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带走后,楚莫和清玉也出了地牢,路上,一直未作声的楚莫开口了:“将人看好了。”
“是。”清玉颔首,尔后问道:“主子,他适才说的话可信吗?”
楚莫停下来,偏头看着清玉,反问道:“你不信?”
清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而是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主子,属下只是有一个疑问,朝廷与北地时常有奏疏来往,为何不将那封检举信夹带奏疏里,而是绕了那么大一圈送到了柳大人那里?这样舍近求远,似乎不合常理。”
“这再合常理不外了。”楚莫说道:“若是他们夹带在奏疏里,那皇上看了必当究根问底,是谁检举的,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他们打得是通敌的罪名,然而查来查去证据不足,安凌瑄未能治罪,反倒有可能牵扯出他们自己,皇上定然也会起疑心,有人也在打安家的主意。虽然天子也想将安家彻底拔除,但自己操刀子和被动操刀子本质上照旧有区此外,皇权不行侵犯,有人想要借着他的手除掉他的官,虽然目的相同,殊途同归,却不是天子所乐见的,天子肯定要将这小我私家查出来才行。”
听到这里清玉已经明白过来了,“所以,他们才大费周章将检举信送到了柳大人的手上,据闻柳大人为人正直公忠,不管这信是真是假,他肯定是要呈递给天子。而最主要的是,这检举信是夹带在沐甄的家信中,所有人都市认为这是沐甄所为,即便天子问下来,沐甄也没措施解释,只能默认。如此天子便可名正言顺地‘查证’了,而结果自然也是遂了天子心愿。”
“正是如此。”楚莫冷笑一声:“果真好算计啊,亲手制造了一把刀子送到了天子手上,既除掉了自己想要除去人的,又不会袒露自己,引起天子怀疑……只是我还不清楚,皇后与安家到底有什么恩怨,值得她如此煞费苦心?”
清玉:“主子,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先不用。”楚莫摆手,道:“一来这关系到后宫,你们未必能查得出来,二来,行动过频会引起怀疑,既然知道了幕后之人,接下来便静观其变吧!”
“是。”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地牢,楚莫只嘱咐了清玉几句,便离开了流芳馆。
与此同时,得知了沐悠紫重回坐诊,东风医馆内瞬间爆满,送得手上的钱,怎好往外推?
掉钱眼里的结果,就是累到吐血。
不外看在方空兄的份上,即即是吐血也要将血咽回去,究竟不管在哪个时代,经济独立是必须的,尤其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多赚些钱,心里才有底气。
沐悠紫刚送走一名患者,正等着下一位患者呢,伙计推门进来了,来到近前,说道:“令郎,沐府请您出诊。”
“沐府?”沐悠紫皱眉,“是沐府谁病了?”
伙计:“来人说是沐将军病了。”
尔后又增补了一句:“貌似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