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忠的病房中来了两个警察。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关于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过来跟您了解些情况。我姓王,你叫我王警官就好了。”
此人是一个瘦高个,两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四十来岁。
他的身边随着一个女警,飒爽英姿,只是没说话,手中拿着本子,是过来做笔录的。
韩忠颔首示意他们找地方坐。
“你叫韩忠吧?我们问过医生了,你伤得不轻啊,你怎么与他们这伙人发生冲突了?”王警官搬了两张凳子,二人划分在床边不远坐了下来。
“我进城办点事,村里有两个朋友在那做事,我已往瞧瞧他们。等我...咳。”韩忠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咳了起来。
王警官望了一眼,看到有杯子和开水瓶,便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韩忠喝了一口。
“我看到他们几个在对着江萌萌拉扯,就..咳..上去劝..劝架..咳。”韩忠想起昨天的事,很气,一激动胸口起伏,便咳。
“他们说江萌萌撞了他,要江萌萌萌陪他们上医院检查,几个大男人欺...欺...咳。”
“你慢点说,对这件事情我们也有基本的撑握。”王警官提示了他一下。
“我拦着了,他们就推我,我就用手挡了一下,他们说我先动手,便.....”韩忠用手抚着胸口,使自己平静下来。
说到这里也没再说了,他觉得酒店大堂应当有监控,而且这两个警察也就是过来了一下其时的具体情况,自己是当事人之一,不行能不经过问话。
“行,你说的,与我们撑握到的情况基本一致。小伙子,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实时报警,不要小我私家逞强。你好好休息吧。”王警官起身。
“他...他们都是什么人?”韩忠见他们问了几句便要走,什么信息都没透露,想探询些什么。
“几个流氓,领头的那个叫李火轮,我们注意他很久了。你好好养伤,这伙人自有执法制裁,我们走了。”
韩忠见着他们离去,没有再开口问话。
他知道,警察自己有职位素养,有些事情自己问了也不会说,而且人也没抓到。
他也明白,这个叫李火轮的,肯定就是那个平头纹身男,至于为什么王警官说注意他很久了,却一直没抓他,韩忠想着并非这几小我私家没干坏事,而是没有人出来指认他们。
老黎民都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有些小事情,就是闹到警局去,也无非是将那几小我私家关上一两天,严重拘留半个月,甚至罚点款,但之后呢.....
所以这些流氓,也就是抓着了老黎民这种善良畏惧的心里,日益放肆。
韩忠想到这里,如今自己面对这件事,又该如何去处置惩罚和面对呢?
说实在的,韩忠也是一个普通人,说不畏惧也是假话,但要说有多怕,也不见得。流氓虽然放肆,但必竟一ㄇ人,不是疯狗。
他们也有畏惧,打打闹闹的他们敢,真正杀人纵火的事情,却也未必敢去做。
人其实都差不多,逼急了,平时善良的人也敢拿刀砍人,流氓也无非是仗势欺人,没有道德与责任心约束,欺负别人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和乐趣。
面对着这些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韩忠也是十分无奈。
外貌看上去,他有许多选择,比喻说当初可以做个冷漠的人,见着江萌萌受欺负却不问不管;虽然也可以在上前劝架前先打个报警电话。
但这些必竟是后话,也不是当事人的后话,对于当事人而言,如果能处置惩罚事情如此面面俱到,恐怕也非一般的人了。
同样,他现在也有多种选择,他可以伸张正义,无论如何此事绝反面解,这种属于故意人身伤害,韩忠虽不知道执法量刑,但一年半载的至少是跑不脱。
但这样做之后呢?自己会不会获得对方的抨击?自己不怕,可自己另有亲人,朋友。
虽然了,自己也可以隐忍与对方息争,甚至还得获得一笔息争的‘营养费’,可自己要钱吗?
似乎是要,但却不是这种钱!
老黎民只求牢固日子。
韩忠就是一个小老黎民,一条随着国家和地域的生长而修起的公路,让他燃烧了希望,他想赚些钱,干点实事,娶个老婆。
韩忠很矛盾。
他曾经有过梦想。
想起当年了刚从学校出来那会,自己掉臂女朋友的阻挡,也掉臂家人的横竖,毅然地回抵家乡,回到那个自己觉得是世外桃源的山清水秀之地。
那时候真天真啊。
随着岁月的流失,自己一无所成,还成了一个大龄王老五骗子,曾经的梦想,成了梦与理想。
“韩忠,你个王八蛋,你去死吧,你以为除了你,我找不到男人了?”这是初恋女朋友对自己回家创业的祝福。
“忠儿啊,你可想好了,咱这个地方,弄欠好,会延长你的一生。这是爸妈所有的积贮,原来是留给你娶媳用的,你自己看着办。”这是爸爸妈妈对自己不看好但却默默支持的态度。
往事已如云烟。
回过神,韩忠很惊奇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这些。
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每小我私家的生活都是自己的选择。
韩忠知道,有些事,想多了没用。
想起村长韩平的那句话:“有些事,光想没用,要去做!”
韩忠似乎明白过来,这件事情,在自己的人生当中,又算得什么呢?为什么要在一个小小的事情上面去纠结?
人不能让世俗杂事蒙蔽双眼,使自己看不清未来!
自己有自己的人生偏向,这(件事情)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调料而已。
社会上的恶人混子,自有国家的执法去制裁。
韩忠觉得自己是想通了。
竟然此事对自己不那么重要,那么自己的心思就应当收回来,照旧想想自己今后的计划。
“忠哥,你好些没?”
韩忠正想着,二愣子来到医院,穿着一身西装革领,皮鞋擦得贼亮,梳着个溜秃顶,对着他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