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付托人照应?”沐悠紫一愣,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就在这时,宁寿宫一名太监来报,太后请端王已往用膳。
楚莫前脚刚走,锦王楚瑜便来了,听楚莫去了太后那里,也没有多留,起身走了。
楚莫在太后那里呆到酉时才回来,沐悠紫告诉他,楚瑜来过了,略坐坐就走了。
楚莫问:“他可曾说有什么事?”
沐悠紫摇了摇头,说没有,楚莫颔首,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沐悠紫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眼皮也有些打架。
楚莫让她先去睡,沐悠紫也没客气,点了颔首自去睡了。
待楚莫忙完,沐悠紫已是睡得雷打不动,脱去衣服,躺下长臂一伸,将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儿揽进怀里,闭眼,不肖片刻,呼吸变得均匀。
翌日,沐悠紫醒来,身旁早就没人了,动了动手脚,感受照旧有些懒怠,于是又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直到巳时才强迫自己起来。
洗漱事后,吃完早膳,见外面天气正好,便陂了件斗篷,在院子里散步,常青跟在身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常公公,王爷小时候都喜欢什么?”
常青想了想,尔后摇了摇头,道:“王爷除了看书习武,便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了。”
“还真是单调,”沐悠紫自语道:“难怪会是养成这样的性子。”
常青听了,叹了一声:“其实王爷这个性子,在皇宫才气生存下去。”
沐悠紫目露疑惑:“什么?”
常青道:“性子淡才不会招惹是非,亦不会生出烦恼,更不会一年又一年过得煎熬。”
听完这话,沐悠紫默然了,她虽然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从常青的字里行间,她感受到了无法玩际的寥寂和清冷。
自出生即是自己一人,没有父爱,亦没有母爱,更没有母族呵护,有的便只有自己。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虽然境遇相似,但她却比他幸运得多,至少她有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院长妈妈,而他呢?
他又有谁?
常青虽然陪在他的身边,可究竟身份有别,能做的也就是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其他方面却只能干看着。
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丝温度,似乎置身冰窖……心像是裂了一个洞,丝丝拉拉地抽疼。
“在做什么?”一道降低的声音,和着沉稳的脚步快速向他们走了过来。
沐悠紫转头,看着背对阳光迎面而来,如玉树修竹般的男人,心中顿生一种悸动。
楚莫走到近前,看着呆愣愣地沐悠紫,不禁皱眉:“怎么了?”
沐悠紫这才回神,尴尬的一笑,说道:“没,没什么……你散朝回来了!”
“嗯,”楚莫颔首,“准备一下,咱们出宫。”
沐悠紫颔首,两人回到房间,略收拾了一番,便出宫了。
回到王府,用过午膳后,沐悠紫便去了医馆。
去北地之前,另请了一位坐诊医生,医馆口碑已经打出去了,即便她不在,来看病的人也未曾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