甲团体军将以钳形攻势从左右两侧突进,在维亚济马会师,而第二装甲团体军将逼维亚济马下方的布良斯克,困绕布良斯克的苏军团体,这个预想是设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现在想提出几点建议。”
温特顿了顿,继续说道:
“相信两位已经知道,我们的兵线太过漫长,后勤线已经出了很是严重的问题,很快就会到俄罗斯的秋雨时节,届时的机动车辆通行将十分困难,更况且我军基础没有做好过冬的物资准备。而且俄国铁轨和我国铁轨并不通用,导致坦克补给也泛起了大问题,我的建议如下:现在我们必须要集中优势军力,对要害位置进行有效的局部进攻。”
霍普纳的视线从舆图上移了出来,颇为无奈地摘了眼镜,对着他说道:
“说是这么说,你觉得元首会同意你的看法吗?”
温特点了颔首,回覆了霍普纳的问题:
“不用担忧,将军左右,我的舅舅史佩特已经提前和元首报备过我的方案了,元首认为我的方案值得考虑,所以我才来征求您的意见,卖力第2装甲团体军的古不帅将军和卖力第3装甲团体军的霍特将军也基本同意我的意见。”
伯特·史佩特,帝国的军备部长,虽然早期还没有成为掌管军备的最高领导者,但是他深受小胡子的信任,在小胡子死前最信任的就是史培根和水师元帅邓下潜,他从1939年起提出的许多中肯建议都被小胡子直接接纳,是为数不多的在德国陆军总司令部中被小胡子所中意的人。
霍普纳招招手说道:
“说出你的方案吧。”
温特随即抽出了指挥棒,指向了舆图上维亚济马一带的位置说道:
“我认为,北线的第9团体军应该放弃对加里宁一带的进攻,而是在控制了勒热夫以后利用后续增援的步兵军力构筑防线,掩护住第3装甲团体军的侧翼,而第3装甲团体军所有的步兵师应该紧随装甲师从左侧赶到维亚济马后方,在攻陷维亚济马的后翼后构筑困绕圈,剩余的装甲师则继续高速向莫斯科突进。
而您的第4装甲团体军作为接应,不要再疏散军力往往莫斯科以南的尤赫诺夫偏向突击了,在您部的南方——我的老师古不帅将军将会率领着第2装甲团体军掩护您的侧翼,吸引布良斯克一带苏军主力的抨击矛头,因为军力问题虽然无法吃掉布良斯克偏向绝大多数的苏联军队,但是依然能在保证击溃他们的前提下吃掉一部门主力。
据我所知苏军第33团体军作为预备军力正在您准备提倡进攻的前线后方作为支援军力,试图防止我军在突破正面之敌后阻滞我们的前进。您只需要从第4团体军中抽出两个步兵师卖力咬住33团体军,死死地拖住他们,防止他们攻击我们的侧翼就可以了。
而您的第4装甲集群在直接绕开33团体军后,直接从快速接近维亚济马的右侧,届时我的老师古不帅的第2装甲团体军会在南边的攻克布良斯克后,派出军力支援拖住了33团体军的两个步兵师,您不用担忧您的右翼宁静。
我们要以最快的时间合围维亚济马偏向所有的苏军师团,这里面有67万苏军军力,如果放他们跑了,或者在这个偏向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就失去了进入莫斯科的时机。
另外,我希望我们能在10月5号前攻占维亚济马,在那里有一份大礼物等着您接纳。”
温特智慧地避开了世界线的规则,利用了规则的漏洞和自己的身份控制了战争的走向,他并没有直接透露后面的事情,而是以上帝视角讲了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这对于德国人来说仍属于战争迷雾,而且他利用作战计划直接控制住了后续事态的生长,这是一个很是明智的决定。
霍普纳呆呆地听完了他的看法,他还没有从震惊之中缓过来,他对着温特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另有......礼物是什么?”
温特微笑着对他说道:
“将军左右,这是我这段时间来冒着敌军地面火力在侦察机上面知道的情报,我险些天天都在侦察机上待着,得益于苏联空军在开战之初就被我们消灭了,我也没有遇到敌军飞机。
就是俄国人的地面对空火力很是热情,为此我差点没有时机来见您了,礼物的事情你到时候会知道的,我希望我能在莫斯科见证您晋升元帅的一幕。”
虽然,这都是鬼话,那份大礼正是苏联红军的战神之一——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斯基,他将在5号只身前往没有任何苏军驻守的维亚济马,到时候将他一举擒获,苏联红军会因为折损了这名天才名将而蒙受巨大损失。
温特所谓的侦察机航行视察苏军军情,只不外是开着侦察机转头往斯摩棱斯克的偏向飞,究竟那里是最宁静的,他带着副官弗兰茨在斯摩棱斯克喝了几杯咖啡,欣赏了一下俄罗斯的田园风情,随后又回来了。
温特紧接着说道:
“这可能是您第一个进入莫斯科的绝好时机,甚至比我的老师有更大的几率提前进入莫斯科,您不会拒绝吧?”
霍普纳把眼镜摘了回去,紧紧地盯着维亚济马,他的双手因为内心中的贪婪和矛盾所交战而哆嗦不已,他对温特问道:
“这么说,第3装甲团体军的霍特也同意了你的意见?”
“是的,将军左右!”
温特站直了身子,用回覆命令的语调答道。
霍普纳现在的内心很是矛盾,因为如果凭据原定进攻偏向,他分出的一部门军力还能击溃布良斯克一带的苏军,在解决维亚济马一带苏军主力的同时,还能顺便揽下布良斯克偏向的劳绩。
但是简直像温特所说,留给德国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他不集中军力进攻维亚济马,接着迫近相对距离最近的莫斯科,那他很有可能因为军力不足而无法提倡下一步攻势,德军整体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急需速战速决。
霍普纳沉思良久,随后站起来身来走向了温特,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答道:
“我明白了,既然是这样,我会联合霍特以及古不帅一起向元首和布洛稀奇转达书面战略建议。”
温特笑了笑说道:
“恭喜您,“元帅”左右,这个计划一旦乐成,将会是您三人的劳绩,那么在28号的进攻之前,如果元首同意了您的方案,希望您能凭据我说的方案进行军力分配。为了东方的生存空间,为了帝国!”
温特说罢,比特里希一听他这激昂的小我私家讲话总结,便以为他准备向元首致敬施以抬手礼,皮特里稀立刻高抬起右手高呼:
“为了小胡子!”
温特撇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他。
温特对小胡子这群人没有丝毫好感,他甚至对这些人觉得恶心。
他很是庆幸自己的家族是帝国军队幕后的最局势力,而家族中虽然很少有人直接在前线战斗,但大多数人却秘密地在帝国的心脏维持着军队的运作——军备部门和安保部门。
而史佩特已经利用了自己的口才和威信,说服了远在柏林的小胡子同意这份计划,小胡子体现如果前线三名装甲团体军将军同意的话,他就会为这次行动而签字。
温特把自己的作战计划文件放在了桌面上,对着霍普纳敬了一个尺度的国防军军礼,开口作别:
“那么容我告辞,将军左右,我会在师部静等您的书面命令!”
随后他提起公牍包转身便离开了指挥室,只留下了沉思的霍普纳和面目扭曲的比特里希。
比特里希看霍普纳没反映,他放下手也不是,继续对着空气高举着胳膊也不是,只好使气般的又高呼了一声:
“为了小胡子!”
霍普纳被他这令人发笑的举动从沉思中惊醒过来,然后把他高举的右手按了下来答道:
“您的忠诚天地可鉴,为了帝国的未来,我们好好干吧,来,我们开始研究下温特的计划。”
1941年9月28日,维亚济马以西的森林门路。
林安南告诉剩余的一行人沿着大道旁侧的森林里继续往维亚济马的偏向前行,他先和叶戈尔以及两名内务部军官驾驶吉普车前往前方去探路,提前去摸清维亚济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事实上林安南清楚维亚济马基本已经处于不设防的状态,但是他却无法判断温特现在计划做什么,凭据他的身份以及特权,他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绝对比自己大多了。
叶戈尔正驾驶着吉普车和内务部的吉普车并排前行,因为吉普车开得飞快,以至于迎面的风吹乱了二人的头发,林安南正在副驾驶上对着手里的舆图陷入了思考:
如果温特计划改变历史,那么最佳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快速进攻莫斯科,要么就在莫斯科的外围就地构筑防御体系,同时牢固漫长的德军补给线,步步为营反抗住苏联红军在冬季提倡的发动阵势。
而凭据小胡子的性格,帝国陆军总司令部绝对不会同意就地驻防,而是要求继续进攻,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了:
德国军队依然会提倡老一套的钳形攻势——从左右合围住维亚济马,不解决维亚济马内的苏军主力,那么就没有打开莫斯科大门的钥匙。而温特的选择肯定是集中军力于一点尽快攻克维亚济马,再在基本未稳的莫斯科防线上利用坦克高速突破。
如此一来,德国人很有可能放弃进攻莫斯科北部的加里宁和莫斯科南部的斯大林诺格尔斯克,而是用某种最激进的方式直取莫斯科。
而反抗温特的选择只有一个——死守维亚济马!
想是想清楚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林安南想到这里,便对着天空仰叹道:
“问题是我从哪弄来军力啊!再说了我一其中尉能干啥啊!”
叶戈尔瞥了林安南一眼,并没有说些什么,他知道林安南有自己的计划,眼前的这小我私家有着强大的战术思想和战略头脑。他和这个时代那些看法陈旧的红军军官截然差异,所以叶戈尔决定等到他计划跟自己开口的时候再说出自己所有的疑问。
两部吉普车在空无一人的森林土路中高速飞驰着,在它们的后方扬起了漫天沙尘。
在遥远的天空之城中,棋盘前一个身着希玛申式希腊衣饰的男人嘴角轻微上扬,把西洋棋盘上的王轻轻举起,然后定定地放在了一个兵棋的背后。
命运已经给二人写好了自己的剧本,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最好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