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了课，顾晗笙兴冲冲地把计划起身离开的盛素妍摁回座位上。
盛素妍皱着眉看着他，“看你这副喜出望外的样子，是不是该告诉我你有喜了？”
顾晗笙撇了撇嘴角，用手轻轻在盛素妍脑袋上敲了一下，说：“你呀，说话真是够没边的，我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邀请加入晚会，唱一首歌，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一小我私家帮我钢琴伴奏。”
盛素妍指着自己讪讪地说：“你选我给你钢琴伴奏？”
“嗯。”顾晗笙点颔首。
盛素妍微微垂眉，有些没自信地说：“承办方应该会给你部署更专业的人吧。”
“可是谁也不行能有咱俩默契啊。”顾晗笙摸摸盛素妍的头，语气温柔。
盛素妍微微提了一下嘴角，笑了，有了些信心，说：“那好，我也想去见见世面。”
顾晗笙拉起盛素妍就跑。
“喂，干嘛啊？”被拽着跑的盛素妍一脸奇怪。
“排练啊，大后天就要演出了。”
“就大后天？”盛素妍有些焦急地确认，她突然跑得比顾晗笙还快，酿成了她拉顾晗笙跑了。
顾晗笙租了一个演出园地，很宽敞，地方还算不错，设备齐全，连钢琴都备的好好的，盛素妍让他租个小一点的，可是顾晗笙觉得那样就不会有演出的气氛，到真正演出的时候难免会怯场。
盛素妍看顾晗笙拖了车白菜过来，然后一排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前方。
“顾晗笙，你这是……”盛素妍觉得这是人间迷惑大赏。
顾晗笙拍了拍明白菜，直起腰来说：“这是我第一次登台，怕到时候会慌，就摆几颗白菜在这里，装作是观众。”
盛素妍真是佩服极了，“对对对，我幼儿园第一次上台演出的时候，怕我紧张，老师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把观众当成明白菜。”
顾晗笙皱了皱眉，说：“总觉得你在讥笑我。”
盛素妍摆摆手，说：“怎么会，我压根没觉得你太过紧张啊。”
顾晗笙无奈地尬笑，“呵呵，是吗？”
两人演练了一遍之后，顾晗笙说：“你把钢琴再调调音，觉得有些禁绝。”
盛素妍无奈地说：“这架钢琴有年代了，又是木质的，我怕我调着调着，就把这钢琴给破坏性骨折了。”
顾晗笙皱着眉头说：“这可不行，现在就让琴行送一架新的过来。”
“算了吧，横竖只是练习，拼集拼集，迁就一下嘛，这样太过铺张浪费。”盛素妍不想这样奢侈。
“不浪费，我会派人把钢琴送到你家，我听伯母说，你总在弹一台老钢琴，也该换换了。”顾晗笙翻着手机里的电话簿说。
盛素妍僵着脸看着他，“顾晗笙，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几张破纸可以买到一切？”
顾寒语愣住了，看着生气的盛素妍，有些张皇地抓住她的手臂，“盛素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好的条件。”
盛素妍甩开他的手，拿起包，离开了那里。
“盛素妍！”顾晗笙焦急不已，想追上去。
“别随着我。”盛素妍转头毫无情感一句，却足以令顾晗笙心碎。
这天，于秘书收到一封邮件，奇怪之际，他决定去找顾寓年问问，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顾总是个擅于自控、掌握局面的人，可是，自从那个叫温婷的女孩泛起后，似乎，顾总的世界就失控得一发不行收拾。
“顾总。”于秘书有些不安，略重地扣了两下门。
“进来。”顾寓年眼睛始终没有过离开桌上的文件。
“顾总，你最近有把我的邮箱给过什么人吗？”
顾寓年突然抬起头，想了起来，面色微惊，“哦，似乎是有，发生了什么吗？”
于秘书把平板电脑亮给顾寓年看，“这小我私家说，如果要他把您想要的照片发过来，就先往他的卡上打上一百万，否则，他会把照片发给您的未婚妻。”
顾寓年脸上浮现出一股怒气，这家伙，竟还勒索起来了，想必是视察清楚了他的事，才心生此计。也怪其时自己太激动，显得迫切，才给人逮住了尾巴。
“顾总，怎么办？”
“先给他打一百万。”顾寓年也是没措施。
“万一他继续狮子大开口呢？”于秘书似乎有些不安地说。
“那再说吧，先满足他一次，要是另有下次，我们就接纳一些手段。”顾寓年略略一皱眉，悦目的眉眼间透露出些许恶意。
“那是从公司的账上扣，照旧刷您的私人账户？”
顾寓年瞪了于秘书一眼，“你说呢？”
于秘书微微一垂首，说：“我明白了，顾总。我先出去了，拿到照片后我会第一时间给您。”
顾寓年叫住了于秘书，“等等，于秘书你会打架吗？”
于秘书离去的背影定住了，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的，我一个秘书，拿点人为容易吗？
约好了晤面所在，顾寓年和于秘书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一齐去了废弃工厂，这里似乎很适合进行这种秘密交易。
在黑暗处期待那个摄影师泛起的时候，顾寓年问起于秘书：“于秘书，我知道并未婚配，那你高堂怙恃可还安好啊？”
于秘书有些不寒而栗，问：“顾总，你这个时候问我这个，是让我交接身后事吗？”
顾寓年笑了，“怎么会，怎么会？我就是想着我这么多年也没怎么体贴过你，觉得自己每天麻烦你那么多，真有些过意不去。”说着，拍了拍于秘书的肩膀。
“顾总，你不要总说这种话，让人真的觉得很不安。”于秘书摸着心脏，这flag已经不能再立了。
“诶！人来了。”顾寓年把于秘书的头按了下去。
于秘书头恰好磕在围栏上，他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头，真的超痛的。
这个顾总，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外顾总以前不这样，似乎是遇到温婷之后，才徐徐有情感，做人处事徐徐有了温度。
有的时候或许就是这样吧，恋爱这种化学反映，真的能改变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