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他问哪门子罪,她赎不赎女人,和他有毛线关系?他干嘛做出像是她偷人的心情?
但在他强而有力的视线压迫下,沐悠紫怂了,老实地交接了“作案”全历程,说到最后,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自己明明好端端,却无故陷入如此境地,眸光倏然看向一脸媚笑的男人,你丫的,都是你个狐狸男搞出的事,挑拨完了,竟当个没事人似的壁上观,真是气死她了。
想要看戏,好啊,女人就让你知道作甚“看戏”。
沐悠紫目光凉飕飕的,一声冷笑,“说到此事,在下倒想起另一桩事,盈月不外是一个品貌中等未出阁的女人,按身价最多不外千两银子,清玉令郎欺人心善,竟然狮子大张口,索要了一万两银子……”
说到这,沐悠紫偏头看向楚莫,轻笑道:“莫令郎给评评理,清玉令郎是不是太心黑了些?”
从刚刚她就觉察,这位清玉令郎,虽然一副谄词令色的样儿,但隐约间能感受出他对楚莫异乎寻常的敬畏。
若说他不知道楚莫的身份,打死她都不信,但单纯的以一个青楼老鸨对王爷的身份关系,用敬畏似乎有些过了,难道在这层身份下,另有其的不为人知的隐秘关系?
“一万两?”楚莫浅淡的眸子微眯,似有火药蓄势待发,冷声嘲弄:“好大的手笔啊!”
呃?沐悠紫有些懵,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她的本意是将火引到清玉令郎身上,却不了火没引已往,反倒全都反噬到自己身上了,这不科学。
听了这话,清玉令郎狐狸眼一眯,笑得贼兮兮的,不等沐悠紫开口,上来打圆场:“沐先生,见谅,清玉原来就是商人,商人的本质不就是心黑,其时看您如此喜欢盈月那丫头,有羊不宰那不是傻了……咳,不外,若是早知道您是莫令郎的人,给清玉百十个胆子,也不敢黑您啊!既然您如此介意,不如这样,明日清玉便退回除了本金的银子……您看盈月我也是花真金白银买的,总不叫我赔了去吧,这样您可满意?”
满意个你大爷的!
这臭不要脸的狐狸男,这种话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生生地把黑的说成了白的,叫他这样一说,感受自己似乎是好色之徒……她那明明就是见义勇为,好欠好!
另有,什么叫她是楚莫的人?这样歧义的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三言两语就被标上了标签。
沐悠紫现在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错觉,“人言可畏”四个字,果真是杀人的利器。
楚莫微眯了眼,平静地开口:“他现在还不是我的人。”
一句话洗白了沐悠紫,但清玉却略带深意的一笑,道:“这有何难,若令郎有心,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么!”
两人的对话,沐悠紫云里雾里,她茫然地看了一眼楚莫,又看了一眼狐狸男,无论如何也没将自己认为的“他的人”和两人对话中的“他的人”对上号。